上部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十月的晚霞總是如此的美麗,天邊的云彩紅的就像女人羞紅的臉蛋。晚霞雖好,卻也甚為寂寞,就如寂寞的山林一般,蕭條,憬索。松林亭卻并非如此。晚霞依然那般美麗,那般艷紅,但林中并非蕭條,并非寂靜。
遠(yuǎn)處琴聲悠悠傳來,似歡似愁,似悲似喜,總讓人琢磨不透。但唯有一點(diǎn)卻是很自然很明確的,就是琴聲很美,美的可以讓你窒息,讓你陶醉。
松林亭并非一個亭子,它是一個松林,其中夾雜著竹枝,四季常青,春意盎然。
林中深處有一處空地,沒有何物,就好似渾然天成一般,將這林中的內(nèi)外分的格外有致。原本空地之中有竹葉松枝飄落其中,然而當(dāng)竹葉松枝飄落而下時卻未能沾入其內(nèi)半分,只見簌簌落葉飄下,滿天皆是,猶如舞女一般在風(fēng)中肆意搖曳,配合天邊夕陽,正如粉紅女郎從天而降。天上是否仙子不得而知,卻可知曉空地之處有人翩翩起舞,還有陣陣琴聲穿出。
只見起舞之人身穿紫裙,露出一雙雪白的小腿,她的腿白而細(xì),紫裙緊致爾密,將其曼妙的身材凸現(xiàn)的淋漓盡致,她的臉美麗而動人,潔白如玉,三千青絲垂下,溫滑如絲,毫無瑕疵,她的眼中時而憂愁,時而喜悅,時而彷徨,時而閃亮。仔細(xì)一聽卻是跟琴聲所表現(xiàn)的意境尤為吻合,時而憂愁,時而喜悅,時而彷徨,時而閃亮。那彈琴之人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他面容俊秀,長發(fā)及腰,帥氣至極。
“師哥,你說我們此生可以一直這般嗎?”琴聲已畢,升舞已停。紫裙女郎坐在白衫少年旁,挽起他的右手說道,聲音清脆悅耳,甚為好聽。
“珣珣,你真愿意一生跟我這般待在這松林亭嗎?”白衫少年拉住她的的手,盯著她的眼,反問道。她被師哥這般盯著,臉上頓時顯出紅暈,低頭細(xì)細(xì)啜道“這還用說嗎?人家當(dāng)然愿意”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張冰冷的嘴唇已經(jīng)封住了她的嘴,她的嘴唇溫暖香甜,他的嘴唇卻很冰冷,溫暖之人不就是這樣的嗎?為冰冷的人帶來溫暖。
所以她們激吻起來,漸漸的他們兩人眼神都迷離起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慢慢的她紫裙已褪下,但就在褪出肩部之時,她被他推開了?!矮懌?,我們不能這樣,師姐還沒有離開我們,我們不能對不起師姐?!卑咨郎倌陮χ懌懻f道,聽到師哥說起師姐,她的眼中有嫉妒,有恨,有同情,她也不知是同情別人還是同情她自己。她將衣物拉起,整個人也慢慢的站將起來,紅著眼對他的師兄說道“師哥,你只念叨師姐的好,從沒有想過我,就連剛才你都還在想她,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好遠(yuǎn)遠(yuǎn)勝過師姐,你為何這般對我,為何這般對我?”說著眼淚傾出,奔跑出去,白衫少年被其這般質(zhì)問,有點(diǎn)發(fā)愣,待得他緩過神來,她已不見,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束發(fā)簪。他知道他已經(jīng)傷了她的心,但是他知道他心里對她的感情并沒有到至死不渝之地,因為他忘不了她,他的師姐,木杉杉。
