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男子和莫嬈之間,靠得已經(jīng)很近了。莫嬈甚至都能很直觀地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息,是溫熱的。
“那個孩子在哪里?請您告訴我?!?,莫嬈小心翼翼地說道。
她已經(jīng)不想再探究這個男子的身份了,也不敢再對這片血池空間進行探索。太多的未知一個接著一個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讓她應接不暇,又疲于應對。
她現(xiàn)在只想找到楊聚寶,然后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然而在莫嬈話落的瞬間,對面而坐的男子,雙瞳就如同野獸一般,陡然豎立了起來。他盯著莫嬈,沒有張嘴,而這時充滿了震懾的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
“為什么!??!”
這質問的聲音仿若實質一般,從四周席卷而來,猛得一下重重得擠壓到莫嬈的身上。莫嬈一時不備,“哇”得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
其中有零星幾點濺到了男子的衣角上。
男子皺了皺眉頭,手稍稍一拂,那幾滴莫嬈吐出的血就從他的衣角上浮了出來。
緊接著不僅是這一些,甚至是殘留在莫嬈嘴邊的血,也被男子控制著,在兩人中間凝聚成了一顆小血球。
此時,男子好像是終于意識到了莫嬈有多么脆弱,他嘆息了一聲之后,惱怒的神情漸漸收斂了下來。
他說:“我并不想要傷害你,但我以為你是能夠體會我的痛苦的,可惜,很顯然你還是有些不以為意。”
莫嬈這時候穩(wěn)了穩(wěn)氣息:“那孩子才十歲,你的痛苦根本和他無關,為什么要抓他?”
那男子冷笑著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沒有抓他,雖然我巴不得他這一脈的人全部都死絕了?!?p> “你還記得夢境中那把染血的刀吧?”,男子突然問道。
“記得。“,莫嬈答道。
“它的名字叫血灼,這血池當中最初的那部分血都是經(jīng)由它提煉而來的,那些血,灼熱且腐蝕性極強,無論是人還是獸,又或者是樹木花草,幾乎都是沾之即腐?!?p> “被它壓制的前一千年,我?guī)缀鯖]有任何喘息的空間與精力,我將所有的能量都放在了不斷擴大自身上,只有這樣我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不至于徹底被這血池給腐灼掉。”
“但在千年之后的某一天,血灼刀突然就陷入了沉寂,也再沒有新的血液從這把刀上滴下來過。當時我雖然不明白,但是心里慶幸極了,我依舊拼命地長著,生怕它再一次綻放血色的光芒,但這之后的上萬年時間里都沒有,它就好像變成了一塊廢鐵一樣?!?p> “然而,三個月前,血灼刀身上的塵封居然開始松動脫落了。于是,我也跟著蘇醒了過來,看著它突然出現(xiàn)的變化我很著急,我活了很久,說實話這個世界上能讓我著急的已經(jīng)不多了,但血灼刀絕對是其中之一?!?p> “我盯了他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然后我就等到了你說的那個人?!?p> “他似乎是被血灼刀召喚來的,因為雖然他現(xiàn)在就在血池之上,在我的腹宇之中,但他卻和血灼刀一樣完全不受到我的控制,血灼刀因他而變,想來他極有可能是血灼刀自己選擇的新主人。”
“血灼刀可是克制了我上千年,如今它要重新?lián)裰?,而被它選擇的那男孩,說不定就是當初那個入侵道君的轉世又或者是血脈后裔?!?p> “這叫我如何能不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