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鬼!”秦法醫(yī)聞言,臉色也瞬間難看了起來。
剝皮鬼是鬼物中,最兇惡的一種,別的鬼修煉,大多是吸取陽氣之類的,但剝皮鬼的修煉方式卻是將人剝皮,吸取血?dú)夂驮箽狻?p> 而且剝皮鬼極其狡猾和難纏,因?yàn)樗渲幸豁?xiàng)能力,就是可以穿上所害之人的皮,偽裝成受害人,且很難被發(fā)現(xiàn)。
得知害人的兇手可能是剝皮鬼之后,王弦逸便立馬把陳武峰叫了過來。
“咸魚王,怎么了?”陳武峰趕過來后,笑嘻嘻的問道。
“我們這次的敵人,可能是剝皮鬼!”王弦逸懶得和陳武峰鬧,直接說道。
“什么!”陳武峰聞言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問道:“阿逸,能確定嗎?”
王弦逸搖搖頭,說道:“不能確定,我沒和它交過手,但這樣的作案手法,這樣的鬼氣殘留,十有八九沒錯了。”
陳武峰得到答案后,忽然一個后空翻跳到門口,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著王弦逸和秦法醫(yī)。
同時,左手從衣服內(nèi)兜里拿出龍組證件,喊道:“你們兩個,拿出證件來?!?p> 王弦逸翻了個白眼,將證件拿出給陳武峰看了一眼。
秦法醫(yī)也同樣拿出了證件遞了過去。
確認(rèn)了身份后,陳武峰將手槍往腰間一插,哭喪著臉看著王弦逸。
“我倒了大霉了,第二次任務(wù)就遇到了剝皮鬼,我只是個沒覺醒異能的普通人啊,這要是打起來,不分分鐘被滅了。”
王弦逸一巴掌拍在陳武峰后腦勺上,沒好氣的說道:“老子不是異能者嗎?你丫慌個屁??!”
“哎!算了,和鬼物戰(zhàn)死了,也算為人民捐軀了,對付鬼物我沒什么經(jīng)驗(yàn),接下來怎么辦,你安排吧?!标愇浞迕黠@沒把王弦逸的話放在心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王弦逸心中一陣無語,但現(xiàn)在不是抱怨這個的時候,不然再把陳武峰這廝弄沒信心了,他就連隊(duì)友都沒了。
“你去門外,帶著李豪回去找江廳長,讓他出動所有警力,最好遍布整個市區(qū),一旦剝皮鬼再次作案,立馬通知我?!?p> 陳武峰剛準(zhǔn)備出去,一回想這話的意思,又轉(zhuǎn)頭回來:“你這話什么意思?等那玩意再次作案,不又有一條無辜的生命被迫害了嗎?”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只能先做好準(zhǔn)備,如果能在它再一次作案前抓到它,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那只能這樣了。”
王弦逸說完,也微微低下了頭,對于這樣的情況,他也很無奈。
“那我們聯(lián)系李老大,讓他派幾個龍組前輩...”陳武峰話還沒說完,便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然后轉(zhuǎn)身走出去了。
龍組根本沒有過多的人手了,要不然也不會忽然宣布招收新人,也不會連陳武峰這樣沒覺醒異能的普通人都吸收進(jìn)了戰(zhàn)斗部。
龍組編制內(nèi)的人員,不到五百名,而這五百名人員,只有五十多人是戰(zhàn)斗部的成員。
五十多名成員,看起來很多,但分布到華夏各個地區(qū),就相形見拙了,
戰(zhàn)斗部的成員,一部分在鎮(zhèn)守某些地區(qū),一部分在到處執(zhí)行任務(wù),剩下的人,就沒幾個了。
所以,求援這種事情,是沒有什么指望的,這次任務(wù),只能靠自己!
王弦逸看著陳武峰朝著外面走去,有些落寞的身影,緊緊的攥著拳頭。
剝皮鬼,竟敢殘害我炎黃子孫,等我抓到你,定要讓你也嘗一嘗被剝皮的滋味!
......
