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貪心的小人在心中使勁跳來跳去,影響著她的判斷,讓她又想得到對面那個人的護佑,又想得到———
連雪沫心中一緊,覺得自己今日是不是吃錯了藥,犯了花癡癥,總是意yin太子殿下。
隍初溟低垂著眼瞼,眉如墨畫,定定望著思維又開始神游的連雪沫,這丫頭能不能專注一點?
“你僅僅是因為這些外界之事心有顧忌?本宮行事從來不看外界之士的看法,再者,本宮已下令,所有詆毀你之人都將受到嚴懲,從此刻開始,本宮會著手恢復連府嫡女的清譽?!碧拥谝淮握f了好長一段話。
既然你頂著連府嫡女的名頭,即便這些詆毀不是對你,本宮也不再讓你因此傷神。隍初溟在心中默默的說。
“可我只是想留在太子殿下身邊獲得一個佑護,不需要這么勞師動眾的給我安一個名分吧,如果有一天我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頂著太子妃的名頭,我該何去何從?”連雪沫問出這話后,就覺得她太杞人憂天,想的太遠了。
在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里,能活著就是最大的滿足,還考慮什么以后的事?
也許連雪沫已經(jīng)明白過來,她說這番話時內(nèi)心里真正的想法,因為這是太子,讓她心猿意馬的太子,如果換作別人,即便是有特殊的任務(wù),需要做對臨時的假夫妻,任務(wù)完成后分道揚鑣,也是正常的事,但面對太子,她好像要求的有點過分了。
況且真正有太子妃名號的是連府嫡女,而不是她,以后只要換了身份闖蕩江湖對她又有什么影響呢?
“離開?你還想著離開?”太子清冷的聲音又低了幾度,忽然欺身上前,一種緊迫的壓力頓時籠罩在兩人的身周,連雪沫的手腕被緊緊捏起,“做了本宮的太子妃,還未冊封就先想著走?你要去哪里?”
連雪沫感覺著手腕處越來越緊的疼意襲來,突然生氣了,頓時惡從膽邊生,“那太子殿下是想要我做一輩子您名義上的太子妃?等您有一天功成身就,雪沫存在意義是何?”說完又冷冷一笑,“太子殿下,即使您冊封了雪沫這個太子妃,也許您的目的未必能達到,雪沫沒有那么大的能力?!?p> 說完,竟然有一絲悲哀情緒,自己,就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啊。
曾經(jīng)在現(xiàn)代反感那種互相利用的聯(lián)姻,但現(xiàn)在,突然恨自己為什么不是真正的連大小姐。
在現(xiàn)代被長浩南坑的那么慘,一段無疾而終的,被扼殺在萌芽里的感情,那時的她不就是被利用完畢后,直接被舍棄了嗎?
現(xiàn)在,面對著眼前精雕細琢,如神鍛造的精致臉龐,竟然因為無法平等的被太子利用而傷心,這種不對等的關(guān)系讓她好生自卑。
男色,對,男色!
自己一定是被太子的男色沖暈了頭,才會有這種不正常,不健康的心理活動。
手腕倏然一松,“本宮的目的?你以為本宮要冊封你是何目的?”冷漠的聲音響起來,連雪沫感覺到太子這次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