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想好了,等靳先生的事情了了,她便悄悄潛回承安幫將方珞救出來!
……
靳樂山來到城主府衙前,立刻有官差上前將他圍了起來。
靳樂山丟掉手里的武器,被官差五花大綁綁進公堂。
“靳樂山,雪龍城的人到處找你,沒想到你竟然跑到我秀山城自投羅網?”新任秀山城城主程介坐在公堂之上,高興的說道,“這下雪龍城城主要欠我一個大人情了!”
“城主,在下有話要說,在下并未勾結賊人,而是被賊人給騙了,那賊人已經運送了大批的火藥進城,求城主快將這事稟報給朝廷吧!”
“住口!”程介冷笑一聲,“真是笑話,若不是你那夜授意你的親信私放賊人進城,賊人怎么可能得逞,這么大的事情,豈是你一句被騙就能帶過去的?”
“給我關進大牢里去!”程介命令道。
靳樂山掙扎著掙脫差役,震驚的看著程介問道:“那日的細節(jié)連雪龍程的城主都不清楚,秀山城城主怎會如此清楚?”
“這……”程介面色一變,連連催促差役將他押下去。
“難道說,二皇子他……”
“住口,給本城主堵住他的嘴,快!”
“唔唔唔!”靳樂山憤恨的盯著已經十分慌亂的程介,被差役拖了下去。
程介定了定神,招來自己的親信,吩咐所有人退下。
“城主,沒想到靳樂山這么聰明!”親信后怕的說道。
程介冷笑道:“你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城門守將嗎?楠螢之毒,被貶成守將,忍受了十幾年的冷落,這些都沒能摧毀他的意志,先皇后的人果真厲害!
不過他再厲害,到頭來還不是死在了我手里?”
“城主,雪龍城城主說,貴人要的是活口!”親信不安的提醒他道。
“他已經知曉了雪龍門一案和二皇子有聯(lián)系,還能活著嗎?”程介危險的質問他道。
親信低頭道:“是是是,貴人哪有二皇子重要?只是,雪龍城那邊要如何交代?”
“這還不簡單,吩咐下去,我們這里沒有抓過靳樂山,懂嗎?”
“屬下明白!”
“早點動手,以防夜長夢多!”
“是!”
……
蝴蝶在公堂的梁上飛起來,憑空消失了。
“靳先生出事了?”谷小小看見小紫幻化出來的虛影,心中已經是驚濤駭浪。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和二皇子有牽扯!
“這事你要管嗎?”小紫問道。
谷小小看著幻像里,程介提起先皇后的時候,谷小小心中一顫,有所動容。
“要!”她堅定的說道。
……
是夜,靳樂山惆悵的坐在大牢里,心中無限懊惱。
他不怕死,只恨消息不僅沒遞出去,反而進了敵方的陣營,打草驚蛇!
二皇子此人心胸狹窄,好大喜功,他心底是看不上,但是他想著事關國事,二皇子再不濟也會放下對他的成見,上報皇上,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二皇子才是始作俑者!
靳樂山在大牢里跪下,仰天悵然的說道:“皇后娘娘,屬下有愧您的囑托??!”
“靳先生!”忽然牢房便響起一陣開鎖的聲音。
靳樂山轉頭一看,驚訝的站起來立刻走到門邊。
“谷姑娘,你怎么來了?”
“城主府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覺得不對,買通了差役,才知道今天抓進來了一個人!”谷小小胡謅道。
“靳先生……”谷小小走到他面前。
靳樂山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谷小小將迷香放進密封的瓶子里,立刻將他帶進空間里,輕松出了大牢。
到了竹林,谷小小將靳樂山從空間里放出來,才用解藥將他喚醒。
“靳先生,我們現(xiàn)在安全了?!?p> 靳樂山打量了幾眼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在竹林,才松了一口氣,他看著谷小小疑惑的問道:“谷姑娘為何要迷暈我,我們是怎么出的大牢?”
谷小小胡謅道:“大牢里有一些是我曾經的病人,他們愿意幫我這個忙,只是,畢竟劫獄是大事,所以能保密則保密,所以只好委屈一下靳先生了!”
“這個我懂!”樂山點點頭表示理解。
“靳先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您不是說秀山城城主會相信您的嗎,為什么會被抓起來?”谷小小故作不知的問道。
靳樂山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谷小小只是一介民女,縱是有心也無力,他本心里不愿意將她牽扯進來,不過就在剛才她救過他一命,算起來他已經欠了她兩條命了,所以她有問,他做不到隱瞞。
便將發(fā)生在公堂里的事情向谷小小復述了一遍。
他原以為谷小小會被驚嚇得不知所措,誰知她竟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實不相瞞,當初承安幫被二皇子追殺,我被二皇子抓住交給了曲城主,當時曲城主看重我的醫(yī)術,不忍心殺我,便將我偷偷從大牢里救了出來!”谷小小回憶道,“后來城主府便遭到了刺殺,除了我,無一逃脫。
當時秀山城流傳著一個說法,承安幫余孽為了復仇滅了曲府。
可是之前曲城主明明已經告知了舒幫主,會救我!”
“谷姑娘是懷疑,滅曲府的是二皇子?”靳樂山目光深沉的說道,“按照二皇子的個性,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是有一點說不通,既然二皇子和承安幫早就有了勾結,為什么當時還要對承安幫趕盡殺絕?”谷小小百思不得其解。
靳樂山對此卻眼明心澈。
他冷笑道:“這不過是二皇子使的障眼法罷了!他說滅了承安幫,可是承安幫的人還好好的活著,跟著他的人以為他這是好大喜功為了面子才扯了這個大一個謊。
實際上,他不費吹灰之力將承安幫這個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幫派轉入了大家看不見的地方!”
谷小小寒心的說道:“這么說來,曲城主不過是二皇子這步障眼法之棋的犧牲品?
他是堂堂皇子,怎可如此漠視人命?”
靳樂山冷聲道:“他雖貴為皇子,也有他得不到的東西,若是不擇手段起來,比常人更加狠辣!”
“曲城主臨死之前,曾經讓我救一個人,可是到如今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曲城主的恩情,我該如何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