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一時便放下了。
徐福星帶著三個妹妹去城郊西天鵝湖劃船,也買了不少糖人和糕點,四人在船上吃著笑著,很快將出門前帶的零花錢花光了。
許是天氣晴朗,春風和煦,初春的太陽暖和,周圍的綠色多了起來,湖水清澈,心情好得很,不由得想高歌一曲,即使零花錢花光了,也不能影響心情。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迎面吹來涼爽的風......”
徐福星看著三個妹妹在快樂地歌唱,內心深處十分動容,他想要是一直能和三個妹妹在一起生活該多好,三個妹妹永遠這么大多好啊,就這樣無憂無慮地樣子,永遠保持多好。
時間不容他拒絕,大妹就晃眼間到了待嫁的年紀,剩下的兩個妹妹,也是會很快長大的,而他自己,也是要成家立業(yè)的,像自己父親一樣,為了自己的家努力拼搏。
他不禁在內心感嘆,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這樣度過。
發(fā)現(xiàn)徐福星在憂愁,徐阿鳳大聲唱道:“幾度風雨幾度春秋,少年壯志不言愁,....”成功引起徐福星的注意力,被驚到的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輕輕地打在了她后背上。
“你突然這么大聲,想嚇唬誰呢?嗯?”
“我給你說,以后可不能在外面這么打我,讓人瞧見了,對你不好!”
“對啊,你這么打阿姐,別人看見,會傳你有暴力,不敢把姑娘嫁給你了!”
徐阿真看徐福星要生氣的樣子,接著補充道。
“好,回家再收拾你們!吃我買的東西,還不乖!”
劃船的船夫聽到他們的對話,也不禁笑了。
“要靠岸咯!小心船身搖晃!”
船夫提醒道。
四人上了岸,直接往家去了。
也是日落西山。
眼瞅著幾個孩子沒有回來,天色暗下去了,有點擔憂的徐錦城,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不該給幾個孩子自由外出的機會,這一出門都不知道早點回來。
而徐阿鳳的娘根本不擔心這些,她習慣了,在鄉(xiāng)下生活的時候,這孩子們都挺懂事,不曾給她添亂,有徐福星陪著,她放心。
那蝶夢樓內,也有幾家少年少女們聚在一起,商議事情到日落。
談論怎么處理那張徐阿鳳的畫,一起裝訂成冊,顯得和他們的畫格格不入,不裝一起,仿佛不太合適,畢竟這些是要給參賽者每人一份留作紀念的。
而且那畫上的人物故事,他們覺得跟他們之中的一人有點像,要不是因為知道這徐阿鳳并不認識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少年少女們那愁緒難解,正巧有一人走到徐阿鳳畫前,看了看,伸手給拿走了。
他們決定不阻攔,也正好有個借口,說明為什么沒有把徐阿鳳的畫一起裝訂成冊。
等到那人拿走畫走了后,他們才想起徐阿鳳根本不知道會把這參賽者的畫裝訂起來留作紀念,如果沒人告訴她的話。
而且,那人把畫拿走,根本沒有問過他們的意見,可能這就是把徐阿鳳的畫放在那角落的結果。
既然已經這樣了,他們很快便接受了現(xiàn)狀,不再憂愁,反而,很快一個個地開心地離開蝶夢樓,各自回家。
畢竟他們這次有收獲,稱心如意了。
拿走徐阿鳳的畫的人,是付老先生的孫子,聽從付老先生的話,前來取走徐阿鳳的畫。
他也是一眼就看出畫此畫的人心思活絡,是一個性格應該開朗的人。
不過,他沒看懂畫的那么多東西在一張畫上,人物都有點擠變形了,是畫工問題還是紙張問題吶,他索性不去想了,反正把畫拿走就對了。
看到自己孫子把畫拿回來了,也沒問具體怎么將畫帶回來的,只開心地接過畫,打算找個空閑的好日子去拜訪徐阿鳳的父母。
他在賽事結束后,又差人打聽徐阿鳳家在哪兒,順便了解了一下徐阿鳳家的情況。
大致上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家有幾口人做什么的之類的,就連徐阿鳳她們哪天搬來的都知道,包括徐福星和徐阿鳳相親
一直不成功的事情。
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要是有緣的話,兩人若是能看對眼,以后,自己就不是多一個學生了,還是多了一個孫媳婦。
他也只是一時的想想,轉頭就否定了,自己孫子是要考學的,以后的路,會很長,指不定哪天就飛黃騰達了。
到那時,憑他對自己孫子的了解,還不得到時候嫌棄人家姑娘。
也真是他想太多,不僅,徐阿鳳不愿意做他的學生,更不愿意做他的孫媳婦。
本來這天挺開心的,一聽說要拜師學藝,還以為是學什么武藝,結果,是畫畫,她要在這里賣畫為生豈不是得首先有一定的資本,不然,拿什么去畫,畫技再好,不符合他人的審美也不會被欣賞,再說,她還不想落到靠賣畫為生,那是樂趣,不是謀生。
付老先生不明白,他這畫師身份可是很受大家崇拜和尊重的,怎么到她眼里好像不怎么樣。
付老先生怎么解釋和勸說都無用,直到他提及畫師也有特權的時候,她的眸子才流轉光彩,等著他繼續(xù)詳說。
“你擁有王朝最高規(guī)格的待遇,可以和王室貴族的那些人一樣,自由出入王城內的特級酒樓和畫樓,吃東西不收錢。”
“還有這等好事?我還不知道王城在哪里呢,那現(xiàn)在拜師還是擇日?”