那日,他和師姐木杉杉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遇到了星宿三盜,這星宿三盜中有一個好色成性,是以別人給他取名為淫盜,他對這名字不嗤之以鼻,反而引以為榮,覺得這名字甚為符合他的胃口一般,是時看到木杉杉這樣一個豐姿綽約,亭亭玉立的女孩,怎么還能坐立不動,于是他走了過去,準(zhǔn)備調(diào)戲她一番,怎奈手還未伸將出去,就被一只手抓住,抓住他手的正是白衫少年。
淫盜看他長相俊秀,一副書生氣質(zhì),是以為是哪家的花花公子,是以并未將他放在心上,所以手掌略微運(yùn)勁便認(rèn)為可以甩開這人手,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因為他使的勁力全部被這少年卸掉了,非但這樣,還有一股渾勁自他手上傳來,他面容微變,知道自己小瞧了這人,是以加大了他手上的勁力將他所用之力盡數(shù)還了回去,但是他沒想到他用力越大,這少年用力也越大,漸漸的淫盜臉色漲紅,這才知道自己內(nèi)力遠(yuǎn)不及這少年,連忙伸出一掌向這少年拍來,少年并未想到他會這般發(fā)招,原先只道他是想和自己比較一下內(nèi)力而已,又看到他賊溜溜的看著木杉杉,心里原本想給他個教訓(xùn),是以頻頻用內(nèi)力壓他一頭,戲耍他一番,那料到這人這般抗著還可再出掌。
他原未料到,但卻有所防備,他立馬收回手勢,施展青云梯避開來掌,這一下快如閃電,只在瞬息之間,淫盜一掌撲空,臉色愈加的漲紅,心想這小子讓我在眾多人面前出糗,可饒他不得,是以迎將上去又拍出一掌,這掌法剛猛有力,乃是他師傅傳給他的獨(dú)家本領(lǐng),破空掌。
破空掌一共四掌,掌掌拍出皆可破空,他雖然未達(dá)到登峰造極之境,確也掌握到了登堂入室。所以他掌掌拍出,確也威猛無比。但他不論如何拍出,都無法拍中那少年,只見那少年腳尖一點(diǎn)便退出幾丈,將他的掌給掛了個空,如此反復(fù),已經(jīng)四掌完畢,他卻并沒有打中一掌,正應(yīng)了破空掌奧義,掌掌落空。
方時看得人很多,有些知道之人不免嘲笑了起來,這樣一來,他臉更加漲紅,哪里還顧得什么,拔出了腰間寶劍,便要刺出,那知劍還未拔出一半,已給人奪了去,待到他去看劍時,劍已經(jīng)不在,四下一看,正看到一雙素手拿著他的劍,有趣的打量他。
此時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多么大的麻煩,適才他連人家出手都沒看清,還想去調(diào)戲人家,想到這不禁內(nèi)心一寒,然后眼角向另外兩位同伴尋求幫助,那知另外兩人全然不理會他,感情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方才那兩人看到這白衫少年露出一手好武功,便知不是對手,而后有看到那女孩隨手一露,劍就不在了,他們哪里還敢得罪,就只好裝作不知道,不認(rèn)識那人。淫盜心里苦悶,暗暗罵道“沒出息的兩個家伙,沒義氣,連婊子都不如”敢情把他們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等反應(yīng)過來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女俠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罪該萬死,但希望女俠給我個機(jī)會,將功補(bǔ)過”,木杉杉也不聽其所說,扔下他手中的劍,轉(zhuǎn)身便走了,白衫少年看到師姐并未說啥,自己也不好說什么,跟在師姐后面,走出人群。