一直到了凌晨三四點(diǎn),王弦逸滿臉疲憊的回到了指揮室,他今天一天,都在四處奔走,每到一個地方就會運(yùn)用道法感知鬼氣。
每感知五六次,他就會休息一會,等待氣血恢復(fù),又去別的地方感知鬼氣。
但即使這樣,他依然是累的不行,開門的手都是顫抖不停。
“阿逸,怎么樣?有收獲嗎?”陳武峰見王弦逸回來,急迫的開口問道,指揮室里的人也都期待的看著王弦逸。
王弦逸搖了搖頭,走到一旁的板凳上坐下。
陳武峰見王弦逸蒼白的臉色,趕忙到一旁給他倒了一杯水。
“謝了?!蓖跸乙萁舆^水,緩緩喝了一口。
“你沒事吧?阿逸。”陳武峰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王弦逸。
“沒事,江廳長,讓兄弟們幸苦一下,繼續(xù)在各地巡邏,輪班值守,我休息一會,再出去探查一次?!蓖跸乙菖牧伺年愇浞宓募绨?,然后對著旁邊的江廳長說道。
“好的,我通知一下,對了,這里有一根百年老參,我聽武峰說,你去搜查用的本事,需要消耗氣血,這老參補(bǔ)氣血很有用處。”江廳長將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了過來。
“沒事的,我休息一會就行了?!蓖跸乙萋勓?,也沒當(dāng)真,接過來便隨手打開了,剛剛打開,王弦逸忽然怔住了。
啪!
王弦逸迅速將盒子關(guān)上,遞還給江廳長。
“我不能拿,此等寶物,太珍貴了,還請您收回!”
這居然是一支真的百年老參!不是市面上那些打著百年老參的名號,卻賣著只是人力養(yǎng)殖了一段時間,或是連人參都不是的東西。
百年老參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是非常少見的東西了,他當(dāng)年和爺爺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的時候,見過一支,不過那支老參是龍組寶庫的東西。
江廳長這一支老參比龍組那支還要珍貴,起碼有兩百多年的時間,此等寶物,哪怕是瀕死之人聞一口,都能吊住性命!
江廳長一板臉,硬塞到王弦逸手中,說道:“區(qū)區(qū)一支百年老參,不過是死物而已!放在我手里有什么用?我們只是普通人,能解決的只是人力能做到的事情。
但你們不同,你們面對都是一些妖魔鬼怪,難以解釋的東西,這些東西一旦危害人間,就不是人力的災(zāi)禍能比的!
你拿著,比我拿著有用,國家有你們這些奇人異士,才能更加的安定!”
“這...”
王弦逸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又抬頭看了看江廳長,見他眼中真摯的目光,心中一暖。
或許正是有這些人的存在,華夏才能如此的安穩(wěn)強(qiáng)盛,王弦逸心中暗暗想著,當(dāng)下也不再推辭了,朝著江廳長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謝了,有了這寶物,我搜尋起來就更加容易了,我這便繼續(xù)去探查?!?p> 王弦逸打開盒子,取了指甲蓋大的一點(diǎn)參皮放在口中,心中默念口訣,運(yùn)轉(zhuǎn)道法,也只有配合相應(yīng)的道法,才能完美快速的吸收藥力。
幾分鐘后,王弦逸只感覺周身氣血陣陣澎湃,損失的氣血漸漸恢復(fù)起來。
“完全恢復(fù)了,氣血還有一些增長,真是神物??!”感受到體內(nèi)的情況,王弦逸不由贊嘆道。
現(xiàn)在他一次作戰(zhàn),起碼能使用十一次道法了,若是在作戰(zhàn)的時候,口中再含一絲參須,就能變成人形道術(shù)自走炮了。
“我和你去吧。”見王弦逸又要出去,李豪忽然說道。
王弦逸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多一個人也能多一份力,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一路往外走,王弦逸隨手放了個感知道法,忽然渾身一怔。
這次居然感知到鬼氣了!這個走廊里,全部都是鬼氣!
而鬼氣最濃的地方,居然是自己身旁這個,跟自己等人行動了一天的李豪!
