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云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dāng)嘴臉,用手中白色的兵刃往上抬,拍了拍大漢的下巴,淡淡的問道
“你服不服”
大漢低頭凝目一看,不由大駭!抵住自己喉嚨的乃是一柄森寒的一尺長劍。刃光悠悠,映照著大漢驚恐的臉龐。
最可怕的是,這竟是一把天階神兵!
怪不得自己的法器剛一碰到它就碎成了幾節(jié),這特么煉氣中期用天階法器?!威力怕是連半成都發(fā)揮不出來吧!完全是暴殄天物啊!
大漢的臉?biāo)查g皺成了褶子,開口說道
“倚仗神兵之力,算什么本事!勝之不武,老子不服!”
白小云卻是怒了,用劍背狠狠的扇著大漢的耳光,開口罵道
“你個狗日的老不休!用金丹境實力欺負(fù)我,還特么說小爺勝之不武!要臉不要,???要臉不要!”
整個大殿之內(nèi)響起啪啪啪的耳光聲,極為清脆響亮。
大漢依舊嘴硬,開口說道
“你就是勝之不武!有種把神兵收起來!咱倆再打一次!”
白小云笑了,豎起兩根手指頭說道
“行,這是第二次讓你。劍我收了,你回頭看看,再考慮下還要不要打。”
大漢聞言不由一愣,扭頭看了過去。
迎接他的卻是一股腥臭之氣。待大漢定睛一瞧,一雙碩大的獠牙正懸浮在他的頭頂,涎液逐漸凝聚,似是馬上就要滴下來似的。
大漢差點嚇得尿了褲子,上下左右一通掃視,總算看清了這是個什么玩意。
通體雪白鱗片,頭生獨角,一雙猩紅的瞳孔正死死盯著他。對方一半的身子盤旋在他下半身,另一半則高高揚起,對他的頭顱形成撲擊之勢。
幻彩通天蟒!看那獨角只是冒了個尖,應(yīng)是……三花初期!
大漢瞬間失去了所有勇氣,渾身被冷汗浸濕,晃了一晃,似是要暈倒一般。
白小云卻是笑瞇瞇的看著他,手掌之中不斷的拍打著什么,開口問道
“怎么著,要不要再給你次機會?我把小雪花叫回來?咱們繼續(xù)打過?”
大漢聞言,不由定睛看去,待看清白小云手中拍打之物,不由又是一陣眩暈!
青紙紅字,地階仙符!
不是一張,而是整整一疊!
這玩意如果是攻擊性仙符,每一張至少有五氣境一擊的威勢!由于是消耗品,一般修士都不會去購買。要知道,一擊就是十幾塊靈石,任誰都燒不起!
大漢不由對自己的人生產(chǎn)生了懷疑!他這輩子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堂堂金丹期,竟然會被一個煉氣期按在地上肆意揉搓!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落寞的說道
“我認(rèn)輸”
這三個字出口,大漢不由兩行清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使勁的擦拭著,臉上依舊堅毅,可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
白小云招呼了一聲,幻彩通天蟒扭了扭身體,化為只有小指粗細的半尺小蛇,咻的一下便鉆進了白小云袖口之中。
走到大漢的身旁,拍了拍對方肩膀,輕聲說道
“投胎是個技術(shù)活。你既然沒選對父母,就要選對跟的人。也許你跟對了人,你兒子就成了二世祖。而若是沒跟對人,被人坑死了可能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p> 說完便再也不看大漢,走到場地正中,嘚瑟的開口喊道
“還有誰!我就問你們還,有,誰!”
俾睨天下的橫掃一圈,見沒人敢繼續(xù)說話,便對封世贏抱拳說道
“陛下,無人有異議,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吧?!?p> 話音剛落,大殿之上又開始悉悉索索的響起低語之聲
“卑鄙!”
“齷齪!”
“這家伙也太不要臉了!一身神器,讓人怎么打!”
“對對對,臭不要臉,太臭不要臉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白家的臉都讓他丟光了!廢物二世祖!”
“要不是生在白家,他就是個屁!”
