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便看到孟子衿和陸逢在有說有笑的討論著什么,走過去從背后踢了陸逢一腳,
“你怎么還沒走,到處拿著你那漂亮的皮囊勾引小姑娘?!?p> 子衿拽了拽平晚晚,捂住了她的嘴,臉上微微發(fā)紅,
“小聲點,我們是在商量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比賽的事?!?p> “什么比賽,不會是英語演講吧,要跟他一起嗎?”
“誒,給你個驚喜,怎么樣,我說是個好消息吧,我向劉老師極力推薦的你,怎么樣,感激我吧?!?p> 看著陸逢一臉欠揍的樣,甚至還在那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多大功勞似的。
“那你不早說,害得我差點挨一頓笤帚疙瘩?!?p> “早說了多沒意思,你能跟我們一起去世沾了我的光?!?p> 平晚晚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書敲過去,陸逢一晃閃開了。
“記得下周比賽一起去啊,你可是我舉薦的,你得好好請我吃頓飯?!?p> “滾,能滾多遠滾多遠?!?p> “我書,你再給我扔沒了。”孟子衿把書從平晚晚手里奪過來。
“孟子衿,小聲一點,你們不學別人還得學習呢?!?p> “抱歉啊”,孟子衿不好意思的朝著說話的旁邊同學說著。
“她剛才不也嗷嗷的叫喚,現(xiàn)在在這陰陽怪氣的,子衿你別理她?!?p> 平晚晚轉(zhuǎn)過頭來,“怎么,自己本事不行還不讓別人參加比賽了。今晚自習本來就是隨便討論的時間,你想找安靜的地可以去辦公室,那可安靜了?!?p> “你,哼!”
“晚晚,你跟她計較什么!”
“有的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p> 這個女生也參加了比賽,但是并沒有選中參加全國賽,自打結(jié)果出來之后總是陰陽怪氣的嘲諷子衿。
“你和陸逢早就認識?。俊?p> “初賽的時候認識的?!?p> “那他是不是比你差特別多,漬漬,每天去辦公室挨訓的人也能去參加嗎?”
“他比我厲害多了,他學的是標準的美式發(fā)音,老師都夸他呢?!?p> 孟子衿想起初賽時他的樣子,緊緊地攥了攥手。
“???那我還笑話他和我半斤八兩呢,比你還厲害,那我可能就是一兩他一斤吧?!?p> “別氣餒晚晚,這樣算他比還你胖九兩呢!”孟子衿正兒八經(jīng)的拍了拍晚晚的肩膀。
“你又嘲笑我,哼,我今晚上不吃飯了?!?p> 平晚晚氣的回到座位上插著手扭著頭裝作生氣的樣子。
“晚飯早吃完了,你還把我那份菜吃了一半呢!”
“那我就不吃宵夜了,餓死給你看,哼?!?p> “還有,我說呢,上次你還提起他來著,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怪不得每次訓練完都不需要我去接你,原來還有別的小男生?!?p> “你剛才說你要跟我們一起去比賽嗎?”孟子衿趕緊岔開話題。
“嗯,剛才英語老師叫我過去就是說這事了,我們可以一起去,你安心比賽,每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個幫她處理好一切事情的女人。怎么樣?”
“陸逢推薦你去的?”
“他那么喜歡看人熱鬧的人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p> “他人很好的?!?p> “?。俊?p> “沒事沒事?!?p> 還記得當時初賽的時候,整個忙忙碌碌的報告廳都在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她也在準備著手里的演講稿,腦子里記著還不怎么熟練的句子以及可能會問到的問題,手心里微微緊張的出汗,講臺上開始比賽,第一個是男生,發(fā)音也超級標準,在演講臺上的自信是很難一時半會能學會的,語氣停頓也特別舒服的感覺,就像在聽一篇娓娓道來的故事。
看了看手里的抽的簽,特別往后。
找了一個很后面的位置緊張的背著稿子,臺下嗚嗚泱泱的一片人,自己也不是最優(yōu)秀的,到時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卡在那多丟人,心里想著要不就臨陣脫逃吧,反正只要參賽者沒來就視為棄權(quán)罷了。
剛貓著腰打算離開,后面男生的聲音傳過來,是剛才第一個上臺的男生,手里拿著剛才不小心掉落的稿子和比賽的簽。
“同學,你這是要當逃兵嗎?”
