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阿鳳回家后,真的有問自家有沒有一個很有錢的親戚。
害得徐錦城懷疑他娘沒有對他說實話,家里的親戚有錢的話,怎么不見提起過,難不成是覺得窮親戚不愿多來往。
在徐阿鳳后來得知確實有一個有錢的親戚,那都是爺爺?shù)臓敔斈且惠呑拥挠H戚,早就關系沒了。
這個小插曲也就告一段落了,后來,某天她才知道那天她與某人錯過見一面。
春暖花開,俗話說一年之計在于春。
春種開始了,扣著時間算了算,徐阿鳳吃著零嘴,不由得想起曾經(jīng)的生活,在田間勞作的日常。
如今落得一身清閑,又有幾分惰性增加。
連本該早早種植好的樹木,她連坑都沒有挖好。
這事情還是她自己要做的,想著今年栽種上幾棵果樹,幾年內(nèi)或許就可以吃上自己親自辛苦栽種的果樹上果實了。
院子的一角落靠著墻內(nèi)一米之外的地方,一個小坑不足人兩只腳掌的大小,深度倒是有一腳深。
靠著墻根躺著一株果樹苗兒,正在等待被種植。
吃完零嘴,她這才接著挖坑,好好干了一會兒,把幾棵果樹都種好后,掐著腰,看著自己栽種的果樹,內(nèi)心歡喜,有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提起水桶,挨個澆水,又埋下土,用腳使勁地再踩了踩,這才收拾東西,回去洗洗。
幾棵小樹苗,靜靜地佇立在春風中,隨風輕輕搖晃著。
許是覺得太用心,兩胳膊挖坑累的第二天覺得酸疼。
找了個這理由就沒去付老先生那兒,選擇在家休息半天。
沒想到,并未得到休息。
兩個妹妹,纏著她讓她教她們畫畫,她敷衍地畫了一只小狗,讓兩個妹妹揪著又畫了一只小鳥,接著又畫了一座山,一個西瓜,等到她實在不愿意動筆畫的時候,紙張也被畫完了。
所以,她又要出門去買點紙張回來。
可能是出門的時候太過著急,忘記拿錢,就又去找徐錦城要錢,到那之后,看起來店面有點小忙,她又幫忙了一會兒,才得錢去買紙張,回家后,還沒來得及躺床上,已經(jīng)是接近傍晚時分。
只好打起精神來,準備一下改善晚飯。
她早已吃夠他人做的飯菜,索性就今個兒去親自去廚房自己做。
忙完晚飯,等待著家人都齊聚一堂,吃晚飯后,洗洗才告別這一天。
而那高虎卻聽說了徐阿鳳與自己表弟婚事告吹,他前去表弟家問個明白。
他并不想這事情因他而落得這樣的結果,得到回復并不是因為他,他才松口氣,又言他再次有機會了,這回不能錯過。
錯過,這個詞,過他的表弟的耳,像是生了根,長在了心。
男兒志在四方,早日成家立業(yè),是后來才想通,這是不明智的。
過去一夜,他暫定自己不適合早早成家,他要自己先有一番成就,之后再覓良緣。
也許是錯過,但,比一定是過錯。
作為高虎的表弟,他確實也有考慮這層關系,不承認不行。
以至于他獨自跑去找徐阿鳳,就是想把自己表哥介紹給她,讓其知道有個人心心念念著她,順便看一眼她。
父母不能理解他的用意,尤其他那父親,直接當面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讓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一定要有自己的成就。
這樣父親應該就不會那么嫌棄他了,他便更加努力地讀書。
爭取早日取得好成績。
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徐福星也開始著急了,他那個大妹,沒事總說著何時能有大嫂,說得他一肚子氣兒。
他何時能娶妻,還不是靠緣分啊,哪能說有就有。
可他大妹偏不這么認為,一再告誡他,要主動點,不然,好姑娘都被別人娶了。
他倒是明白了,一定是大妹自己想嫁人了,才催他快些成家。
可把他愁的,左思右想,也不曾回憶起哪個姑娘有要娶回家的念頭。
這事,還有一人更愁的慌。
那是愛慕著他的鄰居家的孩子的朋友的妹妹,偶然機會,碰見過徐福星,一眼便心生喜歡之情,卻又不敢開口詢問他是否有喜歡的人,羞澀而又膽怯,不敢跟他開口說話。
這也是聽說徐福星一直在相親,卻一直未成功,她是既歡喜又有幾分擔憂。
都說母子連心,她的親娘慢慢就發(fā)現(xiàn)自己閨女有小心思了,多次追問下,才道出看上了徐福星。
徐福星那邊一如既往地兩點一線地忙活,除了偶爾出去買賣東西。
被未來媳婦的娘偷偷地觀察了好一陣子,才有一天,得知有人看上他了。
自從徐福星知道了是誰看上他了,每天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徐阿鳳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再繼續(xù)在他耳邊多說什么。
