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秦武,這就是我的家鄉(xiāng),昔日的楚國都城,郢都,你們看,怎么樣,風(fēng)景是不是很美??!”
這一日,曾經(jīng)的楚國都城,郢都城外,南燕仿佛一只跳躍的精靈一般,張開雙臂,滿臉興奮的笑容。
“楚國風(fēng)景,天下一絕,果然不一般!”
嬴守負(fù)手而立,四處張望,這一路行來,他當(dāng)真不得不承認(rèn),楚國的山靈水秀,人杰地靈,令人流連忘返。
這最原始的美景,比之后世經(jīng)過開發(fā)的旅游區(qū),更加令人心生向往,更美千百倍。
“那里就是丹江吧!”
忽然,嬴守伸手指向郢都上方,皺眉說道。
“沒錯,那里就是丹江。今日天色已晚,我等現(xiàn)在城中休息,改天我?guī)銈兩先ビ瓮妗5そh(huán)繞楚國各地,包括云夢澤,站在郢都上游觀看,更是壯觀秀麗!”
南燕點(diǎn)頭,笑著說道。
“這都城的位置,可不太好啊,這一處大壩,怕是難以保證郢都的安全!”
嬴守面對上方的丹江,卻是沒有游玩的心思,一眼就看出了丹江的危險。
據(jù)說,當(dāng)年白起帶兵攻打楚國,此時的楚國,兵鋒正盛,秦國并無取勝的把握,但楚國又必須得打,于是百姓陳兵在外,派人從上方挖掘渠道,將丹江之水引來,一夕之間,淹沒郢都。
至此,楚國大軍死傷慘重,只能遷都,而此地也淪為了秦國之地。
后來,白起挖掘出來的水渠已成,為了賭注丹江水,只能修建大壩,將水堵向另一個方向。
可此時,嬴守抬頭看去,那大壩卻正對著郢都。
這自古以來,就沒有任何大壩的十分穩(wěn)健,可以百分百保障安全的,倘若一個不慎,大壩崩塌,這郢都城內(nèi)十余萬百姓,可就危險了。
“怎么,你不會是擔(dān)心大壩崩塌吧?”
南燕來到嬴守身旁,有些無語的笑道。
“萬事還是警惕一點(diǎn)的好,這大壩有幾關(guān)?
嬴守皺眉,沉聲說道。
“就一關(guān)啊,畢竟那邊還有著水渠呢,大壩只需要做一個疏導(dǎo)就好了。那你放心吧,這大壩可不是說崩塌就能崩塌的。畢竟都百年過去了,還好好的呢!”
南燕看著嬴守那憂國憂民的表情,就一臉無奈之色。
她是真的弄不明白,這家伙又不愿意入朝為官,怎么還對天下之事如此上心。不明白的,還以為他的朝中大臣呢!
“有水渠引導(dǎo)固然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大壩必須加強(qiáng),否則十余萬人的生命毀于一旦,此絕不是小事!”
嬴守聞言,沒有皺得更緊,沉聲說道。
“哎喲喂,我說秦武,你這一天還沒完沒了了。你以為你是誰,皇帝老子,還是朝中大臣?”
“這大壩是你說重建就能重建的?咱們別開玩笑了好么,咱們是來游玩的,該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鬧了!”
南燕一陣頭疼,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個多月來的忙碌,似乎有些白搭了。
這家伙這段時間吃得好,睡得好,但這動不動就憂國憂民的毛病,始終改不掉。
要說在其位,謀其政,倒也罷了,人之常情,可他這純屬就是妄想,若是再不改變,以后一旦離開她,非得再次把自己想瘋了不可。
說著,南燕拉著嬴守的手臂,轉(zhuǎn)身便朝著城內(nèi)走去。
一旁,子?jì)胝驹谀抢铮姷竭@一幕,也是十分無語。
他也很不明白嬴守,這朝中有蕭何坐鎮(zhèn),將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現(xiàn)在他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什么,只要掌控好蕭何就行。
自己還偏偏一天到晚的憂國憂民,再這樣下去,非得暴露他皇帝的身份不可。
“哎,看來一場暴雨就要來了,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子?jì)胩ь^,看了看空中,只見烏云蓋頂,十分壓迫,隨時都有著暴雨來臨的肯能。
他沒有遲疑,立即朝著嬴守和南燕二人追去。
“轟隆?。 ?p> 剛走進(jìn)城內(nèi),便只見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雷鳴聲炸響,仿佛天崩地裂一樣,令人心顫。
“轟隆隆!”
“刺啦刺啦……”
“轟隆隆……”
隨著第一道雷鳴砸向,接著,雷鳴聲就仿佛形成了交響曲般,接二連三響起。
“嘩啦啦!”
僅僅不到半刻鐘的事情,在電閃雷鳴中,狂風(fēng)暴雨,傾瀉而下。
這一場大雨來得十分迅猛,爆裂,可謂數(shù)十年難得一見。
一時間,只見郢都成中,百姓紛紛逃向家中。攤販們也在瘋狂的收拾東西,朝著家中逃去。
稍微慢一點(diǎn)的,直接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
“哎喲,這南方的雨,當(dāng)真如同女人的眼淚,說來就來?。 ?p> 子?jì)牒唾貛兹嗣爸笥?,跑到一家客棧門前,躲在屋檐下,拍著身上的雨水,只聽子?jì)氩粷M的抱怨道。
“哎,我說秦風(fēng),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女人是吧?”
南燕一聽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什么叫做女人的眼淚,說來就來,這是在說女人小氣,愛哭嗎?
“咳咳,對不住,說錯話了,姑娘千萬莫要介意!”
子?jì)肟嘈?,拱手作揖,行禮道。
“這還差不多!”
南燕見狀,瞪著子?jì)耄坪跏窃谡f,下次再敢這么說話,我一定饒不了你。
“哈哈哈,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先行進(jìn)去吧!”
嬴守?fù)u頭一笑,招呼一聲,走進(jìn)客棧中。
這一走進(jìn)去,面前頓時令人眼前一亮,這哪里是一處普通的客棧,壓根就是一處匯聚天下游士的名居會所。
“匯賢居!”
嬴守抬頭看向頭頂?shù)呐曝?,楠楠念出這三個字,忍不住眼睛一亮。
這匯賢居的名聲,嬴守可是聽說過的,據(jù)說乃是當(dāng)今天下首富,慕氏商行的先祖所開。
這慕氏商行,迄今為止,已經(jīng)存在數(shù)百年。
在張國時期,于各國境內(nèi)皆有生意,而且是大生意。
太平時,他們做的是太平生意,打仗時,他們做的就是亂世生意。
總得一句話,只有他們看不上眼的生意,還沒他們做不好的生意。
甚至于數(shù)月前,大秦借糧,這慕氏商行就捐贈除所征集到的糧食一半,揚(yáng)言送與大秦,不需要償還。
這些糧食,那可是足夠天下人吃數(shù)月有余的,這般大手筆,堪稱古往今來頭一遭。慕氏商行的實(shí)力,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