淫盜見他們并未說什么就走了,心里頓時寬舒了大半,怕他們?nèi)ザ鴱?fù)返,所以在地上又跪了半天,等他們走出人群,遠(yuǎn)遠(yuǎn)瞧不見時,便即起來,拾起長劍向兩個伙伴刺去。原本三人武功就相差無幾,現(xiàn)在又是兩人對一個,淫盜又怎么會是對手,很快他便敗下陣來,劍再次被奪了去。他心中懊惱說道“從此以后我不再是星宿三盜,也不是什么淫盜,如若我在犯錯,猶如此指”說著略一用勁,食指便被他震飛出去,他強(qiáng)忍疼痛,走出人群,朝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走去。只剩余下兩人愣愣發(fā)呆,面面相覷。
木杉杉和白衣少年走出人群后,不久便來到了一個樹林,他們此次的任務(wù)就是來百林捉竹葉青,因為竹葉青可用于治療內(nèi)傷,亦可治療外疾。他們師傅此次只叫他們來捉,并未說明用途,所以他們并不知其作用,師父之命只得順從,于是便下山來百林,百林里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他們以往經(jīng)常來百林里采藥,因此對于地形很是清楚,但是竹葉青很狡猾,速度又極快,而且與自然形色相近,所以很難捉到。除非用特有藥物才能引它出來,還好他們臨走時,師傅給了他們一包粉末,說是用來引誘竹葉青。到了百林深處,他們?nèi)〕龇勰鲈诘厣?,果然過不多時,便有一條綠綠的東西閃將過來,身手竟然無比矯健,不下于他們。白衫少年看準(zhǔn)時機(jī),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它面前,待要伸手去捉它時,它自感危機(jī),從他手下穿了出去,然后很靈性的回過頭來,吐出一口液體,飛到了白衫少年的手上,白衫少年只道它要逃走,所以順其方向撲展過去,那料到它會有此一下,是以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哪液體沾在了手上,初時他并未覺得什么,但過得一會兒,突覺沾有液體的手瘙癢難耐,他這才知道自己中毒了,急忙放棄了追尋竹葉青的想法,運(yùn)起內(nèi)力抵抗毒性蔓延,木杉杉看到師弟受傷,竹葉青想要逃走,一個石頭騰空而起,彈射出去,正好擊中竹葉青腦部,竹葉青當(dāng)場暴斃而亡,然后向白衫少年看去,只見他臉一陣白一陣紅,顯然痛苦萬分,心中不免露出了擔(dān)心之色。
“師姐,師傅叫我們捉活的回去,死的沒用,你怎么把它打死了呀”白衫少年強(qiáng)忍痛苦的說道
“這畜牲竟然傷你,它就該死,而且又不只有它一個,你面色很難看,還好嗎?”木杉杉關(guān)切的問道
“師姐我沒事,我還能走”說著便要站起來,卻哪里還有力氣。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中了我養(yǎng)的竹葉青之毒,沒有我獨(dú)家解藥,誰都救不了他”聲音漸進(jìn),只見一個白須老頭出現(xiàn)在眼前,他頭發(fā)花白,眼角已經(jīng)有層層皺紋疊起,穿著破舊袍子,約莫五六十歲般樣子。
“哪你拿解藥來,我們不為難你”木杉杉天真的說道,說著伸出手去,還真是要向別人要東西一般。
“你這小女娃真有意思,你們打死了我的竹葉青,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到先給我要解藥來了”白須老頭微笑說道,沒有憤怒。
“哪你待怎樣?”木杉杉冷漠的說道
“我可以救他,可是你愿意替他去死嗎?”老頭戲謔的說道。
“我愿意”木杉杉想都不曾想,便脫口而出道。
“真的?”
