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這一生,雖然年紀(jì)不大,可經(jīng)過的風(fēng)霜雪雨,經(jīng)歷過的大事不知凡幾。
不知多少次從生死磨煉中走出來的她倒是不怕死,可她想做的是成為皇帝身后最有利的助手,幫助皇帝解決一切麻煩。若背上這樣的罪名,在她看來,比死還要難受。
“咦,瞧你這緊張的樣子,我就是開開玩笑,還不行啊!”
趙倩搖頭,忍不住打趣道。
她真有些不明白,這女子分明不是一般尋常女子,為何對皇帝卻如此唯唯諾諾,在提到皇帝時,會如此小心翼翼。
“公主殿下,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銀月擺擺手說道。
她和趙倩不一樣,趙倩是隨性而為慣了,倒是沒有任何目標(biāo)。
可她現(xiàn)在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一生追隨皇帝,自然得多警惕這大秦的規(guī)矩,尤其是皇宮的規(guī)矩。
“行,我不給你開玩笑了。不過說句真話,銀月,你真的不喜歡皇帝陛下?”
趙倩無奈,說話間,卻是忍不住女人的八卦心理,笑著問道。
“奴婢不敢胡思妄想!”
銀月?lián)u頭,連忙回復(fù)道。
“哎,那好吧,我本想著,你為我準(zhǔn)備嫁衣,此番恩情,如母恩般大,決定認(rèn)你做姐姐?!?p> “他日有機會,我找皇帝打聽打聽,為你們做媒,再還你一件嫁衣?!?p> “既然你不喜歡皇帝,那就算了,看來關(guān)于這皇帝選妃的事情,我還得找個時間和將軍說一說?!?p> “將軍深得陛下恩寵,陛下應(yīng)該會聽將軍的話,從民間選妃的!”
趙倩輕笑,故意說道。
“啊……”
“哦……”
“如此,陛下擴充后宮之事,就還得勞煩公主殿下與將軍了!”
銀月驚呼一聲,神色忍不住有些黯然,低聲說道。
趙倩悄悄打量著銀月,忍不住心中好笑。
這女人,分明對皇帝有情,卻總是不愿說出來,也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憋得住的。
想著,趙倩也不好繼續(xù)調(diào)侃銀月,話鋒一轉(zhuǎn),道:“好了,銀月,不說這些了?!?p> “剛才本宮說的話,你覺得如何?剛好本宮在這咸陽,無親無故,若你愿意,咱們義結(jié)金蘭,作為姐妹,你覺得可好?”
銀月聞言,連忙搖頭道:“公主不可,奴婢小小侍女,豈能與公主作為姐妹。倘若真是如此,豈不玷污了公主高貴的身份?”
“又是這些條條框框!”
趙倩有些不滿,但她也看出來了,面前這個女人,在這些規(guī)矩上,完全是死腦筋。
既然對方不愿意,她也不強求,不過這份嫁衣之恩,她卻是牢牢記住了。
在這邊,兩女相交時,另一邊,朝堂之上,卻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滿朝文武,皆低頭沉思不語,皇帝同樣滿臉沉思之色。
本來在熱火朝天發(fā)展中的大秦,在這一天,完全被一則消息給震驚道了。
這是關(guān)于匈奴的消息,在前兩個月,前方傳來的戰(zhàn)報中,說的都是匈奴內(nèi)亂,無力騷擾長城之類的報道。
可就在今日,得到的消息卻是匈奴內(nèi)亂平息,匈奴新單于冒頓殺了東胡大汗,抓住東胡內(nèi)亂時機,瘋狂掃蕩東胡。
這對于大秦來說,是一個不妙到極點的消息。
雖然這些年來,大秦時常與匈奴,東胡兩國交戰(zhàn),可說到底,三足鼎立,無論是東胡也好,匈奴也罷,都無法全力攻打大秦,這讓大秦輕松了不少。
甚至于這些年來,東胡一直壓著匈奴,使得匈奴日夜防備東胡,因此,對大秦更是使不出全力攻打。
再因為長城的存在,東胡也懶得啃大秦這根骨頭,把更多的壓力壓向匈奴,這一切,于大秦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可如今,東胡潰敗,匈奴長驅(qū)直入。照這打法,最多一年,就能打得東胡滅國。
解釋,大秦邊境,從東北到西北,皆是匈奴領(lǐng)土。
而匈奴在一統(tǒng)東胡之后,其地域之廣袤更甚大秦,其戰(zhàn)力之雄渾,更是令人難以想象。
屆時,整合兩國兵力的匈奴,將會全力壓向大秦,那時,大秦可否還能承受得???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想著這些,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恐慌,使得朝堂之上,悄無聲息間蔓延一股緊張氣氛。
嬴守注意到了這種緊張,忍不住微微皺眉。
他雖然也在沉思,但他的想法和群臣完全不同。
群臣想的是,匈奴和東胡大戰(zhàn)的結(jié)果,而這兩國任何一方被滅,大秦都將遭受到之后瘋狂的攻打。
可在嬴守看來,這些都是小事。
如今,他手下設(shè)立軍機處,稷下學(xué)宮、治理天下,有稷下學(xué)宮,諸子百家,足以讓大秦繁榮昌盛十倍百倍。
再說軍機處,內(nèi)有李元霸、烈陽、宇文成都、許褚等當(dāng)世大將。
多的不說,就說戰(zhàn)力最弱的許褚,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抗衡。而宇文成都,烈陽等人,皆是縱橫萬軍之中,難得一百的頂級大將。更不要說李元霸了,那就是一人可敵十萬大軍的猛人。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大元帥慰繚,即便這東胡與匈奴真的合而為一,他也不懼。
在歷史上,打得匈奴東逃西竄的是漢武帝,而漢武帝手下有的是衛(wèi)青、李廣、霍去病這樣的大將。
相對來說,他的大元帥慰繚,比衛(wèi)青更擅長統(tǒng)兵,他的得力戰(zhàn)將,李元霸,戰(zhàn)力更勝霍去病,宇文成都等,更勝李廣。
憑借那些人,漢武帝能打得匈奴丟盔卸甲,他同樣可以。
因此,嬴守絲毫沒有擔(dān)心匈奴和東胡的統(tǒng)一,這是趨勢,也是歷史的必然。
他現(xiàn)在在想的是,這歷史,似乎出現(xiàn)了些許偏差。
冒頓這個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
在前世的歷史上,東胡同樣壓得匈奴抬不起頭,年年逼迫匈奴上貢戰(zhàn)馬牛羊等等。
可在大秦胡亥時期,冒頓單于殺父尚未,便開始打得東胡節(jié)節(jié)敗退,以至于最終滅掉東胡,只留下了東胡的兩只殘余部落,分別為鮮卑,烏桓。
提到這鮮卑,烏桓,在后世,那可是非常牛掰的存在。匈奴囂張,只囂張到漢武帝時期就結(jié)束了。
可東胡這兩個部落,足足從秦國開始囂張了兩千多年。若是從大周開始算起,近乎于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