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滅口嗎
周太后很疼愛自己唯一的弟弟,因此常寧侯的馬車是宮中賜下的豪華普拉斯版,除了皇室,是獨一份的。江翁似乎沒打算低調(diào)行事,一點沒謙讓地就坐上了這輛馬車。
江翁一路掀著簾子看外面,路過英國公府時闔上了簾子,笑瞇瞇地對張寧說道:“英國公府已經(jīng)被圍起來了,你那位燕王的動作倒是夠快。”
張寧聽江翁說“你那位燕王”這句話總覺得哪里怪怪地,卻顧不上去糾結(jié)這些,帶著幾分憂慮問道:“爺爺,吳王真的會因為這件事而放了我的家人嗎?”
她前世看的電視劇多了,就總想著皇家都是塑料親情。按那些電視劇里的套路,吳王這種反派的家人被抓了,他不是應(yīng)該借此發(fā)難起兵嗎?怎么會安安分分地交換人質(zhì)呢?
“丫頭,你高估了你的家人的分量了。就算會點奇巧淫技,在吳王眼里也未必就上的了臺面了。為了他們?nèi)コ袚鷤}促起兵的風險,那小子是不肯的。”江翁解釋道。
話不好聽,卻是實話。之前他還不愿意打擊張寧,指望著她自己能明白這個道理,現(xiàn)在看來,這小丫頭自己是不可能想通的。
張寧愣了一下,隨機無奈地笑了。她總還是用著前世的思維來思考這一世的問題,卻忘記了,這根本就不是那個頂尖科學(xué)家可以比得上千軍萬馬的年代。
吳王或許是因為新型炸藥對張家人有點興趣,但對其的重視不會超過對一個普通中層官員的關(guān)注。要不然,也不會那么簡單粗暴地把張家直接綁走了。
要是真的重視張家,吳王絕對還在變著法地備厚禮上門,努力地表演禮賢下士呢。
看見張寧露出醒悟的表情來,江翁也終于有了幾分欣慰,轉(zhuǎn)而安慰道:“你放心,就算燕王換不出人來,還有我呢。你的家人,一定會平安回到你身邊的?!?p> 張寧點了點頭,卻沒有把江翁的話當真。林延澤是當今炙手可熱的燕王,幾乎確認了是皇儲,他辦不成的事,恐怕能辦到的人不多。張寧固然覺得江翁身份神秘,卻不認為他能是權(quán)力中心的那幾人之一。
江翁能察覺到張寧對他的不信任,卻笑而不語。這小丫頭很快就會后悔的。
馬車停了下來,駕車的侯府外府管家梁楠隔著門簾恭敬地說道:“先生,胡府到了?!?p> 江翁掀起門簾的一角,遞出去了一份名帖,梁楠恭敬地接過,就去找門子通報。
江翁又吩咐張寧道:“寧兒,你既然是穿了男裝,就干脆假扮男孩子吧?!?p> 張寧點頭答應(yīng),又好奇地問道:“爺爺,這是哪個胡府呀?”
她雖然沒怎么出過武安縣,對京中的人物倒也有幾分了解。今日所拜訪的人如果有爵位在身,梁楠說的就應(yīng)該是“某某公”或者“某某候”府到了。但他說的是“胡府”,那么這家的主人就不是勛貴。
京中姓胡的官員也有幾位,但大多資歷淺薄,不像是江翁所稱的“故人”,除非…
“就是胡學(xué)士?!苯毯φf道。
張寧有些震驚。胡克勤可是三朝的老臣了。英宗被俘之前,他就以探花之身在翰林院做到了侍讀學(xué)士,那時他才不到三十歲,而英宗回朝之后,胡克勤更是入了內(nèi)閣,是本朝最年輕的內(nèi)閣大學(xué)士。承順二年,胡克勤成為首輔大學(xué)士,至今已經(jīng)三十年了,地位沒有一點動搖。毫不夸張地講,胡克勤就是承順朝的定海神針。
而江翁來拜訪胡克勤,竟然只是讓一個下人去遞名帖。換做吳王來,都不敢這么囂張,至少要派出一個王府的公子。
張寧甚至有點擔心,江翁是不是裝十三來的,一會兒會不會有沖出來幾個胡府家丁來把他們趕打走啊。
“先生,先生!”張寧眼里高大上的胡克勤,此時確實毫無形象地奔走出門,隔著簾子急切地喊道。
反而是江翁,絲毫沒有露出驚訝來,聲音沉穩(wěn):“中璞,進府說。”
“先生,真的是您!來人,開中門,請先生的車架入府!”胡克勤更加激動了起來。
自他成為首輔大學(xué)士,已經(jīng)三十年沒有人直呼過他的字了。連他自己都幾乎要忘記他字中璞。
馬車直接駛?cè)肓撕饲谟H自攙江翁下車。等胡克勤徹底看清了江翁的面容,卻變成了江翁反過來用力扶住了他。
“寧兒,下來拜見胡學(xué)士。”江翁對著車里道。
張寧跳下車來,壓著心中的震驚,躬身行禮:“張寧見過胡學(xué)士!”
察覺到扶著胡克勤的那只手上又是一沉,江翁無奈道:“中璞,咱們還是進屋說話吧。寧兒是我的義孫,并非我的血脈?!?p> 胡克勤這才如夢初醒,手腳恢復(fù)了力氣,神情卻依舊呆滯地領(lǐng)著江翁進了書房。
等江翁在主位上坐下,胡克勤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接著整個人跪伏到地上。
“臣胡克勤,叩見陛下!”
年過古稀的人了,直接一個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江翁站起身來扶他,卻發(fā)現(xiàn)胡克勤堅定地很,他還沒能扶動。
“中璞,我已經(jīng)不是皇帝了。你起來說話!”江翁干脆在胡克勤面前蹲下,架著他的胳膊往上抬。
胡克勤卻不肯,又是一個頭重重地磕下?!氨菹拢冀K是中璞的主君。請陛下,容臣全禮!”
江翁比胡克勤年輕上一些,再加上他漂泊了許久。論氣力,他是絕對強過胡克勤的,但現(xiàn)在卻扶不動他。
他也只好重新坐了回去,等胡克勤一絲不茍地完成了九叩的大禮。
旁邊的張寧,已經(jīng)完全傻掉了。和她朝夕相處了半個月的老人家,竟然是一位帝王?那個沒事了就喜歡坑她一下的干爺爺,是一位帝王?她來不及思考江翁是哪一任的皇帝,是不是大越朝的皇帝,她的腦海里,開始盤桓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江翁顯然已經(jīng)隱姓埋名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打不打算再公開身份。如果不打算的話,她知道了這么多,會被滅口嗎?
逍遙小凡人
很抱歉,昨天鴿了 故事是這樣的,前天晚上有個大哥走的時候沒有關(guān)實驗室門,并且運氣爆棚被保衛(wèi)處查出來了 然后,我們昨天全系被批了一頓,還附贈了一套免費實驗室大掃除。我們系三十多間實驗室,我?guī)熜诌x了第二大的那間,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當然我也不恨那個忘關(guān)門的大哥,畢竟他還喜提了一萬字檢討,至今沒有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