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舞的安排下,一名侍女帶著冷傲向離開的秘密通道走去。
很快冷傲就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鳳靈拍賣行的秘密通道。
沒有表現(xiàn)出詫異,一步便踏了進去。
等冷傲反應過來,已然出現(xiàn)在了一個隱蔽的空地上,身后的秘密通道赫然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抬眼看去。
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這里似乎是斷天城二十里外的蒼枯林,距離官道并不遠。
“鳳靈拍賣行為了保護客人的安全,倒也是煞費苦心?!?p> 從冷傲走進秘密通道到出現(xiàn)在蒼枯林,不過一刻鐘,短短時間里,便從斷天城內到了二十里外的蒼枯林,對鳳靈拍賣行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經(jīng)過短暫的感嘆后,冷傲搖了搖頭,朝蒼枯林外的官道走去。
“窸窸窣窣?!?p> 不遠處的樹叢中傳來一陣騷/動。
“恩?有人!”
冷傲立刻警覺起來,峻肅的目光戒備看向聲響傳來的方向。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叢后面緩緩走了出來,身邊跟著兩個青衣小廝。
王肆臉上噙著囂狂的冷笑,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與此同時,周圍樹叢不斷涌現(xiàn)出元氣的波動。
不到一會兒,冷傲四周已然被十幾個元者包圍
冷傲記得,領頭的兩人正是王肆身邊的小廝親信。
“王肆!”
一瞬間,冷傲面若寒霜,自己是從鳳靈拍賣行的秘密通道離開的。
按道理說,王家人不可能知道自己會從何處離開,可是看他們的情況,明顯是早就知道自己出現(xiàn)的地點,提前做好了埋伏。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鳳靈拍賣行的人出賣了他!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鳳靈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鳳舞。
難道鳳舞向自己示好只是為了麻痹自己,放松警惕?
“閣下這是何意?在下好像和各位沒有深仇大恨吧?”
冷傲目中冰冷,目光在來人身上游走,暗暗思索著脫身之策。
“哼,因為你,讓我們王家多花了幾萬下品元石,你覺得這個恩怨大嗎?不過要本少爺放你一條狗命也行,現(xiàn)在立刻跪下磕頭,乖乖爬過來,奉上你的儲物戒,本少爺或許還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狗命,不然,嘿嘿?!?p> 王肆臉上泛著不屑之意,根本不把冷傲放在眼里。
“憑你也敢得罪我們家少爺?簡直找死,就算這里不是落雁城,得罪了我們少爺,你也必死無疑!”
“我們少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p> 一個親信附和道。
“拍賣會本就是各憑本事,何來得罪之說?難道你們王家如此霸道,容不得別人拍價?是鳳靈拍賣行給你們透露的消息?”
言語過后,冷傲心神不敢放松,不經(jīng)意用余光掃了一眼蒼枯林四周的環(huán)境,王肆帶來的十幾個元者已經(jīng)將退路封堵得嚴嚴實實,要想從蒼枯林離開,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十幾個包圍自己的元者,最低也是五星元者,其中一個更是八星元者。
“哈哈哈哈,你覺得鳳靈拍賣行真的會為了你一個臭乞丐得罪我們王家?真是可笑!王家的強大不是你能想象的?!?p> 一個小小的四星元者也敢得罪自己,簡直找死,要不是在鳳靈拍賣行不方便動手,王肆早就讓手下殺了冷傲。
如今已經(jīng)沒有鳳靈拍賣行的人護著冷傲了,他沒有任何顧忌。
“果然是鳳靈拍賣行出賣了自己!”
冷傲心中暗罵,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輕易相信了鳳舞的話。
他更加確信,鳳靈拍賣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出賣自己的很可能就是鳳舞那個女人。
堂堂斷天城最大的拍賣行,怎么又會為了討好自己一個小小的一品煉丹師而送出三品煉丹師手札呢?
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難怪鳳舞會那么輕易就將珍貴的三品煉丹師手札贈與自己,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
或許她根本就沒想過要讓自己帶走煉丹師手札吧。
“好一個鳳靈拍賣行,竟如此坑害于我?!?p> 冷傲心中已然掀起滔天怒火。
若不是鳳舞再三向自己頻頻示好,此前元丹堂和鳳靈拍賣行合作時表現(xiàn)出了很大的善意,讓王富貴在自己面前說了不少鳳靈拍賣行的好話,自己怎會如此掉以輕心呢?
貿(mào)然拿出金色邀請函進入鳳靈拍賣行時,就覺得鳳舞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帶著異樣,當時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裝扮有些怪異,引起了他們的詫異,原來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考慮好了嗎?還不快跪下爬過來叫爺爺,然后奉上儲物戒?”王肆半瞇著眼睛,倨傲的神情上充滿了戲謔,仿佛在等著冷傲屈服,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求饒。
“原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想讓我跪地求饒?休想!”
話罷,隱沒在黑袍中的冷傲繃緊了神經(jīng),眼神寒洌地緊緊盯著趾高氣昂的王肆,眸底深處,隱隱燃燒著熊熊怒火。
被人出賣的感覺就像刺刀猛地扎在心臟,千刀萬剮一樣。
甚至,在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元丹堂是否也參與了其中,為的就是自己手中煉制極品丹藥的傳承手法?
“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本少爺無情了,上!”
冷傲的態(tài)度讓王肆極度不爽,一抹怨毒瞬閃而過,手一揮,十幾個元者立刻圍殺上來。
涌動著蓬勃的元氣,施展強大的元技,悍然朝冷傲轟殺而來,出手狠辣無情。
一看便知全都是兇殘之人。
感受到危險的降臨,冷傲眼中寒光閃過,身形毫不遲疑,爆閃而出。
自知想要輕易離開已然不可能,只有以命相搏才有一線生機。
抬起拳頭迎了上去。
“嘭嘭嘭!”
冷傲沒有修習過元技,使用的身法和招式全都是半個月時間里,在黑森林和野獸搏殺中歷練出來的戰(zhàn)斗本能,在這些元者眼中,冷傲的身法和招式都顯得異常粗鄙。
不到幾個回合,冷傲便落入了險境。
“莽牛拳!”
“破元劍法!”
一時間,各種低級元技頻頻攻向冷傲,聲勢浩大。
光是應對這些五花八門的元技,冷傲便已經(jīng)感覺自己難以招架。
突然,冷傲感覺腳步變得輕盈許多,眼中暗暗一喜。
就像一條游魚,游走在各個元者的攻擊之間。
突然變得輕盈的身姿并未改變冷傲的處境,冷傲的處境依舊岌岌可危。
幾個回合,冷傲身上的寬大黑袍便已經(jīng)殘破不堪,猩紅的鮮血從傷口上流淌出來,瞬間就染紅了黑袍,狼狽至極。
如果不是那名八星元者守護在王肆身邊,一直沒有加入戰(zhàn)斗,恐怕他早就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