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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吾欲成凰

第三十五章 撤離望江鎮(zhèn)

穿越之吾欲成凰 霍真 2386 2020-04-26 23:22:51

  “啊......,痛死我心,嗚嗚”曹福旺又哭啼起來。

  捕快見此景也深表同情,畢竟親眷離世,常人都會哀痛至極。他上前安慰道:“曹掌柜,節(jié)哀有度,勿免傷身啊”

  曹福旺躺在那抬眼望了望捕快,點點頭,復(fù)又大哭起來。

  很顯然,他想通過過激傷心之態(tài)來掩蓋捕快對這起案子發(fā)現(xiàn)可能存在的疑點,畢竟自己不是行家,若有疏漏之處,則身陷不赦之境。

  而捕快的責(zé)任就是發(fā)現(xiàn)線索、查探真兇。但他可以堅定一點,看似書生面相的曹福旺,想同時殺害一男一女兩個人,這不太容易,并且自己行兇殺人又怎敢親自報官?地窖之內(nèi)又有諸多破綻、疑點,若有詭,現(xiàn)場應(yīng)該處理的完美無異才對,顯然這地窯就是真實現(xiàn)場。

  ‘聰明’的捕快在這‘有理有據(jù)’的分析著。

  而曹福旺心里清楚,若從現(xiàn)場進(jìn)行斷案,會逐一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便會查出黑衣人的逃身之地,便是阮香凝寢住的房間的床榻窯口,雖然已命人抹平,但仔細(xì)觀瞧亦可發(fā)現(xiàn)印跡,如果鑿工破土,即可發(fā)現(xiàn)此通口,那將無法交待建工用意,在縣內(nèi)地窯的工事備檔中可沒有此設(shè)計。這樣一來自己會被問責(zé),還會對其它房間進(jìn)行鑿工,自己便會暴露而自投羅網(wǎng)。

  可曹福旺并也沒有給捕快太多時間上的機(jī)會,當(dāng)然這也與地窯的特殊環(huán)境而論。

  曹福旺邊哭邊喊著:“我不該放兩人進(jìn)來啊...嗚嗚嗚,夫人豈會送命,嗚嗚嗚嗚”一邊哭著一邊蹬著腿,顯出十分懊悔的樣子。

  捕快聽聞問道:“曹掌柜可記得兩人相貌?”

  曹福旺稍止住泣聲,“黑衣之人相貌可辯,其身后所背女子不曾看清”

  捕快點點頭,“少頃隨我回縣衙”

  曹福旺也點點頭,苦著臉命伙計通知皰人安排餐宴。

  餐宴備好,曹福旺陪著捕快一同進(jìn)食,臨行時又命伙計從賬房取過二十兩白銀,捕快嘻笑收下。

  到了縣衙,捕快交差,與曹福旺所言一致。知縣命畫師按曹福旺描述將薛朗的畫像描繪出來。因只有一面之緣,故此與本人相貌有些差異,但薛朗與畫像放在一起,亦可看出是同一人。

  如同計劃的一樣,一切順利,曹福旺放心的回到了茶陵鎮(zhèn)的客棧中。

  第二天,也就是案發(fā)后的第七天,海捕文書貼到了告示墻,因‘通犯阮香凝’與‘逃犯薛朗’殺百名官兵,又殺兩名百姓,屬重大命案,兩起案件又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茶陵鎮(zhèn)一案才引起空前的重視,故此兩起大案的海捕文書在鎮(zhèn)中多處張貼著。

  但正如阮香凝所說,薛朗也屬當(dāng)朝正五品千戶官,比這懷寧縣七品知縣官級大多了,這茶陵鎮(zhèn)一案雖是重案,但在明朝時期對可以‘隨查斬殺’地方官員,又可‘先斬后奏’的錦衣衛(wèi)來說便不算什么大案了,必竟薛朗也算是為民懲惡除害了。

  可薛朗若顯身問世,阮香凝一事便解釋不通,自己違朝令殺百名官兵救祈女就更解釋不通。這一切都是為了救阮香凝而附生的案件,但做為‘特殊’身份的薛朗來說,阮香凝若無事,自己的事都好處理。

  兩人雖不明賊女丈夫為何敢報官,但眼下重赦之地得趕緊避開風(fēng)頭。

  因全鎮(zhèn)大索,重兵把守,要想保護(hù)阮香凝從鎮(zhèn)中逃出,薛朗必須亮出自己的身份,才可保她出去,兩人商議后帶上隨身應(yīng)用之物離開了客棧向城門走去。