只是她偶爾會特意留意下有關于那個姑娘的情況,多多少少關注著未來或許會是她大嫂的人的動態(tài)。
經(jīng)過有意無意地打聽,她也知道人家那小姑娘目前是處于單相思初級階段,就是沒有接觸的那種,眼緣。
得看是不是接觸以后,還是仍然喜歡,那樣的話,倒是可以考慮撮合撮合一下。
她就側面表達了一下,要不要先面對面接觸,說上話,看看什么感覺,再來看之后的事情。
徐福星自然一口回絕了她,這在她意料中,發(fā)動其他人的力量,繼續(xù)游說徐福星,畢竟,若是一份好的緣分,可不能錯過。
經(jīng)過一些日子家人的影響,徐福星也不反感去了解更多關于人家姑娘家的事情,慢慢地就去主動與人家姑娘接觸了。
制造什么偶遇啊,編造話題聊天啊,什么招兒,她是盡量想起就給他說了,做得怎樣得看他的悟性了。
每次兩人見面也不是單獨的,畢竟單獨見面是初級最不該做的事情,她也多次強調(diào)。
經(jīng)過幾句簡單的交談,徐福星確定了,確實不合適,性格不是他所喜歡的,之后,明確表現(xiàn)出無繼續(xù)相處的意思。
至于徐福星想找什么樣的,她是問了很多次,總是答案不統(tǒng)一,也不能有明確的詞。
甚至她都開始懷疑這徐福星是不是看透塵世,準備出家了。
這話她可不曾說出口,只是在心中想想。
春日里,很多年輕人出門踏青,那時候,她也拽著徐福星一同去了。
許多年輕姑娘,都穿的花枝招展的,看起來一個個都挺吸引人的,而這些人都沒能入了徐福星的眼,犯了難的她,也不想去管那些了,讓一切都隨緣。
自己的事情也要煩惱,顧不來了。
被提親三次,次次都不如意,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需要攻略什么目標,或者完成什么任務,才能姻緣締結成功。
這日,她開始進行一次小小的訓練,畫人物,群像。
畫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兩個妹妹,一開始還好,畫的時候,兩個妹妹乖乖滴擺姿勢。
沒多久,兩個妹妹開始淘氣了,不愿意聽她的話,照她說的做,就只好把畫兩個妹妹這暫停,去找徐福星,畫徐福星。
徐福星忙碌的身影,根本不愿意給她當模特,還說就這樣畫,畫得好才是真本事。
她只好坐在那店面門口,開始畫起來。
不一會兒就引來一些人來圍觀,這么一群人圍著看,她又渾身不自在,便抵觸起來,不想繼續(xù)畫了。
轉而去找付老先生的孫子,她要畫這些熟悉的人,包括鄰居家的那幾個小伙伴。
最后,忙了一天,所有人都是只畫了一半,索性擱置了。
她又跑去找一些小動物,開始畫動物。
墻角,魚塘邊,湖邊,巷子口,柳樹下,總之,那些地方都能看見她的身影。
以至于,很快便引來了他人的注意。
“快看,那徐家大女兒又在那畫畫吶!”
“今天是要畫花兒了,昨個兒,我看她在那畫野草,可專心了!”
“對對,那天我去湖中泛舟,她還畫了我,我上岸的時候看見了,畫的是我背影,都沒看到我的臉!”
幾人議論著,言語中帶著些歡樂。
她即使聽見了議論聲,也裝作沒有聽見。
繼續(xù)畫著眼前所看到的景物。
有一人悄悄地上前,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了很久,才開口說話。
“能給我畫一張嗎?”
她抬眼看向說話之人,一時間眼迷離,剛剛低頭太久,有點一時間頭暈,使勁眨了眨眼睛。
“給多少錢?”
她開口問,畢竟時間什么都是成本。
那人聞言一愣,她也沒想到原來還是要錢的,思考了一下。
“你要多少錢?”
這回答竟然讓她思考了好一會兒,計算了一下,默默地想著開價多少才合適。
“這也要看你需要畫什么樣的,不同的畫不同的價錢!”
“你畫的全身的人像,要多少錢?加上景物要多少錢?”
“這個嘛,得看畫多大尺寸的。”
“那,要是和真人一般大小的吶?”
“這么大?那要老多錢了,你確定你有這些錢?”
看著對方穿著有點不太像有錢人的樣子,她開口問。
對方也是猶豫,她故意借來的衣服,確實讓她看著不像有錢人,可見她沒白借這件衣服。
“我,有錢,別擔心,給我畫一個人,就在那家酒鋪里坐著那人!穿藍色衣服的那個!”
對方趴在她耳邊輕聲說,唯恐別人聽見似的。
她抬眼看向對方所指,竟然是自家店內(nèi)的一個看起來不是尋常人家的貴公子。
“可以,先給一半的錢,就開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