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是我溫府的,不是丫鬟
蘇言不是有意要隱瞞溫染,只是怕他們兩個不對頭,等下溫染知道了自己是跑去納蘭家,不給她去了。
納蘭璟現(xiàn)在情況比剛回來的時候稍微好了一點(diǎn),但也只是好了一點(diǎn),要真想挺過去,肯定還得有人在旁邊照顧。
但是古代哪有抑郁癥這個說法,府里的丫鬟更是不敢沒大沒小一直陪在納蘭璟身邊,納蘭老夫人自從納蘭璟病倒好,身子一下也沒撐住,靠藥養(yǎng)著。
所以她要是不能去,納蘭璟可能就病得更嚴(yán)重了。
這是救命不是玩兒,所以蘇言急得眼角都紅了,而在溫染看來,那只是著急趕去納蘭府,他雖然這些天都忙著生意上的事情,但是也并不是不知道蘇言跑哪里去了。
原本打算睜只眼閉只眼,畢竟蘇言一人在這汴梁又無相識的人,自然會無趣,偶爾去打發(fā)下時間也好,省得闖出其他禍?zhǔn)隆?p> 可蘇言哪里是偶爾去,要不是他每日都還會回客棧,他看蘇言都巴不得直接住在納蘭府上!
所以趁著今日事情沒那么多,溫染特意起了個大早就在門口蹲著,果然沒多久就抓住了要往外跑的小家伙。
而且,又是打算瞞著他,他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對這家伙縱容得很,才讓她三番兩次地想騙他。
“怎么,著急去給人家做上門媳婦么?”
這話一下戳中了蘇言的心,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著溫染,以為自己聽錯了。
被那亮晶晶的眸子一盯,溫染是有些后悔自己說的話,這話豈不是在貶低蘇言,但這么些天一直燒著的無名火,讓他根本沒法兒冷靜下來。
“我說錯了?”
原來她蘇言在溫染眼里,就是個看見身家好的就屁顛屁顛往上湊的人是么?
蘇言覺得好笑,又覺得委屈,她雖然是財迷了一點(diǎn),可她在這里無依無靠,想多要點(diǎn)銀子傍身怎么了?
有錢公子哥就能隨便欺侮人是么?
“沒說錯,別擋著道?!?p> 蘇言狠了心,一把推開溫染,頗有種就此一去不回頭的氣勢。
所以溫染自然把人拉住了,而且用的力氣還不小,眼里燒著怒火,“你知道你主子是誰么?”
“當(dāng)然,溫公子么,武林左舵第一把交椅上的人之驕子,了不得?!?p> 嘴上說著恭維話,可眼里心里都是滿不在乎,溫染聽了更受氣,捏著蘇言手臂的手不自覺收緊。
可蘇言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疼得腦子突突跳也沒吭一聲,瞪大了眼睛就望著溫染,“但是公子,我也想提醒你一句,你可是去官府那兒給我辦了身份文牒,我現(xiàn)在是自由身。”
“自由身”三個字徹底點(diǎn)燃了溫染心里炸藥的引線,陰沉著臉,一把將蘇言拽進(jìn)房里,然后“哐”地一下把門砸上,順帶落了鎖。
蘇言從沒見過溫染這么生氣,就像是恨不得用眼睛就把她撕成幾大塊,但她心里也有氣,“怎么,公子說不過,還想著打一架是么?”
衡量著自己那點(diǎn)兒功夫到底能接下溫染幾招,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就開始找一會兒趁手的武器。
最好是個重物,能一下把溫染砸暈過去的那種。
就這么會兒走神的功夫,溫染已經(jīng)逼近到了她跟前,驟然拉近的距離嚇了蘇言一跳,立馬想后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竟然是桌子,一腿就挨到了桌子邊。
正想翻身趕緊爬到桌子上,但是溫染板著個臉就兩手撐著桌子把她禁錮在懷里。
這么曖昧又危險的處境讓蘇言的心不受控制地飛速狂跳,比打雷還要響的聲音讓蘇言更緊張了,連眼睛往哪兒放都不知道了。
“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還差點(diǎn)因此咬了舌頭。
“你膽子真是越發(fā)大了?!?p> 過于近的距離,導(dǎo)致溫染一說話,氣息全噴灑在了自己嘴邊,蘇言的臉“噌”地一下就紅了個透,還想挺直了脖子嚷嚷幾句,但是又羞又急愣是沒說出話。
見蘇言紅著臉,一張粉嫩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溫染眼里的眸色深了幾分,一個低頭就吻了上去。
這一吻,確確實實讓蘇言驚得差點(diǎn)沒跳起來,然后渾身的血液便在那一刻“轟”地往上涌,就像是泡在了一桶熱水里。
眼睛眨巴眨巴對不了焦,腦子里只想著一個問題——這到底什么情況。
直到溫染起身,蘇言都還沒回過神,瞪圓了眼睛看著溫染。
這可人的模樣讓溫染心里想笑,“蘇言,”
“恩?”
