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玉還想說點什么。
董嘉琪一探身子,擋住兩個人的視線“哎,龐蕾蕾,昨天咱們?nèi)コ缘哪羌也损^不錯,晚上還去吧!”
文瓊英自己低下頭一笑,收起《福爾摩斯探案集》,托著腮繼續(xù)看窗外。
宋玉也低下頭自嘲的一笑:她叫文瓊英,我看到的是文暄妍,雖然長得確實很像,但,總不該是一個人的。是我自己多想了吧!想著搖搖頭。
“怎么?你不去?。俊倍午饔悬c生氣的說“可是昨天我們?nèi)ナ程每戳?,飯真的不行?!?p> “嗯?什么?吃飯?”宋玉壓根也沒聽到之前說了什么。
“我姐說放學(xué)了去昨天去的菜館一起吃飯,你失望地?fù)u搖頭,難道是在譴責(zé)她,鋪張浪費、嫌貧愛富……”董嘉瑞只要一遇到貶低自己姐姐的時候都非常積極。
宋玉看董嘉琪的眼睛都漲紅了,里面那淚花忽悠忽悠的?!鞍ググ?,不是這樣的,我剛才是在想別的事,吃飯我得去啊,不能讓嘉琪小公主難過!”
董嘉琪眼里的淚花花立馬就消失無蹤,高興的笑起來,甜的發(fā)膩的說“宋玉哥哥,你最好啦!”
龐蕾蕾一陣惡寒,“董嘉琪,你注意點,這是在教室,恐怕別人看不出來什么呀!”
文瓊英的班主任是一位胖胖的男人,怎么看都有點像功夫熊貓里的阿寶,行事作風(fēng)也像,傻傻憨憨的感覺。龐蕾蕾在背后一直喊他“滾滾老師”,沒有任何不敬,只是他圓滾滾的,叫圓圓總覺得哪里不對,就叫滾滾吧。別說,“滾滾”這個名字還真帶著莫名的喜感。
文瓊英和龐蕾蕾做了同桌。董嘉琪離她們有點遠,不過倒是跟宋玉做了前后桌。董嘉瑞也在不同的角落,他的同桌是個身材修長的體育生,叫唐漢秦。
文瓊英認(rèn)識了新朋友,龐蕾蕾肯定是一個,還有同寢室的鄭琴瑟,還有白冷梅,劉曉婉。新生活逐漸豐富又枯燥起來。
文瓊英沒有放棄尋找林蔚然。世事就是這么捉弄人,文瓊英來到新的學(xué)校已經(jīng)一個月,那些本來青綠的樹葉都開始泛黃,仿佛時光催老的照片,帶上了懷念的味道。
文瓊英每天早上還是要早起,沿著操場跑兩圈之后,會找地方靜靜地學(xué)習(xí)會,她踏遍了學(xué)校的每一個角落,本以為可以碰到林蔚然。
她想了很多告訴他的話
“我也來了一中,是高分考進來的,學(xué)校還免了我的學(xué)費住宿費,我媽可高興了。但是一說要離家里這么遠,我媽就會哭啊,一直哭啊,哭的我都心煩了,可是沒辦法,還得勸她。我是不是很不近人情?”
“這市里的學(xué)校跟咱們縣城里真的不一樣,看著就氣派。走了一遍校園,我覺得校園的樓的布局像一座揚帆起航的大船,正順風(fēng)而上,我們都要加油!”
“我們班有六十多人呢,大部分都是市里人,我覺得他們有點看不上我這樣從縣城里來的,不過,我會努力讓他們知道,我,文瓊英,沒有比別人差的地方!”
“今天‘滾滾’發(fā)火了,不過我總覺得,他發(fā)火都看起來很可愛!是我的腦回路跟大家都不一樣嗎?不知道你看了他那氣急敗壞、渾身肉肉亂顫的樣子,會不會跟我一樣想法?”
“師兄,你說,我對你,和董嘉琪對宋玉的感情是一樣的嗎?原本我以為自己是喜歡你的,但是看到董嘉琪,我忽然覺得,我不是喜歡你的。那么,到底,我是不是喜歡你呢?”
“今天的數(shù)學(xué)有點難,我好沮喪!”
“我碰到他們打籃球好多次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會在里面,可是,走近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我想的那樣。你不是挺喜歡打籃球嗎?是不是故意跟我躲貓貓呢?”
這一天文瓊英例行跟“林蔚然”說著話,忽然覺得身邊的空氣有點凝滯。她抬起頭,眼前站著一個男生,似乎有點眼熟。男生冷冰冰看著她,文瓊英也看他。
“看什么看?你不會說話嗎?”怎么回事,竟然是男生這樣開了口。
“同學(xué),我不認(rèn)識你,要說什么?”
“你不認(rèn)識我?我是駱遠喬!”男生相當(dāng)氣憤。
“駱遠喬?”文瓊英苦苦思索,“啊!”
“想起來了?”
“前兩天我打電話,是不是碰到你了?”文瓊英站起來認(rèn)真的說。
“你!”駱遠喬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
“實在是對不起,當(dāng)時也沒好好道歉,現(xiàn)在我再鄭重的道一次歉。不過,你一個男聲,這么記仇,不太好吧!”
“文瓊英,你!”
“天啊,你不止天天找我,連我的名字都打聽好了?你想干什么!”說著文瓊英往邊上躲了躲。
“你個蠢貨!跟以前一樣蠢!”駱遠喬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真是個怪人!不是說“喬爺”冷若冰霜??!怎么跟個孩子似的,記仇,小心眼,不懂禮貌,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怎么會把這樣的男生當(dāng)成白馬王子一樣憧憬的?明明就是一頭傻驢。文瓊英心想。
剛早讀完,文瓊英站起身伸個懶腰,習(xí)慣性的往窗外看去,一眼就看到駱遠喬站在外面不遠的地方,正透過窗戶看自己。她嚇一跳,“呀”地喊了一聲,一屁股坐回座位。
龐蕾蕾被她嚇了一下,“怎么了?你這一驚一乍的,虧得我心臟好,要不嚇出什么病來,那你就慘了,得管我一輩子?!?p> “嗯,不是,沒有…”文瓊英不知該怎么說起,再望望窗外,已經(jīng)沒有了駱遠喬,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哈哈,沒事,沒事,我就是做了一早讀,腿都壓麻了,沒站穩(wěn),沒站穩(wěn)?!?p> “就這?。∧氵@身子骨也太嬌弱了,天天跑步都跑哪兒去了呢?”
文瓊英只是笑笑。第二天,第三天,駱遠喬每天早上跟點名報道似的,一定會出現(xiàn)在文瓊英身邊,也不說話,就那么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終于文瓊英受不了了“喬爺,你站??!”
駱遠喬站定了,沒回頭。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貓嗎?整天跟逮耗子似的,嚇唬我逗弄我,很有意思嗎?”
“你也是有名的‘喬爺’,怎么能坐這么不入流的事情?”
“你是啞巴嗎?”
駱遠喬沒理她,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