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攤牌
一幢獨棟別墅里，馬甫南躺在一張超大超豪華的席夢思床上，手里拿著手機正接電話。
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一個甜美的女音唱著情歌。
“剩下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對，如果張成被警察帶走了，或者那四人被帶走，向警察泄露了我們的秘密，后果很嚴重…是嗎？真沒想到他們的消息如此靈通…不管如何，這事情你還是要親自去處理一下……”
馬甫南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圈一圈的煙霧出來。
“張成肯定得留下，他可是我們公司的研究成果，至于葉凡凡。！你可千萬別動她……”
“親愛的，好了嗎？”
一個身材豐滿，長相妖嬈的女人穿著一身情趣內(nèi)衣，風(fēng)情萬種地朝馬甫南走來。
“就這樣，處理干凈了再給我發(fā)Mail...”
……
王月梅掛掉電話然后撥通了張成的手機。
從她的意思系統(tǒng)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車間的所有一切。
“喂，老板，睡了嗎？”她一改剛才精明的語氣，變得忠厚老實起來。
她看到張成拿起電話，手在顫抖。
癱倒在大門的兩人已經(jīng)完全喪失行動力，而先前進去偷東西的兩人也改換了位置。不過因為看到慘狀，早就都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王姐，我殺人了?！?p> 葉凡凡嚇得渾身癱軟，這時候也只有張成還像個正常人。不過他的聲音出賣了他。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來找你？”
“我在工廠……你說我要不要報警？”張成帶著哭聲，這聲音表明他現(xiàn)在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到了近乎崩潰燈的邊緣。
“不，先不要報警。人死了嗎？還有沒有救的可能？”
“已經(jīng)死透了！”
如果現(xiàn)在還有誰能夠讓他相信，恐怕只有這王月梅了。
王月梅告訴他自己離工廠不遠，可以馬上就到。
“我……我還是去自首吧！”
王月梅道：“不能，你不能去。如果你去自首，你就完了。但是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別人沒有補救的辦法，那么我來告訴你。其實我是可以補救的……”
張成一聽，頓時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也不管她的話是不是已經(jīng)超出了現(xiàn)實。
可是當(dāng)他放下手機，卻又覺得王月梅說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還能用什么辦法補救？
除非她有起死回生的超能力！
老林，紫色頭發(fā)的青年，還有周開發(fā)和他的同伙，此時都像失落魂魄似的，癱軟在地上如行尸走肉。
“嘩啦”，門一下子開了。老林和紫色青年順勢地躺倒下去。
“王姐，你來了?！睆埑杀е呀?jīng)渾身顫抖的葉凡凡，看到王月梅，像是找到了精神支柱一般。
王月梅朝他點點頭，然后將老林兩人如死尸般的人拖進來。
“你先帶著你女朋友離開，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p> “人都已經(jīng)死了……”張成已經(jīng)崩潰了，他害怕地淚如雨下。
“你放心，明天醒來，一切都會恢復(fù)正常。”
“真的？”
“相信我……”王月梅堅定點神情讓張成找到了信心。
看到那一貓一狗也在工廠里，對張成道：“不要忘記你的寵物?！?p> 當(dāng)張成扶著葉凡凡走到門口時，他不放心地回頭。
“姐，你不會等我一離開就報警吧？”
王月梅笑道：“我要是報警，剛才你對我說的時候就報警了，難道還等到現(xiàn)在？快點離開，我還要收拾殘局……”
張成半信半疑地離開。
他一離開，王月梅就將大門拉下來鎖上。
然后從帶來的盒子里拿出四個精致的玻璃瓶放在一邊。
老林四人如木雞一般，任她擺布。
只見她將四人的太陽穴處刺破，打開玻璃瓶，拿出里面薄如蟬翼的透明物體貼在微創(chuàng)口上。薄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太陽穴處。
隨后，她來到兩個遇難者旁邊。
因為這兩人都已經(jīng)死了，行相對于活人，更難搞定。
不過她有的是辦法。
于是她按了鑲嵌在手腕處的一個按鈕。
“滴”的一聲，突然在她不遠處的空氣中，就像被撕開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瞬間露出一個房間來。，里面已經(jīng)站著兩個穿著防護服的人。
王月梅將兩具尸體一手一個扔進了那個憑空出現(xiàn)的房間，兩個助手模樣的人推著兩個病床，接住扔進來的尸體停放到一邊。
隨后王月梅又將剩余的四個人以同樣的方式扔了進去。那兩人推出四張病床接住四人。
當(dāng)王月梅清理干凈現(xiàn)場時，意識系統(tǒng)里的郵件箱，馬甫南給她發(fā)來了回信。
“人體組織兩個小時后就送到……”
王月梅走進那間房，登時消失在了空氣中。
張成將葉凡凡送回家，然后不放心。他又回到工廠。
可是工廠里的一切恢復(fù)到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似的。
尸體不見了，老林還有周開發(fā)幾人都沒有蹤影了。
“王姐將死尸還有幾個大活人弄到哪里去了？”
