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跪的各位都是垃圾
劉貴妃死后,承順皇帝這邊老樹開花,七年間新添了三個皇子五個公主,林延澤已經(jīng)不是獨苗了。
前幾年,林延澤整頓政務(wù)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人。有些心思活絡(luò)的,早就想離間他和承順皇帝,另捧以為皇子出來動搖林延澤的東宮地位了。然而,不僅內(nèi)閣的那三位旗幟鮮明地支持林延澤,就連承順皇帝也萬分堅定地信任自己膝下這個風(fēng)頭蓋過了自己的儲君。
一句話:找承順皇帝告林延澤的黑狀是沒有用的。
歷朝歷代的皇帝都在擔(dān)心東宮過于壯大而威脅到自己,承順皇帝確實恨不得林延澤明天就登基。要是有誰告訴承順皇帝說太子有不臣之心,那他都要高興瘋了。
平陽侯他們幾個還不敢在這里和林延澤頂牛,也不敢去找承順皇帝告狀。琢磨了一下自家孩子在這里應(yīng)該還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來時的那股氣勁兒一下子就松散了。
此時他們只想找個臺階下,離氣場全開的林延澤遠一點。還是定西侯反應(yīng)快,對著張寧拱拱手,問道:“敢問這位是?”
張寧也拱拱手,語氣卻并不怎么客氣地說道:“我就是隔壁莊子種地的,蒙殿下看得起,來湊個熱鬧。”
平陽侯等人都神情一肅。隔壁是敬業(yè)莊,他們都是知道的,那是列山侯的地盤。早有傳聞?wù)f這位列山侯也是太子黨,如今倒是證實了這一點。
而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人,從身形和聲音看,年齡不大,應(yīng)該不是列山侯本人。但這個人即使在太子殿下跟前態(tài)度也沒多謙卑,說明有一定的地位,那多半就是列山侯的子侄了。
平陽侯馬上動起了心思,看見林延澤已經(jīng)打算往回走了,就躬著身子上前兩步到張寧邊上,壓低了聲音道:“小兒在這里,就有勞這位小公子照顧了?!?p> 眼見著和自己有過節(jié)的老東西現(xiàn)在對自己這低聲下氣,張寧心中暗爽,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微微偏過頭去,算是拒絕了平陽侯的請求。
但她知道,從明天開始,就會有各種禮物打著各種名號往敬業(yè)莊送了。她只管收著就行,這也算是變相地劫富濟貧了。
“平陽侯,定西侯,既然你們在這里,就幫本宮守住這莊子的大門,有不長眼的,直接打回去就是?!绷盅訚伤^來一句冷冰冰的話。
那兩人趕緊答應(yīng):“臣遵旨?!?p> 心中卻暗暗叫苦。很顯然,一會來的人地位都不低,很可能會有公爵。林延澤一句話就讓他們守在這,他們哪里敢真的直接把人打會去啊。這就是一個吃力不討好還得罪人的活。
而林延澤絲毫沒有給這兩個人留一道手諭或者令牌的打算,直接就揮揮袖子走了。
張寧則是對定西侯抱了抱拳,接著也跟上了林延澤。
“殿下今天準備去見那些紈绔嗎?”
林延澤搖了搖頭:“過了今晚再說吧。再等幾個出頭鳥?!?p> 接著又說道:“你到時候把他們送過去的禮單給我一份,我倒要看看他們都攢了多少家底。”
張寧點頭答應(yīng)。那些勛貴世家固然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有著上百年的積攢,但張家現(xiàn)在賣的東西,掙得就是那些人的錢。以張家現(xiàn)在的財力,還真看不上那些禮品,況且她也沒打算私吞禮品,就更不在乎交一份禮單了。
話說出口,林延澤卻有些懊惱。他覺得那句話很容易會讓張寧覺得收到了猜忌,但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他用余光看了張寧一眼,目光卻被那個面具擋得嚴嚴實實的。他原本還想解釋兩句,卻又覺得說什么都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只好又把話咽了回去。
在營地里又聽了一會兒帳篷里傳出來的鬼哭狼嚎,張寧覺得有些無聊了,再加上前幾天純就是磨這些人的銳氣,并沒有什么具體的訓(xùn)練科目,她就索性回了隔壁敬業(yè)莊。
田新的船隊還沒有回來,但一些小的船隊已經(jīng)從南亞帶了許多新種子回來,現(xiàn)在正是播種育苗的關(guān)鍵期。莊子那邊培養(yǎng)的農(nóng)學(xué)家水平早就超過她了,但她畢竟有那套百科全書,在鑒別未知植物這方面還是有著很大的優(yōu)勢的。
至于林延澤,一夜都沒有再下那個高臺,就對著名冊聽著嚎叫。天擦黑以后鬧事的人就多了起來,嚎叫聲也很密,但到了后半夜,那些人也是都累了,就安分了下來,只能隱隱地聽到一些哭聲,很是瘆人。
林延澤一夜沒睡,故而天剛剛亮,他就親自敲響了高臺上的那架銅鐘。
這口鐘還是張寧給他定制的,聲音高亢綿長,只要敲響,整個營區(qū)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當(dāng)然,這些沒有被收拾過的紈绔還不能被鐘聲叫起來,因此鐘聲一響,每個帳篷都有一個士兵沖了進去,然后敲響了鑼。
這幫粗人可不懂什么音律,那鑼敲起來更是沒有什么節(jié)奏可言,只是講究一個響字。
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煎熬,竟然再沒有炸刺的,所有人都乖巧地跟著士兵到操場上列隊集合去了。
等到太陽徹底升了起來,林延澤才施施然出現(xiàn)了。
士兵們都沒有行大禮,只是舉起右手,曲臂,中指指向太陽穴,然后整齊地說道:“參見殿下?!?p> 那幫紈绔也都陸續(xù)反應(yīng)過來,有認識林延澤的,就趕緊跪下行禮,也有沒見過林延澤,也都跟著身邊的人跪了下來。
紈绔跪著,士兵站著,倒是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林延澤的目光從紈绔們臉上一一掃過,把他們的臉和名字以及家庭背景都對應(yīng)了起來。當(dāng)看到那些鼻青臉腫的人的時候,他的目光會多停留一會。
那些人顯然是要受到他的重點關(guān)注了。但同時,他們要是熬過了這段時間的訓(xùn)練,以后可能會更容易得到重用。
“把你們帶到這里的人,是本宮。你們的父兄,都已經(jīng)被本宮攔下來了。”
林延澤沒有再說廢話,直接明說了。
“在本宮的眼里,你們跪著的這些人都是垃圾,你們身為膏粱子弟,卻沒有一絲一毫能配上你們所享特權(quán)的地方。你們,就是廢物,是人間渣滓。”
林延澤直接就是狠話。他還沒有到變聲期,聲音本來就清亮,落在那些紈绔的耳朵里,就是刺耳了。
逍遙小凡人
很抱歉,又鴿了幾天。 臨分別了,這幾天總有局。而面對那些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的人,聚會時間也總是拖得很長。今天就先寫到這了,一會還得出去。 明天就是畢業(yè)典禮了,再之后,就徹底各自奔天涯了。 再接著,我真的真的會好好寫文的。 感謝書友們的包容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