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Word:
“苗一諾,你摟著我,我懷里很溫暖。”
她轉過身,抱著他,“真的很暖和。”
沈子珩在巴黎的時候每天會和一諾發(fā)視頻。但是由于時差問題一諾和沈子珩說話的時間也少。
但是那又怎樣?
對于一諾講,他們彼此正在自己的領域里努力,正在自己的熱愛里勇往直前,發(fā)光發(fā)亮,這樣才是生活,這樣才是他們走向未來的支柱啊。
所以異地戀真的很難嗎?
不會啊,只要你心中堅定就會離不開他。
有人說異地戀有什么好的?你難受的時候他都不能在你身邊陪著你;你不開心或者難過他只能通過一根網線告訴你,不要難過有我在。
可是真正的人又在哪里呢?
一諾感覺事實好像就是這樣,但是她在努力靠近他。為了接解決這種困境,她會努力和他到一個地方,以后他們會在一起很長時間。
一諾發(fā)了微博之后躺在沈子珩的床上準備睡覺。
她早上將床單和被罩塞在洗衣機里洗了一遍,到了柔順劑,又在太陽底下曬了一番,此刻還是好聞的薰衣草味道。
她開心地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兒。
只是她并沒有進入好夢。
這一晚上她睡得很不好,想起很不好的記憶。
她夜里頻頻做夢,卻在驚醒之后忘得一干二凈。一諾看了一眼手機,是凌晨三點鐘,她突然覺得心慌。
她想給沈子珩打電話,卻想到他應該在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她沒有了睡意,翻出自己的帶過來的箱子,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就是一些簡單的顏料。一諾想畫畫,可是拿起筆來腦子卻一片空白,好像什么東西斷掉了,沒有什么可以畫的。
她站起來去走到沈子珩的書架里翻了翻沈子珩的書籍,有很多晦澀難懂的書。她翻開來看了幾頁,失去了興趣,在書房煩躁地轉了一圈。
她從窗戶外面看去,一片黑暗,只有遠處有一盞徹夜亮著的燈光。再看她的屋里燈火通明,一諾無奈躺在床上腦子在放空。
她看著天花板上的燈,突然想到了小時候她拉著傅言的衣服,小聲又膽怯:“您能帶我回去嗎?”
傅言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蹲下來道:“小屁孩,你誰呀?”
明明他們上次才見過面,傅言就不記得她了,他懷中的女人換了一個。
一諾小手捏著委屈道:“您忘記我了嗎?我是您的女兒啊,苗一諾?!?p> 傅言冷聲道:“我這人從來不會記得別人?!彼f完就開車離開。
那時候傅言的車子是火紅色的法拉利,一抹艷紅從她眼中消失。
“不要丟下我。”一諾猛然醒來,看了看周圍,床頭的鐘表現(xiàn)實已經是早上九點了窗子外面的光隔著窗簾照進來。
一諾走過去,打開窗簾,此刻外面太陽高照,有些刺眼,但是她喜歡。
她喜歡沈子珩的家,喜歡這里的陽光,喜歡空氣里似有若無的綠植的味道。
她拿起手機打開喜馬拉雅APP聽今天的法語新聞。
其實不是很難得語法和單詞,但是她就是覺得組合在一起有些不可思議甚至覺得虛幻。
一諾刷牙的動作停住,為了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她拿起來手機打開翻譯仔細看了消息。
沒有錯,她沒有聽錯,確實是巴黎發(fā)生了恐怖襲擊。
那個地點不就是沈子珩要去的地點嗎?法蘭西體育場。
什么時間呢?是昨晚,時間也吻合。
一諾打開今天的微信,沈子珩沒有給她發(fā)消息,甚至是沒有早安,怎么回事呢?
她的心一下子跌在低谷沒有任何征兆。
一諾口中都是泡沫,含糊不清,但是她來不及管,她顫抖著手給他打電話。
電話的聲音一直在響,好像錘子敲打在她的心上,有些刺痛。
這種感覺和剛才的夢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也想往好處想,但貌似她不能控制自己,真的很難受。
牙齒上還殘留著牙膏,她沒了心思,所有的追求完美都比不上沈子珩重要。
電話最終斷了,一次又一次斷了,一諾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早間新聞都是這個消息,一諾還在打,直到手機沒有電,沈子珩都沒有回復她。
墻上的時鐘走的很慢,像是他們短短的一生,還沒有來得及在一起,他們就分離,沒來得及好好去努力他們就遇到了阻撓。
一諾甚至都想沖過去找他,臭罵一頓,“我不是說了嗎,睡覺也要開著手機啊。”她一定要抱著他,吻著他,哭鼻子,“你嚇死我了?!?p> 也許他很忙,也許他正在忙,對啊,他應該很忙啊。
事情剛剛發(fā)生,他肯定也在做志愿者,幫助疏散人群,幫助對于不熟悉法語的人翻譯啊,肯定沒有時間看消息啊。
你怎么能這么不懂事呢?苗一諾。
她煩躁地揉著頭發(fā),靠在沙發(fā)上一直在等,像往常一樣等著沈子珩的電話。她起身去了書房打算繼續(xù)學習,打開法語資料卻看不進去。
期間她收到了很多的電話,何暮的,陸朝的,陳與白甚至是沈子珩的媽媽。
傅言也打電話安慰她,但是她沒有回答,安靜地聽著傅言的安慰。
“所有磨難都是你長大的痕跡,諾諾,所以你不必擔心,命運從不虧待努力的人。”傅言說完感覺自己可偉大了,命運不虧待努力的人,卻坑了他,差點坑死。
她收起練習冊,將畫板搬到陽臺上,將頭發(fā)扎起安靜地畫畫。她真的很喜歡發(fā)呆一坐就是一天,一諾的畫板上的顏料很是凌亂不知道自己畫了什么。
一直到晚上,微信的視頻電話才響起來。
一諾看了一眼手機按了接受,手機的攝像頭對著天花板,她也沒有看沈子珩的樣子。
“小仙女在干什么呢?”沈子珩的聲音依舊很好聽,他剛從醫(yī)院出來現(xiàn)在還在回公寓的路上。
他的手機在事故中不知道丟在了哪里,出院的時候有人給他找到了。他拿到之后第一時間就給一諾打了電話。
一諾每天都會聽法語新聞想必也知道這次事件,一定擔心壞了。
視頻那邊的人用力地吸著鼻子,沈子珩聽到了,靜靜地等著她的回答。
他看了一眼巴黎的夜晚,這么浪漫怎么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呢?
“我在畫畫。”一諾的習慣是只要自己遇到焦躁的時候就會畫畫,畫的還都是抽象派,此刻地上已經鋪滿了好多紙,沒有一張看上去像一幅畫。
長安歲
異地戀很辛苦嗎?是的。但是你要相信,你們之間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