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任缺和張之恒兩人和白鹿書院學(xué)員起了沖突一事在當(dāng)時看來似乎一件極為嚴(yán)重的突發(fā)事件。
然而在方月將惹禍的兩人帶走后沒多久,白鹿書院那邊便傳來了影石被一名道童不小心弄壞了的消息。
一些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本以為方月會為此大發(fā)雷霆。可沒想到最后方月只是說了句“可惜”后,就再也沒發(fā)表其他的看法了。
同時,因無法再看到當(dāng)時的影響從而進(jìn)行精準(zhǔn)的取證,對于此事的最終處理結(jié)果也變成了方月和白鹿書院雙方各退一步,互相表示都不再追究此事。
最終這場本引得某些人滿心期待的沖突,就這樣不聲不響地?zé)熛粕⒘恕?p> 當(dāng)然,也并不是說完全沒任何影響。
至少白鹿書院在對待方月一行人的態(tài)度方面,比爆發(fā)沖突之前好上了不知道多少。
那水月先生裝模作樣地將影石帶回去研究了一會兒隨后又給“弄壞”之后,不出多久便來到方月等人下榻的客用廂房,將方才拿走的影石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方月。
同時,這位白鹿書院的副院長還極力要求方月一行人要是有空的話,晚上一定要和他一道共同去吃個宵夜。
見負(fù)責(zé)接待自己的人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空靈子換成了在白鹿學(xué)院聲名赫赫的水月先生,方月自是感受到了白鹿書院對自己的尊重與重視,當(dāng)下也不再矯情,一口應(yīng)下了水月先生提出的邀請。
在雙方晚上把酒言歡之時,方月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到了夏婉兒和水月究竟是不是師徒關(guān)系。
最后水月的答案,卻也讓方月不由得有些頭疼了起來。
原以為夏婉兒只不過是水月的一個掛名徒弟,可沒想到水月不光表示夏婉兒就是自己的親傳弟子,同時言語之間還對這姑娘頗為喜愛和維護。
同時,估計也是因為任缺目前還有些人微言輕,這水月先生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太弄得明白夏婉兒和任缺究竟有什么嫌隙。只知道方月的這個徒弟好像之前就和夏婉兒有過過節(jié),此番來白鹿書院相遇了,也想將這個梁子給解了才好。
故此,這水月先生還極力主張方月他們?nèi)羰窃敢獾脑?,他可以做東替這兩位后輩擺下一波酒席,讓他們互相之間好好交流交流解開心結(jié)。
聽到水月提議之時,方月只是看了看正在另一桌和伙伴們嬉笑打鬧的任缺,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這是他們學(xué)員之間的矛盾,作為師長還是盡量讓他們自己處理的好。
聽得方月這番言語,深諳世故的水月自然明白方月目前還并沒有立刻將這件事和稀泥一般處理掉的想法。索性也不在此事上多做糾結(jié)。話鋒一轉(zhuǎn),和方月天南地北的胡侃起來了。
當(dāng)然,在聊天這件事情上,方月還確實從來沒輸過。既然你水月想聊,那我好好奉陪便是。
最終,當(dāng)杯盤狼藉酒足飯飽之時,方月和水月先生這兩人可謂是聊了個賓主盡歡。
甚至于到了第二天,白鹿書院院長東方明出關(guān)之時,那水月第一時間便找到了方月,邀請方月以及萬靈學(xué)院其他人一同到書院大殿一敘同時進(jìn)行正式的請柬交接。
當(dāng)方月來到白鹿書院大殿之時,終于見到了傳說中能和萬靈學(xué)院院長平起平坐,號稱大陸第一文士的白鹿書院院長,東方明。
只不過在初見東方明只是,方月一時間有些無法將面前這人和文士這兩個字聯(lián)系起來。
只見這東方明不光不似方月印象中文士應(yīng)有的弱柳扶風(fēng)的模樣,反倒是一副結(jié)實精壯五大三粗的模樣,在配上他臉頰上那一道自左向右橫穿了整張臉的刀疤,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剽悍強勢的感覺。雖說此人已是須發(fā)皆白,但那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精光四射,看起來極為有勁頭。
與其說他是一位文士,倒不如說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來得更合適。
東方明看到萬靈學(xué)院一行人的反應(yīng),不由得開口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方小友,商小友,還有萬靈學(xué)院的諸位,是不是對老夫的模樣有些不習(xí)慣?。俊?p> 聽得東方明的笑聲,方月這才回過神來,忙彎腰抱拳恭敬行禮:“晚輩方月,見過東方院長。不過晚輩確實沒想到,被稱為天下第一文士的東方院長,看起來竟會如此的……額……健壯?!?p> 商素素與六位學(xué)員也隨著方月一道沖東方明行了一禮。
東方明笑著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諸位不用多禮,還請入座吧?!?p> 待眾人各自落座后,東方明再次開口,又將方月給驚了個不行。
“方小友,是不是對老夫和我白鹿書院此前故意刁難你心有不滿???”
方月聞言一驚,不知道這東方明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只好硬著頭皮答道:“哪里哪里,書院也未曾刁難晚輩?!?p> 東方明一手撫須,哈哈一笑:“小友不用如此拘謹(jǐn)。昨日你的種種言行老夫其實都看在眼里的。不得不說,后生可畏啊。萬靈學(xué)院能有你這樣的后輩,可真是令老夫羨慕啊?!?p> 方月連忙拱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東方明笑著搖了搖頭:“知進(jìn)退明得失懂禮數(shù)。方小友,老夫可不是信口開河在夸你啊。能入得老夫眼中的后輩,放眼天下,可不過一掌之?dāng)?shù)。”
方月越聽越糊涂,沒弄懂這東方明究竟想要干嘛。
見方月面露不解,東方明終于出言解釋了起來。
“小友,實不相瞞,其實昨日里老夫故意刁難與你,乃是對他梁正有意見。明知老夫有要是和他商量,他卻派了個小輩來。老夫不試試你的成色怎么能行?若你能入得老夫眼中,那此事老夫還能饒他梁正一馬,若是你不中用,那老夫自不會給他面子,將你趕回去又如何?”
方月有些尷尬地咽了口唾沫:“院長……這所謂的要事……是什么?莫非梁副院長派晚輩來,也有深意不成?”
東方明微笑點頭:“沒錯,這事情可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