“真的”
“好吧,既然這樣我成全你”白須老頭說著上前一步,但卻沒有余下動作,因為有一人已經(jīng)喊到“我死,我不要師姐死”,正是白衫少年,說著說著就想奮力站起,卻如何也站立不起。
“你還是坐著吧,你動的厲害,毒性蔓延的就越快”老頭提醒他說道。聽到這里,木杉杉更加擔(dān)憂,走到他身邊去,在他大椎,肩井等幾處穴道點(diǎn)去,讓他不能動彈。然后對他說道“以前你總是聽我話,這次再聽我一次不行嗎?”聲音中已有一絲絲的苦澀,也蘊(yùn)藏著一絲絲的愛意。白衫少年聽到他這般說,不禁眼淚流了下來。
“你們想好了沒,如果再拖的久了,我就算有藥,我也救他不得了”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個精致瓶子。木杉杉緩緩站起身來,說道“我愿用我得命換他的命,懇請你把藥給我救我?guī)煹??!蹦侨寺犓@么一說,竟然毫不猶豫就把解藥丟給了她,既沒有殺他,也沒有殺她。她急忙將解藥喂給師弟吃,白衫少年吃了解藥,臉色慢慢恢復(fù)了,可是適才運(yùn)功抵抗毒素,一時之間體力很難恢復(fù)。
“多謝前輩賜藥,剛才多有得罪,煩請見諒”,木杉杉至誠說道。
“不不不,先別著急謝我,我可沒說不殺你,我黃河老鬼說一是一,絕不反悔,說殺一人就殺一人,適才看你們戀戀不舍,所以才讓你們多待片刻,現(xiàn)下可好了?”說著哈哈笑到。木杉杉原先還以為他給解藥就是不愿為難他們了,現(xiàn)在聽到他這般說,不禁微微苦笑,又聽得他說是黃河老鬼,不禁一驚,隨后便出現(xiàn)了苦澀之意。知道自己絕非這人對手,除非師傅到來,所以只得說道“前輩,我愿意為師弟去死”
“你可還有什么話交代?再給你幾分鐘”黃河老鬼說道。聽到這黃河老鬼這般一說,心下不禁一想,隨后臉上出現(xiàn)片片紅暈。走到師弟面前,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若有來生,我不愿做你師姐,我愿做你的妻子,我愿為你幻舞一生”說著眼淚簌簌落下,然后轉(zhuǎn)身不看白衫少年,以免他看到自己的不堪之樣,看著黃河老鬼,然后禁閉了雙眼,是以認(rèn)命,白衫少年聽到她這般而說,怎能不懂她的意思,所以連忙說道“師姐,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只是你總不理我,我還以為你討厭我,所以不敢說”說著就想站立起來,只是剛得解藥,加之剛才他又用力抗毒,體力還未恢復(fù)到一二,四肢任然麻木,站立不起。木杉杉聽到他這么一說,心里充滿了甜意,卻并未表露出來,只將他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一般,有生怕黃河老鬼變卦,所以便一心求死,也好落得個自由。
“師姐,我愿為你撫琴,一世不夠就兩世,兩世不夠就三世,希望你別離開我”說著不禁淚水流了出來,迫于站立不起,只得婆娑看著。
黃河老鬼看到這樣,知道他們話已經(jīng)說完,待要上前,只聽背后傳來了一聲劍響,跟著就有一人向他奔來,這人來勢并非兇猛,但卻也夾雜著冷冽之氣,但黃河老鬼豈是泛泛之輩,一個側(cè)身已然閃躲了過去,那人一劍刺空便停止了動作,因為他知曉,不管他如何出劍也傷不到這老頭半分,是以放棄了拼搏之意,昂首看著黃河老鬼說道“希望前輩饒過這位姑娘,如果非要有人去死,我愿代他去死”原本閉眼準(zhǔn)備受死的木杉杉此刻聽到有人愿為她而死,忙睜開眼來,一看,臉上露出驚訝表情,因為他從不曾想過這人會替她而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自稱星宿三盜的淫盜的。方才他見兩位同伴不敢相助于他,心里憤殷怒不堪,也看清了世態(tài)炎涼,是以發(fā)下重誓此生絕不做壞事,當(dāng)場暴斃一指,以此證諾。然后走出人群朝著木杉杉消失的方向走去,初時他只是有所好奇,不知這兩人往這邊走到何處去,所以便跟了上了,但怕被發(fā)現(xiàn),是以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后面,晚風(fēng)拂過,吹來陣陣香氣,起初他只道是花香,并未留意,但過得半時,香氣仍舊未散,然后四周一看,雖然有花,只不過是些牽?;?,菊花,月季花,觸鼻一聞,哪里有什么香味,但空氣中的香味實實在在,沁人心脾。