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沙發(fā)前的男人,手臂搭在茶幾上,修長的手指優(yōu)美的托著下巴。
眼神有些迷離,頭發(fā)有些凌亂,嘴角掛著輕笑,真是性感撩人,看得人賞心悅目。
俞勝男咽了咽口水,拿著的藥箱沉了沉,她尷尬的清清喉嚨,把藥箱抱在懷里,走了過去。
“早。”男人剛睡醒的聲線,沙啞地有些低沉。
“嗯,早?!庇釀倌袥]有抬頭,藥箱放在桌上,埋頭在里面尋找著。
這個男人,太撩了,哪個女人受得了啊。
“睡的好嗎?”高云朗的目光看著她,笑容更甚,手忙腳亂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我當然很好?!?p> 自從這個男人入住這里后,這是俞勝男睡的最好的一個晚上。
因為昨晚回來后,他就堅持要把床還給她,自己來睡沙發(fā)。
反對也無效,因為他已經躺上去并且不準備動了。
俞勝男久違地床啊,躺上去那叫舒服,渾身上下都能舒展開了。
“哦,所以睡遲了是嗎?”拖著下巴的手放在桌面上,腦袋靠上去看著俞勝男開始拆他另一個手臂上的紗布。
“哎?有嗎?還好。”俞勝男疑惑地抬頭看了他眼,立馬又垂了視線。
手上的動作有點亂,接下來該干嘛了?
“沒有嘛?這個時候早飯不是該送來了嗎?”高云朗低低地說著,讓人有種難道是他記錯了的感覺。
手上的剪刀卡塔一聲,所有的紗布直接被俞勝男剪開。
她聽明白了,這是在抱怨她今天伺候的服務不到位啊。
其實她早醒了,可能昨天倒騰的實在太累,也可能她是不想動,反正她就是沒想下床。
“其實我想說。”俞勝男抬頭,嘴角掛起很深的笑容,“你的傷已經結口了,針也不打了,水也不掛了,也就吃個藥而已了,你難道不要工作的嗎?”
“嗯?”高云朗的眉頭鎖了鎖,又抬手托起了下巴,“這聽著是要趕我走的意思啊。”
“不是,不是,我是想著,你們這種人,不是要曝光曝光再曝光的嘛,你這天天呆這不出門不行吧?”俞勝男感覺自己秒慫,繼續(xù)低頭處理手上的活。
“我們這種人,我什么人?和你不一樣嗎?”高云朗的上半身直起往前探了探,直接來到俞勝男的面前。
“哎,哎?!?p> 他突然收回的手臂,手上的紗布還掛著那。
他離那么近要干嘛,蹲在地上的動作,讓俞勝男也沒法躲,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尷尬的笑著,她老腰向后也下不去好嗎?
他能離得遠點嗎?
-滴-總門的密碼鎖,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勝男,勝男,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葛燕推著行李箱,登一下跳了進來,手臂舉得高高的,對著地上坐著的俞勝男一陣歡呼。
“驚喜,意外?!庇釀倌猩瞪档目粗?,愣愣地說出這兩個詞。
這又是鬧哪個?
“嗯,很驚喜,很意外?!备咴评实纳习肷碓竭^茶幾探了出來,也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哎呦老天?!备鹧嗟难坨R瞪大到自己都不認同的地步。
她沒看錯吧?
她手上東西一松,鞋也沒脫直接跑了進來,指著她看到的人,“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p> “嗯,我在這,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高云朗靠向身后的沙發(fā),朝著葛燕優(yōu)雅的揮著手。
“我靠,你這不是驚喜,也不是意外,絕對是驚嚇了。”葛燕嗖地一下回頭看向那個雙手撐地往后倒的人,“他為什么會在這?”
“這個說來就有點話長了?!庇釀倌袕牡厣吓懒似饋恚瑹o奈地繞道沙發(fā)邊把那個掛在手上的紗布最后處理妥當。
“怎么個長,你們兩個這是有多長?”葛燕雙手往茶幾上一撐,似有不解釋清楚別想過關的架勢。
“很簡單啊,就是我住在她家,所以我在這啊?!备咴评蕯偭藬偸郑旖浅读顺?,很輕松很簡單的事情啊,沒什么解釋不清的啊。
“你住這?你倆一起???你倆同居???”葛燕驚聲尖叫。
一個禮拜前,俞勝男和她還在一起待了一個多星期。
為什么她從來就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出?
不對,應該說為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又碰在一起了。
“卡卡卡,stop,什么同居??!他這不是受傷了,留我這照顧他?!甭牪幌氯チ耍釀倌兄噶酥改莻€裹著紗布的手臂。
“受傷,哥,你怎么了傷的,傷的厲害不?”葛燕一看他的手臂,氣勢立馬消停了不少,怎么說這是她哥哥。
“嗯,救人一命,血流成河啊?!备咴评士粗釀倌?,很鄭重其事地說著。
“???那么厲害的啊,你救誰了啊?”葛燕聽的一愣一愣地,這是多大英雄事跡啊。
“救誰???”高云朗的話中帶著彎,眼睛看著俞勝男。
“救我,救我。”俞勝男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往門口走。
她無語了,那天老天爺真不該讓這個男人再度出現(xiàn)。
她走到門口把行李箱拖了進來,直接關上了剛被打開又沒關的門。
“哦呦,這還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啊?!备鹧嗯苓^去擠到高云朗的身邊,“來來來,說說?!?p> “說什么說,你來干嘛?你不上班啊?”俞勝男看著她那個八卦樣,手上拿著的行李箱往旁邊一放。
“啊呀,好餓啊。有沒有東西吃啊?”葛燕完全忽略提出的問題,捂著自己肚子就喊,“我趕的第一班飛機,我好餓啊。”
俞勝男站在廚房打開冰箱,幸好還有讓菜場大姐處理過的小黃魚在那里躺著。
從門縫里瞄著沙發(fā)上有說有笑地兄妹兩個人。
怪不得人家說遺傳基因是很強大的,他們這兩個三代內血清,都能這么志趣相投。
以前就一個鼻孔出氣,現(xiàn)在還是一樣都喜歡來事。
剛還有人還投訴她,沒做早飯,這又來個直接指揮她做飯了。
“吃吧。”一大碗香氣撲鼻的雪菜黃魚面,端到了兩位大人的面前。
兩個空碗和筷子分別放在了桌上。
“勝男,我怎么就這么愛你那?!备鹧嗫吹膬蓚€眼睛發(fā)光。
她好的這口,俞勝男肯定是知道的。
但萬萬沒想到是,也就是這一口才塞進嘴里,估計還沒到喉嚨。
葛燕就和腳底抹了油一樣,扔掉筷子就沖到廁所,一陣惡心狂吐。
俞勝男感受著耳邊竄過那陣風,聽著那個無與倫比的聲音,回頭瞄了瞄旁邊的人。
愣了,這到底是能吃還是不能吃?
這個人吃的很歡樂啊,完全不受里面任何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