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姑娘說笑呢吧?”
阿骨打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不知銀月姑娘所謂的殺機(jī)四伏,是針對我軍,還是針對敵軍?”
銀月?lián)u頭,道:“不清楚,但我,就是感覺很危險!”
“哈哈哈……”
阿骨打聞言,哈哈大笑,道:“既然不清楚,那就對了?!?p> “姑娘,恕我直言,咱們大可一舉攻進(jìn)城內(nèi),拿下這六萬大軍,接下來長驅(qū)直入,一舉蕩平夜郎?!?p> “如今殺機(jī)四伏,絕對不是針對我軍,而是我軍針對敵軍所在,姑娘大可放心!”
說話間,阿骨打還忍不住看了看銀月,嘴上不說,心中卻忍不住暗自嘀咕:“女人就是女人,雖然是一個千古難出一個的奇女子,行軍布陣,無人能敵!”
“然而,這婦人之見總是少不了。關(guān)鍵時刻,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本來,這場大戰(zhàn),應(yīng)該由他阿骨打主導(dǎo),然而,這一路之上,他阿骨打卻在銀月跟前心悅誠服,最終將銀月的一切想法,定義為大軍征戰(zhàn)的命令。
如今,在銀月的步步為營,步步緊逼之下,夜郎已經(jīng)走到絕路。
按照他的想法,此刻絕對是拿下夜郎的最佳時機(jī)。
可南燕總說不對勁,一直不想讓他發(fā)兵,他也就聽從銀月的,一直等待銀月所謂的最佳時機(jī)。
可這幾日,他們不斷追查,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之處,但銀月又說,必須等宇文成都的大軍到來,再一舉攻打郾城。
這就讓阿骨打感到有些惱火了,若不是這段時間,大秦的這些使臣一直在傾盡全力幫助滇國,他都差點懷疑,這些人是在故意放縱夜郎。
“沒錯,姐姐,其實只要姐姐一聲令下,不用大軍出手,我李元霸一個人就能拿下這一座城!”
在前面牽馬的李元霸回頭看向銀月,也十分不滿的說道。
這段時間的大戰(zhàn),無論是對于滇國大軍來說,還是對于任何人,都可謂是精彩至極,但對于他李元霸來說,就有些放不開手腳了。
想讓他打得痛快淋漓,除非幾十萬,上百萬大軍的征戰(zhàn),才能讓他征戰(zhàn)痛快。
而如今,敵方不過六萬大軍,他要是一個人上去,或許還能打得痛快,但銀月就一直阻止他,這讓他十分不爽。
不過這不爽歸不爽,他也知道銀月姐姐對自己好,所以也不敢說些什么,但此時,也忍不住蠢蠢欲動。
“我說你們兩個莽夫有完沒完,打仗這東西,靠的不是匹夫之勇,懂不懂啊?”
“沒錯,你倆是停厲害,但再厲害又能怎么樣,難道你們還能憑借二人之手,蕩平這天下?說到底,打仗,還得有勇有謀。別整天瞎叨叨,多學(xué)學(xué)本將軍?!?p> “本將軍就厲害了,勇武不輸任何人,還懂得何為陣仗兵法?!?p> “雖然陣仗兵法也不是很精通吧,但本將軍就知道,此戰(zhàn)聽銀月……不對,是聽我大秦皇妃娘娘的,絕對沒錯!”
在阿骨打和李元霸抱怨之際,一旁,許褚不屑的撇了撇嘴呵斥道。
許褚在當(dāng)初被嬴守指責(zé)一番,趕到百越之地布置時,就勵志要文武雙全,做一個有能耐的大將軍,而不是撐匹夫之勇。
雖然最后失敗了,但比起李元霸和阿骨打這兩個莽夫,他還是感覺自己有著無上的優(yōu)越感,似乎自己就比他們更加懂道理一樣。
實際上,他嘴上這般說著,心中卻只信奉一個道理:“甭管三七二十一,聽話就對了。
皇帝在,那咱就聽皇帝的,討好皇帝。
說不定,那天大戰(zhàn),皇帝就給咱一個先鋒大將軍的位置,害怕打不爽?”
皇帝不在,誰領(lǐng)頭,還是聽誰的,只要討好了,就不怕打不過癮。
如今,面對銀月也是如此。
他可不在乎銀月是不是一個女人,反正這個女人皇帝喜歡,本身也才華出眾,直接奪取了人家滇國大將軍的話語權(quán)。
這個時候,不一口一個皇妃娘娘的討好,那什么時候,才能輪到咱們上陣???
許褚一番話說出,洋洋得意,看向銀月,希望得到銀月的贊賞。
但銀月的贊賞沒等到,反而等到了李元霸和阿骨打鄙夷的眼神。
三人都屬于同一類人,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誰還不知道誰?。?p> 這李元霸傻是傻,但不代表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阿骨打,那就更不用說了,都十分清楚,這許褚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一個十足的莽夫。
他這些話,簡直就是大哥再說二哥,不知廉恥。
“許褚將軍說得對,行軍打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如今,我軍隊這夜郎大軍雖然了若指掌,占據(jù)天時,但別忘記,我等深入作戰(zhàn),這地利人和盡在敵軍手中。稍有不慎,敵軍可就會反敗為勝了!”
這時,銀月的聲音忽然響起,沉聲說道。
“此話怎講?”
阿骨打不解道。
“將軍,我且問你,若是夜郎國打進(jìn)你滇國腹地,你滇國大軍不敵,該當(dāng)如何?”
銀月回頭,看向阿骨打問道。
“那不可能,有本將軍在,給他夜郎國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打!”
阿骨打擺擺手,自信道。
“我說如果,如果打進(jìn)去了,怎么辦?”
銀月強調(diào)道。
“那還能怎么辦,打被?我滇國大軍打不過,后面還有百萬子民呢,害怕打不死他夜郎國?”
阿骨打撇撇嘴,不屑道。
“這就對了,歷來,這滇國打不過夜郎國時,就會全民皆兵,不惜生死一戰(zhàn)。”
“可如今,這夜郎大敗,分明不敵,敢問,夜郎的百姓都在做什么?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家國滅亡?”
銀月一笑,高深莫測道。
“是啊!”
阿骨打倒吸一口涼氣,隨即想到了什么一樣,不屑道:“這夜郎不過就是一群軟骨頭,欺軟怕硬而已?!?p> “你好欺負(fù)他就來了,現(xiàn)在打不過,說不定那些百姓都躲在家里瑟瑟發(fā)抖呢,不驚奇,一點都不驚奇!”
說著,阿骨打就好像已經(jīng)看透了夜郎人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