當(dāng)來到百林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香味來自木杉杉,是木杉杉的體香。這時他的臉不由得一陣羞紅,他自認(rèn)為是淫盜,閱女無數(shù),什么樣的沒見過,什么樣的沒聞過,可是他竟然分辨不出這是體香,是以羞愧難當(dāng)。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如此女子,世間恐怕唯她一人吧,要是我能,想到此處不禁微微臉紅,隨后拍了拍自己腦門說道“付殷啊付殷,你真是畜牲,你忘了剛才發(fā)過的誓了嘛,此時心中還有這般齷蹉想法,當(dāng)真是不可饒恕”然后低頭看著自己哪個斷了的食指,像是在提醒自己一般,不可妄動念想。其實一個人一生做一件事做多了,要他立馬改過來本就是很難的,就比如一個人偷偷摸摸干多了,不就成小偷了嗎,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也是這般而言的嗎。付殷內(nèi)心已經(jīng)好色成性,一時半會又怎能改還的回來,是以剛才的齷蹉想法只不過是他的本能反應(yīng)罷了。好在他還能知道自己所立之誓,是以并未越陷越深。當(dāng)他來到百林深處時,看到木杉衫和白衫少年正在捉什么東西,所以不敢打擾,棲身樹后,靜靜觀之,隨之便看到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初時聽到木杉杉愿為她師弟而死,不由得好一陣羨慕,又有點(diǎn)喝醋之感,心想“為何我就沒有人這般待我呢?如若我哪兩位兄弟能這般待我,我死了也值了”轉(zhuǎn)念又一想“若不是他們,我怎么能看清楚朋友這般嘴臉,等下說不得也要出手救他們一救,就算死在了那老鬼手上也值得了,就全當(dāng)是贖罪,將功補(bǔ)過吧”念及于此,心中不由得輕松了幾分。那知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黃河老鬼愿意拿解藥給她師弟,他原先也以為黃河老鬼不在為難他們了,所以便想扭頭就走,那知道黃河老鬼接下來的話語讓得他不敢再走了,只得站在原地靜靜聽著,過不多時,眼看木杉杉就要被他殺了,所以只得拾劍從黃河老鬼身后刺去,哪知一劍便即刺空,而且還是偷襲之下,所以不敢再有下劍,他知自己今日可能難逃一死,是以硬起頭皮說道“希望前輩饒過這位姑娘,如果非要有個人去死,我愿意待到去死”原先木杉杉對這人印象并不好,因為無論是誰我想都不會對一個輕薄之人有好的形象,畢竟一個人的第一印象在別人眼里很重要,木杉杉聽他這般說了,不由得吃驚,而后對他的看法也有所改觀,但卻還是有所嫌隙,所以她說到“前輩,我愿為師弟去死,我心甘情愿,不需旁人”付殷聽到他這般而說,又怎會不知他對自己仍然存有芥蒂,但他也無可奈何,所以他只有苦笑。“我憑什么答應(yīng)你啊,我殺你和殺他完全是兩回事,我殺他,因為他偷襲我,我有理由,我殺你因為你要救你師弟,你知道你們可是兩回事”黃河老鬼似笑非笑的說道,語氣中不免帶有一絲絲玩味。
“前輩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前輩如果當(dāng)真這般做了,豈不是多造殺戮,而且前輩當(dāng)真這般做了,也有損前輩的英明,再者說了,死我一個已經(jīng)足夠了,前輩為何還要再做屠戮,這豈不是有違天道”木杉杉冷靜說道。其實她也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將要面臨的是何等處境,很可能是黃河老鬼的暴走,但她也知道這件事必須速戰(zhàn)速決,初時她看黃河老鬼遲遲不肯動手,還道他是貓捉老鼠,是以她只有孤注一擲,但讓得她始料不及的是,聽了她這話的黃河老鬼不怒反笑,而且笑得更為開心,木杉杉只道他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低下了頭,不敢跟其對視,只是她哪里知道黃河老鬼根本就沒想到此處去,他這般而為只不過因為她喜歡聽別人說他,說的越狠,他反而越是高興,所以適才木杉杉那般質(zhì)問于他,他并沒有殺她,反而覺得她尤為有意思。