今天一天,他都沒有在公安廳附近放過感知道法,都是在市區(qū)的各地感知鬼氣。
想不到啊,居然被這鬼物玩了個燈下黑,怪不得這李豪一直沉默寡言的,原來是怕言多必失??!
“李豪已死!剝皮鬼在我身旁!”王弦逸不動神色的摸了一下胸前的魚項(xiàng)鏈,用意念將信息傳給了還在會議室的陳武峰。
“我們?nèi)ツ睦??”李豪見王弦逸不說話,便開口問道。
“我們...送你回地獄!五行小遁·金遁·摧金斷玉!”
王弦逸猛地一個轉(zhuǎn)身,右手覆滿金行之力,朝著李豪胸口便拍了過去。
李豪反應(yīng)速度也是極快,腳步一錯,便側(cè)身避開了胸口前的手掌,不過還是被擦到了左肩。
一聲骨骼碎裂的輕響,李豪左手軟軟的塌了下來,雙目滿是怒火,帶著一絲疑惑,死死的盯著王弦逸。
“為什么!”
“倒下吧!”
這時,陳武峰也趕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便一個滑鏟沖了過來,準(zhǔn)備將李豪鏟翻在地。
李豪雖然左臂受傷,影響了行動,但堂堂省刑警隊(duì)總隊(duì)長,身手也是非常的不凡,腰腹一扭,一個旱地拔蔥,高高躍了起來。
陳武峰見狀,冷笑一聲,俯沖過去的身形忽然停住,一手撐地將自己身體斜斜的推飛過去,雙腿似剪刀一般,狠狠的將空中的李豪夾倒在地上。
“小樣!和爺爺比功夫,你還差遠(yuǎn)了!阿逸,接下來怎么辦?”陳武峰控制住李豪,抬頭問道。
王弦逸卻沒有答話,反而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左右看了兩眼。
忽然,余光瞟到了一個血紅的身影,正藏在陳武峰身后的墻壁之中。
“武峰!小心身后!”
話音剛落,墻壁中的血紅身影就沖了出來,只聽一聲悶響,陳武峰便倒飛了出去。
“乖乖躺著吧?!?p> 血紅身影揮出兩道血色霧氣,將陳武峰和李豪壓在地上,又走到李豪身旁,伸手從李豪衣服內(nèi)兜里掏出了一小塊血肉,安回了自己身體。
“剝皮鬼!真是狡猾??!”
見到這一幕,王弦逸也明白了過來,這就是一個圈套。
剝皮鬼不知什么時候把自己身體上的一塊血肉放在了李豪衣服上,等自己感知鬼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豪身上有鬼氣來源,定會誤會李豪已經(jīng)被剝皮換人了。
這時候,自己等人就會互相廝殺,而剝皮鬼只用等自己這些人內(nèi)斗消耗的時候,出手偷襲削弱人數(shù)戰(zhàn)力,便可獲得最大的利益!
“狡猾?不不,是你們太蠢了,枉我把你們當(dāng)做大敵,怕被發(fā)現(xiàn)鬼氣蹤影,還脫掉了一副上好的皮囊,真是浪費(fèi)啊!”
剝皮鬼怪笑著,拖動著血肉模糊的身軀緩步走向王弦逸。
王弦逸看著剝皮鬼慢慢靠近的血身,也不慌張,問道:“你最近殺了多少人?江廳長和秦法醫(yī)他們被你殺了?”
“殺了...嗯我想想,六個,對,六個!至于里面那兩個,我還沒殺,我剝皮的時候不喜歡獵物是死的,聽不到那種凄慘的嚎叫,剝皮都少了一半樂趣?!眲兤す碚f著,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臉上的爛肉,一副無比陶醉享受的樣子。
“你該慶幸你沒殺江廳長和秦法醫(yī),不然你得分八段,現(xiàn)在,你只用分六段了!”王弦逸眼中滿是怒火,冷聲說道。
“桀桀!希望等會我剝你皮的時候,也能這么和我說話!”
“一對一!我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