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主這幾天不在,還請姑娘立刻離開陸府,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p> 陸管家陰陽怪氣的看著陸時運還有剛才樹上下來腿軟的劉歌。
“不在沒事,我找陸時虛!”
“大膽,既然敢直呼三公子名字!”
“我找陸問天,我是他師傅!”
陸時運挺直小腰板,奪過一根棍子指著這位不長眼的陸管家說道。
“你個信口開河的姑娘,既然敢直呼陸家第一代老祖宗的名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p> 劉歌就看見陸時運特別霸氣的拉著自己往前沖,陸管家?guī)е氯瞬坏貌环糯蟀鼑Α?p> “你們給我讓開,我真是陸問天師傅,要不是我看在陸問天面子上,我早把你們給收拾了!”
平時徒弟當(dāng)多了,難得威武一次當(dāng)他師傅別提叫的有多開心了。
陸問天這個悶師傅既然還不出來救她……肯定是睡的跟豬一樣打呼嚕。
“我倒要看看你這小丫頭片子要怎么把我們給收拾了,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不知道我陸家的威風(fēng)!”
陸時運連忙把劉歌推出包圍圈,拿著棍子和一群人亂打起來。
陸問天十六年來從沒教過她怎么打架,沒有任何招式可言陸時運一通亂打,身體靈活的沖出包圍圈拉著劉歌就閉著眼前在陸府里亂跑。
被打傷的幾個下人捂著眼睛看向陸管家,這小姑娘下手太狠了,下手沒有輕重,他們只是嚇唬她,誰知道她下手這么狠。
一棍下去把一個人的腿打殘了。
“陸老大,你在陸府生活了這么久既然不認識路,你是怎么做到的?”
奔跑的路上,陸時運很悲催的摔了好幾跤,似乎是有人故意讓她摔倒一樣,嘴皮子都磕破了。
“陸老大,你沒事吧,怎么把自己摔成這樣子啊?”
劉歌要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陸時運可以平白無故的把自己摔的頭破血流。
“我說我這輩子喝口水都能嗆死你信嗎?”
劉歌“……”
她能活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了。
劉歌攙扶住爬起來的陸時運,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事,走路平白無故摔跤真的是哪里不對勁了。
難怪在土匪窩的時候陸時運一直窩在一個地方,很少出門。繞著山上看一圈都是帶飛的,而不是在山上奔跑。
好不容易陸時運找對方向,走過去敲響大門,沒想到……敲錯門了。
陸府每條路每個門都長的差不多,對于不認識路的陸時運來說,敲錯門很正常。
“你是誰?”
開門的是個男人,長著一對單鳳眼,一半剃了光頭,一半留著頭發(fā),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古怪,一半僧衣一半白色衣服,看起來怪怪的。
“我叫陸時運,你一定是二哥陸時武!”
陸時武望著眼前看起來小不點的小姑娘,念叨了幾句陸時運這三個字,一副明白了的樣子。
“進來坐吧,二哥也沒什么好招待你的?!?p> 他只聽說這個老四因為身體原因由老祖宗陸問天關(guān)在房里養(yǎng)著,從不放她出門,沒想到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
“二哥,你為什么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一半光頭一半長發(fā),有什么寓意嗎?”
陸時武敲起了木魚。
他不信佛,卻遁入空門,不信命,卻乖乖認命。
“二哥,你怎么啦?”
陸時運見他閉眼不再看她,專心敲響木魚,念念有詞的樣子就一陣頭疼。
“好好的少年郎既然開始打坐誦經(jīng),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劉歌也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長的挺標(biāo)志的就是性子跟正常人不一樣。
“二哥,有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可能就開心啦?!?p> 陸時武睜開眼睛,看了好幾眼陸時運一探究竟的目光,咳嗽了一聲說:“找老祖的嗎?他在最西邊的院子里,你該不會連房間都找不到吧?”
陸時運“……”
她還真的找不到……
“我?guī)銈冞^去。”
陸時運“哦”了一聲,乖乖跟在后邊,這個老二雖然造型看起來很奇怪,但是走路的步伐特別穩(wěn)健,就是身體瘦了先,看起來像是長久吃素為生,一股子清心寡欲的味道。
“二哥,雖然我跟你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覺得你有心事。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不好看的。”
陸時運跟在屁股后邊說道。劉歌一直在看著陸時武的半邊長發(fā)在發(fā)呆,一半光頭一半長發(fā)像極了想出家又不敢出家,想留在紅塵又想出家的矛盾狀態(tài)。
這個人活的很糾結(jié)也很矛盾。
劉歌看人一直都很透徹,見識的明星多了,自然懂得察言觀色。
“我的事情,你這個做妹妹的不需要操心?!?p> 陸時武不覺得自己要什么讓人操心的事情,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挺好的。
“二哥,聽說你以前挺癡情的,變成這個樣子是那個女孩不要你了嗎?”
陸時運聽陸問天說過一些事情,感慨到好好的一個少年郎突然清心寡欲跟變了個人一樣,每天什么都不做,只知道敲響木魚,也不念經(jīng),他只是敲木魚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她……死了。給別人生孩子,死在家里?!?p>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陸時運立刻不問了。劉歌覺得這個男孩好凄涼……
老遠,就看見陸問天院子的大門打開,陸時武示意到了,陸時運莫名的有些想哭。
陸時武得有多愛那個女孩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跪下!”
陸時運站在大門前,陸問天的聲音很嚴肅的讓她跪下。
陸時運咬咬牙,拉住劉歌,躲在她身后。
“我不跪!”
“你跑出去還知道回來的?去哪里了!這個人又是誰!”
陸問天繃著一張臉,陸時運第一次見識到繃著臉生氣的陸問天,相處16年的師傅,陸家第一代老祖宗。
“師傅……我這不回來認錯了么?”
陸時運躲在劉歌身后說道,師傅生氣起來還是有點怕的。
“認錯速度倒是挺快的,她是誰!”
陸時運拉住劉歌的手介紹道:“這是劉歌,我的頭發(fā)就是她做的,她做頭發(fā)的手藝可好了。有了她我以后再也不用每次把頭發(fā)撩起來看人了。我覺得師傅你的頭發(fā)也可以讓劉歌搞一下,這樣看起來人肯定能精神一點!”
陸時運開啟話癆模式,拉著劉歌就往院子里走,陸問天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但很快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