  阮香凝面帶適才街上買的青絲面紗,薛朗將自己的鵝帽向下壓了壓,約有一盞茶的功夫兩人便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有幾十個官兵把守,由一百戶官帶隊。

  剛到城門口便被百戶官發(fā)現(xiàn),他定晴觀瞧,只見一位鵝帽錦衣,身穿青綠色錦繡服,腰佩繡春刀,腳蹬黑色高腰牛皮靴的男子向鎮(zhèn)城口走來,身旁帶著一女子,此女子身穿素衣裙,頭帶青絲面紗,看不清樣貌。

  百戶官見穿扮錦衣服的薛朗,顏色更變,他心里清楚,錦衣衛(wèi)乃皇帝護(hù)衛(wèi)軍,是洪武萬歲親自設(shè)立的拱衛(wèi)司,可帶命緝拿朝中重臣,即使當(dāng)朝一品大元也要畏懼三分。

  他怎敢失禮冒犯,趕緊搶步起身到了近前,兩手抱拳單膝下跪,還未等他先說話,薛朗從腰間摘下腰牌遞給百戶官。

  百戶官接過象牙腰牌瞧看,牌背刻有幾字,右側(cè)‘錦衣衛(wèi)’,左側(cè)‘十四所千戶’,正下方‘薛朗’,腰牌上呈有該人的職務(wù)、品級和姓名。

  百戶官看完后趕緊兩手拖著腰牌,口中念道:“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

  薛朗接回腰牌帶入腰間,單手抬臂回道:“起吧”

  “謝大人”百戶官謝禮起身。

  “此番索城為何故啊?”薛朗假意問道,一旁的阮香凝也不好意思笑出。

  百戶官沒有隱瞞,把索城這事講與薛朗,薛朗自然知道是何事由。

  薛朗故作驚訝,“哦?還有此等事端,可有此人畫像?”

  “有,有,”百戶官說著,點喚官兵拿過一張海捕文書遞給薛朗,“大人請過目”

  薛朗接過,假裝無事的在那看著,這畫像確與自己幾分相似,為掩人耳目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此罪人相貌與本官有幾分相仿啊,哈哈哈哈”

  聽薛朗如此一說,百戶官仔細(xì)看了看他,面貌確實有些相像,但也不敢多嘴,只能奉承說道:“此乃奸賊之為,怎可與大人相論”

  薛朗一聽,這不是在罵自己是賊子小人嗎,頓時火氣燎頂,他也忘了在這官兵眼中他是錦衣衛(wèi)而不是行殺作案的賊人,隨口呵斥道“大膽”

  薛朗說完,他與百戶官兩人全愣住了,百戶官有點發(fā)蒙,這大人有病吧,褒貶不分呢,明明是夸耀于他,怎么還不樂意了。

  薛朗也尷尬了,后悔自己怎么冒出這么一句話,阮香凝在身后也用手點了他一下,意思是說話不注意分寸。薛朗自知言出有誤,咳嗽了兩聲解釋道:“咳,咳,這等小事還勞我尊身?”

  百戶官心里當(dāng)然清楚,錦衣衛(wèi)行事根本不用如此鬼祟,聽薛朗如此反應(yīng),猜想著可能是自己夸捧的還不夠,聽他說完后趕緊拱身作揖道:“小人該死,未意懂大人之意”

  百戶官說完,見薛朗也未理他,右手背后,左手握著繡春刀,目視著前方,便明白是什么意思,趕忙讓身示意放行,可正當(dāng)這時,他又突然看到薛朗身后的阮香凝,職業(yè)習(xí)慣使他隨口問了句:“大人,這位姑娘是何人?

  薛朗聞聽劍眉倒豎,怒氣填胸“嗯?...本官隨帶之人,還要向你等稟報?”

  百戶官這才意識到自己言出有過,一個勁兒扇自己耳光,‘啪,啪,啪,啪’左右開攻,阮香凝差點笑出聲來,帶著面紗誰也未曾注意她的反應(yīng)。

  扇了幾下,百戶官有恐薛朗怪責(zé)而至地更慘,趕忙向眾城兵一揮手,示意放行,幾十余官兵紛紛在兩側(cè)抱拳單膝下跪,尊禮送行薛朗二人。

  就這樣,兩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望江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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