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派太醫(yī)出宮了,但沒轉(zhuǎn)好??!這次瘟疫傳染性強不說,還特別難痊愈?,F(xiàn)在還沒有對癥的藥方,聽說京城郊外昨日就死了近百人人?!奔{蘭云晟開口道。
“那日他還說我到疫區(qū)的時候就會穩(wěn)住了,現(xiàn)在怎么都到京城邊兒上了?”郊外就死了近百人!這個時代總共才多少個人口啊!
“錦兒,你不會是想……出宮治病吧!?”納蘭夫人看出云錦的臉色不對,“這絕對不行,你醫(yī)術再好能比得上那些太醫(yī)嗎?他們都治不好,你又能有什么辦法呀?”
“母親,南寧國使者下毒,當場太醫(yī)無一人能解,女兒卻能!太后中毒,醫(yī)術最高的葉太醫(yī)也無能為力,同樣是女兒找出毒因,配制解藥。今日……”
“你那是解毒,不是治??!更不是治瘟疫!萬一你被感染了,你讓母親我怎么辦呀?我可就你這么一個女兒!”納蘭夫人怎會允許自己的女兒以身犯險。
“醫(yī)毒本為一體!母親,女兒有信心解決這次瘟疫,女兒現(xiàn)在是天下的皇后,是一國之母,我怎么能看著天下百姓身處水深火熱當中而不管不顧呢?再這樣下去國將不國??!”云錦不會對這個王朝有什么家國情懷的,天蜀,南寧,南國……這些都是未來中國的一部分,云錦只是站在醫(yī)者的角度,履行治病救人的天職。
“母親只要你好好的,不在乎什么皇后!”納蘭夫人沒想到自己的女兒能說出如此大義凜然的話。
“照這樣發(fā)展下去,瘟疫遲早會染遍京城,到那時候,女兒如何安穩(wěn)?你們又如何安心?”
納蘭賢和納蘭云晟看著這樣的云錦,感覺那個小姑娘長大了,有了責任和擔當,堪當一國皇后。
“父親,母親,兄長,錦兒會帶著面紗保護好自己的,還請帶女兒出宮?!痹棋\感受到那兩位男子贊許的目光。
“看來皇上也不準許你出去,”納蘭賢嘆了一口氣,覺得皇上對自己女兒還是不錯的,“算了,我們帶你出宮,也不管是什么罪過了,就當是彌補讓你嫁進宮中的遺憾?!?p> “老爺!你……”納蘭夫人想反駁,但現(xiàn)在也只能答應了。
“多謝父親!那我們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走,等出了京城見到患者,皇上就算知曉也不能將我們怎么樣了?!痹棋\看這二老終于答應了很是開心。
“唉~~好!”納蘭夫人無奈地看著云錦,眼底深處是難以掩藏的擔心。
云錦躺在床上,回想自己所了解的歷史上的重大疫情,最終確認至正年間沒有。
文華殿。
“皇上,高太醫(yī)去了……”秦淵和幾位大臣在殿內(nèi)議事,李顯進來說了最新的消息。
“皇上,快決定吧,殺了所有染上瘟疫的人!”蘇澤大將軍提出慘無人道卻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皇上,三思啊~”
“請皇上三思~”
其他幾位須發(fā)盡白的老臣堅決反對殺戮的解決方式,雙方僵持不下。
“蘇將軍,諸位大人,天色不早了,皇上該歇息了?!崩铒@看秦淵臉色陰沉地看著自己,多年的陪伴令他馬上領會了意思。
“老臣告退!”看著幾位大臣走了,李顯連忙上前為秦淵按揉頭部。
“明日去太醫(yī)院下旨,所有人出宮共同戰(zhàn)疫!”
“是!”李顯清楚皇上不會接受蘇澤的意見。讓所有太醫(yī)出宮,會給宮里的人造成很多不便,但這是目前最佳的解決方式。
翌日清晨,云錦藏在納蘭夫人的馬車里,父兄一前一后騎著馬,一起出了宮。
太醫(yī)院接到旨意后全員出宮。
永壽殿。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近來可好?”早朝后,秦淵打發(fā)走蘇澤,就來給太后請安了。
“好,母后怎么好?不讓我抱上孫子怎么都不好,”太后笑呵呵地看著皇上,這兒子是一生的驕傲,“孫女也行。”
“額……母后的身體可痊愈了?兒臣一直在查下毒的人,等有線索的時候就稟告給您?!贝呋楹痛呱侵腥A民族幾千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美德”,轉(zhuǎn)移話題是對付這個“美德”的必備“技能”。
“不用你查,你忙朝政已經(jīng)夠忙了,不用再操心母后的事了。”
“母后,這是兒臣應該也必須做的,您希望兒臣是無情無義的不孝之人嗎?”秦淵快怒了。
“我兒最重情誼,也最是孝順,這母后心里清楚。只是上一輩的恩怨不該讓你們參與進來,母后向你保證,以后不會再讓你擔心了。你看,母后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好了,這還得感謝你娶了位好皇后?!碧罅私庾约覂鹤拥男宰樱@件事她不想讓他參與進來。
“皇后不是母后指給兒臣的嗎!”同樣的,秦淵最是清楚自己這位母后,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除了父皇……
“是啊,當初你剛繼位,后位空著難以穩(wěn)定前朝,就替你找了這們親事。漂亮大氣,聰穎機敏,善解人意,還會一手精妙的醫(yī)毒之術,雖說剛進宮的時候唯唯諾諾的,但人家適應了這后宮生活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堪當一國皇后啊!母后的眼光不錯吧!”太后對云錦是越來越滿意了。
“母后眼光好,為兒臣找了一位好皇后。兒臣在此謝過母后!”秦淵不禁失笑,這太后是個自戀的主兒?;屎螅_是不錯。
“就你嘴甜?!碧罂粗@位對外高冷的皇上,也只在自己面前才會卸下鎧甲,“淵兒,你喜母后喚你乳名,還是尊稱你皇上?”
“自是前者了?!鼻販Y不知太后為何突然問這個。
“那你可有一次稱皇后為錦兒?你沒有,就連云錦二字也沒叫過吧!”
“兒臣……”秦淵無言,只能默認。
“我喚你幼名是因為母子情深,你不稱皇后閨名是因你只將她看作你的皇后,沒把她當作你的妻子。”太后自己兒子的情路助一把力,“你需要一個知心的人,你可以在她面前卸掉堅強的外衣,露出最柔軟的內(nèi)心。錦兒,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謝母后教誨?!鼻販Y附和了太后一生。他以為自己對云錦,只是有些好奇,好奇她的能力,好奇她的突然轉(zhuǎn)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