“.…..”
白小云聽著這些議論,不由瞪大了眼睛怒喝道
“不服你們咬我??!小爺我脫了褲子跟你們打!”
見白小云回嘴,這些聲音不由更大了些
“你個煉氣中期的廢物狂什么狂!沒有白家底蘊你屁都不是!”
“小爺就特么生在白家怎么地!你羨慕嫉妒恨是吧?來不及了!回你娘肚子里重新投胎吧您!”
“論實力你還不如一個小小校尉!你有什么臉做大都督!軍略你更是狗屁不通!麻煩你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真好意思在這大放厥詞!”
“老雜毛!你特么罵誰呢!小爺抽死你信不信!你一文官懂個屁的軍略!還好意思說小爺!屁股蛋子癢了是吧!小爺拿鞋底給你松松筋骨??!”
“.…...”
場面愈演愈烈,猶如市井菜市場罵街似的,任誰都想象不到,這是在皇極殿之上!
眼見白小云擼起袖子就要把鞋脫了,準(zhǔn)備上演全武行。封世贏實在是忍不住了,重重一拍桌子大喝了一聲
“夠了!像什么樣子!”
見皇帝發(fā)怒了,群情激奮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逐漸又歸于平靜。
“朕心意已決,此事就這么定了,明日誓師,大軍即刻出發(fā)!退朝!”
“退~~~~~朝~~~~~~”
太監(jiān)那特有的高音又響了起來。眾大臣無奈,只能再次叩拜口呼萬歲。
臨走之前,白小云朝著嚴(yán)明寬使了個眼色。對方凝重的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白小云走出宮門,在臨時搭起的涼棚里坐了下來。咚咚咚咚的灌下去一整壺涼茶。這才算緩過勁兒來。
剛剛在大殿之上,他一人舌戰(zhàn)群儒,可是把他累壞了。嗓子都感覺快要燒著了!
小雪花此時卻是從白小云領(lǐng)口中探出了個小腦袋,嘶嘶吐著信子,舔的白小云臉上直發(fā)癢。
親昵的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白小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靈石丟進它嘴里。小雪花一口吞下去,便又鉆回白小云懷中睡覺去了。
法獸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中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它們其實就是妖獸,但是能成為法獸的品種卻是很少,而且繁育能力低下。這個世界中不存在任何精神控制類的法術(shù)。就比如白小云前世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什么奪舍啊…….搜魂術(shù)啊……之類的。
人跟法獸之間只能依靠最基本的信任去進行操控指揮。
這就好像前世的動物,能成為寵物的,也就那么寥寥幾個品種。其他的基本都不存在什么忠誠感。
而小雪花算是白小云的伴生獸。這基本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當(dāng)年白小云驗出靈根資質(zhì)之后,白逸遠做了一件轟動全國的大事。他不顧先皇的反對,直接掏空了白家和皇家私庫的老底,去混天一氣宗換來了一枚幻彩通天蟒的蛋。
小雪花一破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白小云。從此之后一人一獸生死相依,這才有了今天的如臂揮使。
小雪花去年便進入了冬眠狀態(tài)。妖獸的破階,除了大雷劫之外基本都是靠睡覺。而小雪花從金丹破入三花整整睡了一年多,前兩天才剛剛轉(zhuǎn)醒過來。
白小云吃著香茗遞過來的蜜瓜,不由輕輕撫摸著懷中的小雪花。他其實是極為開心的,畢竟一年不見的老朋友蘇醒了,他便又多了一層依仗。這次的漠國之行,應(yīng)該會安全很多了。
他腦中的那個小金龍,雖說為他帶來了逆天的可能,卻也限制了他很多。
就比如,在一個熟悉的環(huán)境之內(nèi),他不能顯露過高的自身修為。
這很好理解。就比如若是他顯露出金丹期實力,那么他修為清零之后并不能很快的恢復(fù)。別人看他昨天還是金丹,今天怎么就變成煉氣了?這可就要露餡了。
畢竟古往今來,從來沒聽說過有人修為下降的。沒有任何一種功法或者丹藥能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