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子照例看完書便回到住處,門房的小廝上前稟報:“先生,秦少爺在書房等您一晚了,這會還沒有走,還在等您,您快過去看一眼吧!”
“哦?秦昊銘來了!他可說有何事?”孫夫子不解的問道!他可知道這個晉城的小霸王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知,秦少爺沒說,但看得出他等的很著急。問了我們好多次您去哪了?可我們是真不知,便沒法告訴他!”小廝有些為難的說道。他家夫子只說下了學去看書,可又沒說去哪個書坊,秦少爺派人到晉城各大書坊都沒找到人。這都戌時了,家里夫人也急得不行。
“好,我這就過去。你去回夫人一聲說我回來,讓她早些休息?!睂O夫子吩咐完便急忙向書房走去。今晚確實是自己看書看得太入迷,忘了時辰,要不是顧城再說催促他,他可能還在那看書呢。
“孫伯伯,您可算回來了!”秦昊銘一看到孫夫子進來,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趕忙站起給孫夫子作揖。
“昊銘!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孫夫子看到他這急切的樣子嚇了一跳,就知道一定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孫伯伯,父親接到京城密報,說太子在渭城的私兵有所動作,讓我請您過府詳談?!鼻睾泼鲏旱吐曇?,急切的說道。
孫夫子一聽,不妙!“那快走!”這些年太子越發(fā)猖狂,有好幾次皇上都想廢掉太子,可因皇后蕭氏一族勢力過大,一直輔佐太子,打壓其他皇子??蛇@次京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能讓他有了動用私兵的心思了。
馬車一路急行,因為夜半,很快便來到了城主府。
秦昊銘帶著孫夫子進了書房,此時書房里秦嘯天和幾位幕僚正淡得火熱??茨菢?,幾人已經在里面談論許久,看到孫夫子兩人進來,都站起來作揖。孫夫子趕忙回禮。
“大家都不要拘禮,正好孫夫子也來了,我們繼續(xù)詳談?!鼻貒[天擺手說道。
“那我們再聽聽孫夫子有何建議?!币晃荒涣耪f道。
“京城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不知哪位先生可告知老夫一二?”孫夫子還不了解情況,便詢問道。
一位幕僚急忙站起說道:“當今圣上有意廢太子趙翔而立三皇子趙揚。太子得知此事后便派人暗殺三皇子,現在的三皇子身中數劍,已命不久矣。皇上知曉此事后很是氣氛,執(zhí)意要廢太子,詔書都已擬好。太子知笑后便跟蕭氏一族打算里應外合起兵造反,想謀朝篡位。”孫夫子一聽,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京城這幾日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秦昊銘出府找孫夫子之前,父親并沒有跟他說的這么詳細,現在聽到這些,心里也是一沉??磥磉@京城是要換天了,不知表哥九皇子趙軒會不會被牽連到。如果那個嗜殺的太子想謀反,他不會留下任何威脅到他登上皇位的人,很有可能任何一位皇子都難逃噩運。
“不知城主有何想法?”孫夫子看向上座的秦嘯天詢問道。
“不瞞夫子,我們現在有兩種意見,大家對此也在爭議中。第一種建議是跟太子、蕭氏一族戰(zhàn)一場,勝了趁勢擁護九皇子登基。而另一種建議是想先帶九皇子離開京城避上一避,等京城穩(wěn)定后,我們再從長計議九皇子奪位之事。所以想聽聽夫子有和高見?”秦嘯天扶了扶額說道。
這一晚上,幾位幕僚一直在爭議這兩種提議。便自成兩派,一派認為應該去跟太子和皇后搏一搏,畢竟秦家不管是兵力還是財力都不輸給蕭氏他們,這要是被別的皇子捷足先登,九皇子再想問鼎皇位就沒可能了。而別一派則認為我們應該按兵不動,先讓別的皇子們去跟皇后太子斗,等他們兩敗俱傷時,我們再趁勢而上,這樣更加穩(wěn)妥一些。
孫夫子深思了一會兒說道:“老夫認為,這兩種意見都不是最穩(wěn)妥的!”
“那夫子有何高見?”秦嘯天也認為這兩個建議都不太可取,不管哪一種,只要自己敗了,整個秦家都會覆滅。
“此時圣上的身體還很強健,這時任何一位成年皇子都會威脅到他的皇權。他這次能破釜沉舟的跟太子和蕭氏一族抗衡,說明他現在也有了可以抗衡的實力,否則還是會向以前一樣,息事寧人的。所以老夫認為,此時我們應該去輔佐皇上一起打壓太子跟蕭氏,這樣皇上的勝算會更大。此事一過,圣上便會記得秦家的好,也就會高看一眼九皇子。這樣九皇子不管是當上太子,還是以后的君王,都會更勝一籌?!睂O夫子一邊擼著胡子一邊娓娓道來。
秦嘯天及屋內的眾人聽罷都恍然大悟。
“孫夫子真是一語點破夢中人,嘯天何其有幸與夫子結識呀。”秦嘯天站起來向孫夫子拱了拱手。
“豈敢豈敢,要不是當且城主救下老夫,老夫現在已是黃土一堆了。”孫夫子想起當年的事情,現在還有些膽寒。
孫夫子以前也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在給皇后撰寫的功德一書里,具實寫道曾經鞭打宮女一事而貶職回鄉(xiāng)??删退氵@樣還不算完,蕭皇后還派人在路上劫殺他一家,要不是當時路過的秦嘯天救了他一家,他現在早就成為一坡黃土了。所以孫夫子并沒有回老家,而是跟著秦嘯天一起來了晉城。其實秦嘯天想以孫夫子的學識足可以到雅風書苑教書的,但孫夫子說,他是一個罪臣,是沒有資格去雅風書院的,便去了清風書院當了一名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