突然被這么正經(jīng)地叫名字,蘇言的心都差點(diǎn)從嗓子眼里飛出來,直覺告訴她,溫染接下來要放大招了。
“你是我溫府的人,不是丫鬟?!?p> 恩?這是一道閱讀理解題么?
剛被人奪了初吻的蘇言實在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不是丫鬟,是什么?”
“溫府夫人?!?p> “轟隆”一聲,蘇言覺得好似有一束煙花在她心里猛然炸開,帶著無數(shù)甜意和喜悅,一下從肺腑布滿全身,然后就是呆呆地眨著眼睛望著溫染,好像就想把溫染的臉刻進(jìn)自己腦子里。
“你再說一遍?”
溫染沒想過自己竟也有如此坦誠求愛的一天,興許是被蘇言這小家伙逼急了,真怕她被人勾走了,索性就早些把人拴在身邊。
“蘇言,你可愿做我夫人,陪我走這一生一世。”
是真的!
蘇言怕自己在做夢,又死命掐了自己手掌心一下,差點(diǎn)沒把她疼背過氣去,“你...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蘇言要說煞風(fēng)景的話,實在是她這顆小心臟有點(diǎn)脆弱,這要是鬧出個烏龍,她真會想不開的。
“你覺得呢?”
溫染那好看的眉眼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笑意,就這么望著蘇言,望得蘇言好似喝了一口陳年酒釀,有些飄飄然,然后兩個手就搭上了溫染的脖子。
還是拼命踮腳,溫染彎了身子才搭上的,“我要說再考慮考慮呢?”
“彩禮你想要多少都成。”
溫染真是把蘇言這小財迷的性子拿捏得死死的,但是蘇言方才還被人罵了一通,所以一聽又是銀子,心動是肯定的,但是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啊!
這都到這關(guān)卡了,她還不得硬氣一回,“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用銀子來衡量呢?!?p> “說得也是,那便不要彩禮了。”
“那不成!”
蘇言立馬叫喚起來,就撞進(jìn)溫染帶著笑意的眼里,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立馬臉上就掛不住了。
但蘇言是誰,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的人,面子上的問題她從來不放在心上,“你說的,彩禮要多少都成?!?p> “恩?!?p> 這寵溺的一聲,再加上溫染那硬朗俊秀的五官,還有他身后的溫家財產(chǎn),蘇言覺得今天就是她正式上位女主的第一天,應(yīng)該有個里程碑的紀(jì)念。
所以蘇言開口問了溫染能不能去納蘭家,誰知道剛剛?cè)崆槊垡?,仿佛天上的星星都能給她摘下來的溫染立馬臉就垮了下來,“你說什么?”
都要成他溫府的人了,還跑納蘭家?
蘇言趕緊把納蘭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尤其是在納蘭璟的病情上,添油加醋,說得納蘭璟好像馬上就不要不行了一樣。
“真的?”
“真的!不然你和我一起去納蘭家,我要是說半句假話,彩禮錢減半。”
“成交。”
所以本該是一個人跑去的蘇言,這回帶了個人一起來,讓納蘭家的小廝愣了一會兒,然后認(rèn)出了溫染,“溫公子!”
蘇言小手一揮,讓那小廝不用帶路了,“我自己過去就成?!?p> 納蘭家的小廝早就把蘇言當(dāng)做是???,對她自然也隨和些,但是哪敢怠慢溫染,所以今天無論蘇言怎么說,都畢恭畢敬地在前頭帶路。
可是帶他們?nèi)サ牡胤讲皇羌{蘭璟的臥房,而是類似花園的地方。
“你帶我們來這兒干什么?”
“公子說今日帶蘇姑娘到花園來?!?p> 恩?她昨天走的時候,納蘭璟情況是好一些了,但也不過就是吃多了一點(diǎn)點(diǎn),今天就有心情出來逛花園了?
結(jié)果到了涼亭,發(fā)現(xiàn)納蘭璟不僅有心情逛花園,還和本該在床上休息的老夫人聊得好不暢快。
哪有半點(diǎn)抑郁癥的樣子,這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溫染也覺得不對勁,但是這個不對勁是來自于納蘭璟的狀況和蘇言方才描繪的可是天差地別。
被這么一審視,蘇言自然不能讓溫染覺得她騙了他,所以三步并作兩步就進(jìn)了涼亭,“納蘭,你沒事啦?”
而納蘭璟呢,美眸一抬,淺淺笑著,兩個臥蠶襯得眼睛更好看了,尤其這面上白里透紅的樣子,哪里像個大病初愈的,這比普通人氣色都好。
“我怎么了?”
抑郁癥還能導(dǎo)致失憶?感覺到溫染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蘇言做了最好的掙扎,“奶奶,你身體也好啦?”
“你這丫頭,老婆子我身子不是一直好好的么?!?p> 這下蘇言徹底懵了,這到底是她失憶了,漏掉了納蘭璟和老夫人痊愈的記憶,還是這兩人失憶了?
蘇言不信邪,抓了個小廝就問,“前幾日,納蘭公子出府下鄉(xiāng)去了,是不是?”
“沒有啊,公子一直在府上。”
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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