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冬眠的時候,靜靜地表現(xiàn)出無害的模樣。
施靈翹著二郎腿,明明痞里痞氣的樣子,可在華麗的酒店里卻格外養(yǎng)眼,融合。手指隨意地點(diǎn)開接聽鍵,聽到了嫵媚至極的女聲:“靈,在哪呢?”找打的口氣,在其他不相干的人面前,施靈會很難讓這個人保持完整,但是這個姐們除外。
不過,施靈也是服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密友周曼,整天畫著精致的妝容泡在酒吧里?!坝衷谀莻€酒吧!”施靈挑著眉,略有些怒氣。天知道上次這個女人在Star酒吧喝得爛醉她費(fèi)了多大氣力把她帶回公寓?,F(xiàn)在又來了。掛了電話,邁著兩條又細(xì)又直的腿離開,開車接某人。酒店的人才回過神。
好久沒見過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了。驚心動魄的那種美,婉約里帶著不羈,略有野性的那種。
“眼珠子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酒店的人互相打趣。
來到Star,熟練地找到包廂,果然一群人玩嗨了。中間的不是周曼,還能是誰?
“周曼,走了”施靈一手揣著口袋,一手拿著一張紙張。
周曼回過神,回以一抹笑,苦澀的。
繞開眾人的勸酒挽留,和施靈離開。
車內(nèi),周曼沉沉地睡去,嘴角混著清淚。
怎么會有那么狠心的父母?給周曼蓋上薄毯子,緩緩駕駛進(jìn)公寓小區(qū)。
施靈是知道周曼的事的。那張紙就是她家家主周青飛簽好的斷絕關(guān)系的協(xié)議書。本來周曼有著美滿的家庭,可自從那個叫做尹慧的女人走進(jìn)她家,一切都變了。媽媽去世,自己被掃地出門,原來那個所謂的父親看中的不過是媽媽的錢財(cái)。等一切到了他的手中,棋子便失去了價值。媽媽如是,自己亦如此。
初見周曼,施靈來了個英雄救美,將周曼收入麾下。這個嬌小柔弱的女生那么快成熟起來了,在兩人的互相照顧下,活的肆意,如今不過一個了斷,新的周曼已經(jīng)活起來了。
視線瞥見自己的手腕,一條已經(jīng)不那么嚇人的疤印被寬大的kiki手表蓋住,心里那道傷疤大概不會愈合了。
晨間,波浪卷女孩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后坐起來,心虛地躡著步子走到廚房。
果然,一穿著白襯衫短褲的女孩在家,我們的家。
其實(shí),施靈平時很少在家,別看施靈大佬一樣,其實(shí)人家和自己一樣只是個高中生,高三,還是賊差墊底的那種。
不過周曼是知道施靈脾性的,她只是不想動手,不在乎,像自己一樣,早早地學(xué)會掩埋自己的情緒。施靈可以冷漠的不是人,可若她真的對一個人好,什么都不是事。正如她們彼此對對方一樣。
感覺到某道炙熱的視線,“還不過來”。
周曼撇撇嘴,“來了”
不過還是狗腿般夸“靈,又更漂亮了,這小臉奶白奶白的,來親一個”
“滾”一臉嫌棄地撇開。
周曼也不生氣,嬉鬧一番乖乖地吃桌上的八寶粥和栗子糕。
靜好。
都變了,你是,我是,我們不是。兩個年紀(jì)相仿的女孩,在餐桌上,不說話,也不會尷尬,餓了也始終保持優(yōu)雅的動作,足見涵養(yǎng)。幸好,你在身邊,我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