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付殷突兀飛起,拾起長劍向黃河老鬼刺去,第一次是在后面偷襲尚且不能傷的黃河老鬼半分,現(xiàn)在正面突襲,更加不可能的了,所以他失敗了,當(dāng)木杉杉發(fā)現(xiàn)不對時,抬起頭來,正待要和聲阻止,卻哪里還阻止的住。只見一滴鮮血從劍上低落下來,不是黃河老鬼的,卻是付殷的,此刻劍已經(jīng)從他的胸膛穿出,已然活不滾一口氣了,臨時之前他說道“我此生壞事做盡,希望前輩讓我做一次好事,放過了這位姑娘”說著斷氣而亡,其實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加之木杉杉剛才又為他求情,所以心中甜意,哪里還顧得這許多,拾起長劍便向黃河老鬼刺去,想要以己之名命換木杉杉之命,初時黃河老鬼看他有情有義,愿意為他人而死,所以便不想追究,不然豈容的木杉杉說這么多話,早就將他畢命于此?,F(xiàn)在他又出手刺殺,如何還能忍,施展獨(dú)門絕技形影步,瞬間便把劍奪了過來,隨后反手一劍刺出,付殷本就抱有必死之心,所以也渾不在意,只是禁閉雙眼,任長劍穿過胸膛。這些只在剎那之間便即完成,是以木杉杉還未來得及和聲阻止便看見了鮮血流出。其實黃河老鬼雖然惱怒,但也并非想要?dú)⑺?,只是想要嚇嚇?biāo)?,那只他竟然不閃不躲,任劍直入,原本他看到這樣想要收住自己的手,只不過劍既已此處,加之又蘊(yùn)藏著內(nèi)勁,哪里還來的及縮手,想要側(cè)身刺出也是不及,所以只得看著長劍向他刺去榷無可奈何。這時白衫少年體力也已經(jīng)恢復(fù)一二,可站立起來,只不過使不出內(nèi)勁來,但他穴道被點(diǎn),非一時能夠解開,加之他又不能暗運(yùn)內(nèi)勁**穴道,所以他只得坐著,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卻無可奈何,心中不免多了些凄涼之意。木杉杉看到付殷臨死之前還在為了自己,對他心中的嫌隙已經(jīng)消失,伴隨著的是一陣感動,同情,惋惜,原本已經(jīng)干了的眼眶,又濕潤了。
“現(xiàn)下輪到你了,小姑娘”黃河老鬼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對木杉杉說道。
“前輩既然執(zhí)意如此,那我只能殊死一搏了”說著輕曳上前,向黃河老鬼射去,其實她知道自己非黃河老鬼對手,是以初時只想求死,早救師弟,現(xiàn)下看到付殷為了自己而死,明知不敵,哪里還顧得這許多,加之想早點(diǎn)解脫,所以只能出手,但是她還未挨近黃河老鬼身體便不能動了,整個人都已經(jīng)靜止,因為她動手時黃河老鬼已經(jīng)看到,他比她更快,是以她還未看清便即被點(diǎn)了,然后只覺整個人飛如云空,再一感覺一雙手已經(jīng)托起了自己雙手,然后飛奔而去,不是黃河老鬼還能有誰,臨走時說道“要想要人,叫你師傅來找我?!甭曇魸u漸消失,只剩白衫少年怔怔發(fā)愣。
過了良久,白衫少年穴道自動解開,體力也已經(jīng)恢復(fù)過半,他準(zhǔn)備想要去追黃河老鬼,可這茫茫人海,卻是到哪里去尋他,四下觀看,亦是無人,只得放棄了念想,想到黃河老鬼臨走之時所說之話,心中不由得輕松了幾分,心道“既然他認(rèn)識師傅,那么我想師傅一定有辦法救師姐的,我得趕緊趕回去告訴師傅”然后腳步加快,施展輕功,向山門疾馳而去。
南北的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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