張成到處翻找?guī)兹说男雄櫋?p> 就在他來到時候，已經(jīng)看了外面的監(jiān)控，都沒有發(fā)現(xiàn)王月梅的車離開工業(yè)區(qū)。
他在裁片堆里找，把裁片一包一包扔到地上。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十二點多。
他本來可以隨時調(diào)出車間的監(jiān)控來看，可是他怕，他怕事情到最后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逃避終究不是我的辦法。
鼓起勇氣，掏出手機，然后打開鏈接視頻軟件。
調(diào)出生產(chǎn)車間的兩個攝像頭，輸入要查看的時間段。
“她在干嘛？”張成看到王月梅將四個人扔進一個看不見的空間里。但是在張成看來，這四人就像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將視頻時間往前拉。
“這是什么？”
此時看到王月梅將一個看不見的透明物體放到老林的太陽穴處。
“我明白了，王姐其實和馬哥一樣……”
他想起了馬甫南為自己安裝“人體記憶芯片”的時候，也是從太陽穴處放進去的。
王月梅的可疑行動，讓張成又好奇又害怕。
當(dāng)視頻拉到最后的時間，王月梅不見了。
張成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
于是又從王月梅給老林四人安裝不明物體處開始看。
就在他看到王月梅清理現(xiàn)場時，一個人上樓來。
這讓人看到張成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張老板……”
“啊……”張成驚了一下，看到是看門的老徐。
“徐叔……”張成有些心慌地喊了一聲。
“你這么晚了還在廠里忙呀！”
張成定了定神，勉強鎮(zhèn)靜道：“我來看看還有哪一個款需要出貨？”
老徐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老林。
“老林呢？他不是說找你有事兒？”
“他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
“他找你干嘛？”這只是隨口一問?？墒锹犜趶埑啥淅?，就像他知道些什么似的。
“上次在我這兒借了點錢，他是來還錢的。我也要回去了……”
“嗯，那路上小心?！闭f著老徐漫不經(jīng)心地離開了。
張成很快關(guān)了車間的燈，然后一邊走一邊通過身體系統(tǒng)的遠程功能繼續(xù)查看王月梅的詭異行為。
看來看去，他都不知道王月梅是如何消失的？
張成和葉凡凡膽戰(zhàn)心驚地過了一夜，不知不覺睡著了。
兩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一點多。
那一夜就像做夢一般。
就在他茫茫然然不知是現(xiàn)實還是噩夢時，手機響了。
“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為了這次相聚
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復(fù)練習(xí)
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
為了這個遺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記憶它總是慢慢的累積……”
葉凡凡被手機鈴聲吵醒，然后翻身問道：“電話來了…快接吧！吵死人了…”
張成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苦笑著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顫抖著雙手拿起電話，然后拔掉充電線。
“什么時候充的電呢？”
來電還在繼續(xù)。
他看了一眼，猛地睜大眼睛。
來電的號碼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被葉凡凡擰斷脖子后死去的小周。
他急忙接通電話。
“喂，張成……”
張成沒有說話，他將手機放在胸口。
“他沒死，昨天只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對方還在呼叫他的名字。
“小周，你……”張成很是激動，差不多到了說不出話的地步。
電話那頭，“你不要躲著我呢？大家出來聊聊天，把該說的都說一下了！這樣躲著有什么意思呢？”
“那行，你找個時間……今天不行，我得去廠里…好，就明天…”
他來到葉凡凡身邊，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自己點外賣，我先去廠里……”
他急切地想知道，昨天晚上王月梅用了怎樣的方法，讓人起死回生的。
剛才聽小周的語氣，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從未發(fā)生。
……
“王姐……”
張成看到王月梅在電腦前調(diào)試，激動得叫了一聲。
看到讓他眼中的感激還有急于知道真相的迫切眼神，王月梅知道他是來詢問昨晚的事情。
調(diào)式好以后，王月梅對他說，“走吧！到辦公室去……”
這時張成才真正地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夢。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我告訴你，你們地球人類做不到的事情，我們能做……”
“你們……地球人！”張成覺得頭有些大。
“對，你們地球人！而我及、馬甫南，還有一樓的田操都不是地球人……”
“你是說，你們是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