“啊,我不是,我去個廁所。”
孟子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從小到大她都特別害怕上臺,唯一的上臺還是幼兒園的畢業(yè)演出自己出演了一顆樹在臺上站了半個小時最后沒站穩(wěn)飾演了一顆倒塌的樹。
“那你把書包給我吧,我替你保管?!?p> “啊,那就麻煩你了?!壁s緊一溜煙的跑到廁所。
下一個就是她了,手心微微出汗,拿著的稿子一角也被搓的沒了邊角。
“你在緊張嗎?”
“我......”
“別看坐著這么多人,真正看你的沒幾個,都在準備自己的演講呢,也就第一排那些老師看著你,就把他們當成會說話的木樁子就行,深呼吸,怕忘了拿著稿子藏在袖子里,實在忘了你就編一段,反正初賽看的也只是你的發(fā)音。”
剛上臺雖然地下嗚嗚泱泱一片,但是真正抬起頭看這兒的除了老師很少,深呼一口氣,沒看稿子就那樣自然的講述著,對于回答老師的問題也從容流利。
比賽結(jié)束,進了決賽的名單,但是再去找那個男生早已經(jīng)走了,也沒問名字,但是憑他的水平完全沒有問題。
決賽的時候安排在晚自習,孟子衿特意早早的到了,看著在最前面一排和老師說著什么并笑的前仰后合的男生,默默的坐在附近想著一會對他說聲謝謝但一直沒鼓起勇氣。
比賽還是以抽簽的方式進行,但是看著在前面坐著的他并沒有抽簽,想著可能早就拿著了吧。
自己上臺前往男生方向看了一眼,男生正好朝這邊微笑點頭的看著,心里緊張的敲著的鼓放下了。
直到比賽結(jié)束也沒見他上臺。
原本比賽完就走了,名次兩天之后才公布,想著晚點走安慰安慰坐在最前面的他,但是憑借他的水平應(yīng)該是沒問題啊。
等都走的差不多了,看著還在第一排和老師說著什么的他鼓起勇氣向前,
“老師,我認為這位同學初賽表現(xiàn)得特別好,為什么他沒進決賽?這不公平?!?p> “你是?”
“老師,這是剛才在說的那個挺不錯的5號同學,孟子衿?!标懛瓴辶艘蛔?。
“哦,他自己放棄的決賽資格。行了我走了,你們快回去吧,不早了?!?p> “你為什么?”
“這次比賽也不僅僅是學校比賽,最終也是想選人參加全國賽,我直接申請的全國賽的資格?!?p> “那個,謝謝你?。 ?p> 屋外冷風有些冷,單薄的校服風一吹就透了。孟子衿不禁使勁裹了裹自己的手臂。
“謝啥,大家都是同學。這件衣服你先穿著吧,就你聽話穿著校服參賽也不知道套個厚衣服?!?p> 陸逢把衣服從包里拿出來遞給孟子衿,在昏暗的路燈下越走越遠,那聲輕聲的謝謝也消散在風中。
那天晚上下了自習,看見在門口站著的陸逢鼓起勇氣打了聲招呼。
“陸逢同學,你在等人嗎?我就是這個班的。”
“誒,好巧,那個這件衣服?”陸逢看了一眼孟子衿手里挎著的衣服是如此打的熟悉。
“哦,說是不小心撒上了菜湯,我一同學讓我先拿回去?!?p> “那沒錯就是我那件衣服了,她人呢?”
邊說邊拿起衣服抻了一下,迅速把照片和一張紙條塞進去又把衣服還給她。
“去辦公室了?!?p> “哦,好吧,,你回去別忘了把衣服給她,那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孟子衿對著背影默默地放下擺起的手。
陸逢原本想著交完參賽的表格直接回去來著,剛上樓梯便聽見英語辦公室老師的吼叫聲,心想,怎么會有人這么笨被老師罵成這樣,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聽了會,直到平晚晚垂頭喪氣的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