吃東西不用花錢,自由出入貴族消費場所,不要白不要啊,哪天萬一去王城內轉轉,還可以有個舒服的地方歇腳。
“擇日,當時候我廣發(fā)帖子,通知我的好友們來見證!”
“那好,到時候提前一天告訴我一聲,我準把自己收拾得讓你眼前一亮,給師傅長長臉!”
“不用,屆時,你會有專門的特制衣服,穿上它即可!”
“啊?這,多謝!”
本來還想到時候打扮一番,這下省事了,不過,轉念一想,不會是統(tǒng)一的畫師服飾吧,要凡是他的學生都那么穿,這豈不是現(xiàn)代的學生裝校服了。
不過,到時候就知道了,現(xiàn)在想也多余了。
事情說好后,付老先生沒有留下來一起用餐,畢竟,他去的時間不早不晚的,正好,家里大人都忙去了,只有孩子在家,他覺得不便,就告辭了。
不知道拜師是不是要給老師準備禮物,這邊的這些她還沒有經歷過,也不知道去問誰。
既然大人們都不在家,她也是可以出門,仆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她也沒事做,去外面看看,或許可以問到可以解答的人。
兩個妹妹也不愿意跟著她一起出門了,整日里埋頭在桌子上畫畫,非常有熱情,紙張用了不少,也沒畫出啥稀奇來。
她抬腳出門,剛走出門口,不遠地方有一個看著有幾分面熟的人,正在向她招手。
“這,高虎?!”
來人正是高虎。
“我瞧著像你,果真是你!變了,變白了!”
高虎沖著她上下打量,他跟著他大舅來城內辦事,路過這,正好看見這家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姑娘,他多瞅了幾眼,發(fā)現(xiàn)有點眼熟。
仔細一看,確實是認識的人。
“你和誰一起來的?”
“這是你現(xiàn)在的家?”
兩人同時開口問。
又同時笑笑讓對方先說。
“我是和我大舅一起來這的,你這是要去哪?”
“噢,我這從家里出門,打算隨便轉轉!”
“那,那,那什么......”
“高虎,你是想說什么?”
“你,你有沒有說婆家?”
“哈哈哈,沒啊,你呢?你娘應該給你找了媒人幫你說媒了吧?”
“???沒有,沒有!”
“哈哈哈,你要忙事情去嗎?”
“不忙,不忙!”
“噢,那,你想讓我?guī)愕教庌D轉嗎?”
高虎一聽徐阿鳳要帶他去轉轉,趕緊直點頭,也不去想自己大舅會不會找不到自己而著急。
“那你大舅在哪兒?你要去說一聲嗎?”
“不用,他看不到我,會自己先回去的!”
她只好笑著領著高虎去街上轉轉,一面向自家酒館靠近,她得看看或許可以讓高虎幫忙帶點東西給徐家莊的親人們。
等到她領著高虎走進去自家酒館內,徐錦城和徐福星一看是徐阿鳳領著一個小子過來,還以為怎么了,等到看到是高虎,就知道是有其他用意。
當她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徐錦城聽后,徐錦城直夸她有心了,順帶著還夸高虎熱心,畢竟,高虎答應捎東西回去啊。
為了感謝高虎幫忙,徐錦城送了他兩壇子酒,還有他大舅一起的。
高虎不好意思的在她勸說下接受了謝禮,然后,帶著他們準備的禮物帶回給徐家莊的老奶奶和姑姑伯伯們。
把禮物帶到后,拿到禮物的人,都覺得心暖暖的。
而高虎,則尋了空閑,跑去把自己的在城內的遇見徐阿鳳的事情說給他那表弟和堂弟們聽。
他要分享這份開心,奈何,他們根本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尤其,他那表弟,聽完后還露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