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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當皇帝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香警告

我在明朝當皇帝 你個小老頭子 2071 2020-05-10 16:33:31

  皇帝遇刺,有人歡喜有人憂。

  憂的人不用多說,凡是朝中支持變法的大臣,就沒有一個不后怕的。

  至于歡喜的人,則各有各的理由,譬如國子監(jiān)祭酒孔彥縉,就覺得這是自己的老祖宗在給自己出氣。

  時雍坊衍圣公宅。

  孔彥縉已經(jīng)五日沒去國子監(jiān)當值了,每天賞花遛鳥,就等著皇上給自己傳旨。

  一覺睡到晌午頭,孔彥縉搓著腦袋從床上起身出門,發(fā)出了每日一問:

  “今天可有宮里的太監(jiān)來傳旨?”

  守門的老仆搖了搖頭,不敢多言,趕忙招呼著下人們呈來溫水條巾,待孔彥縉洗漱完后,小心道:

  “公子,皇上今天上午在東安門外成壽大街遇刺了?!?p>  孔彥縉一個四十出頭的老男人自然稱不上什么公子,只不過是老仆伺候孔彥縉了幾十年,習(xí)慣用這個肉麻的稱呼。

  “什么?”

  孔彥縉正拍打著衣服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驚呼出聲道。

  “皇上遇刺了,就在東安門外成壽大街,今個兒上午的事兒?!崩掀鸵詾樽约业睦瞎記]聽清,又說了一遍。

  孔彥縉兩手一背,皺起了眉頭,腦海中雜亂思緒頓生,忽而猛然抬頭道:

  “快去請欽天監(jiān)周監(jiān)正過府一敘?!?p>  沒工夫瞧仆人快走的身影,孔彥縉來回快步走著,右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口中喃喃自語不停。

  皇上遇刺,他雖不至于欣喜若狂,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次定要讓皇上知道知道,侮辱圣人之后是什么后果。

  稍加思索,打定主意,孔彥縉馬上喚來自己的兩個兒子,吩咐一會兒要在孔林堂單獨面見周明禮。

  欽天監(jiān)說來掌管天文歷法,乃是國本之一,但實際上就是個清水衙門,周明禮每日自由來去,就是十天半個月不當值也沒人官。

  孔彥縉既是衍圣公,又是國子監(jiān)祭酒,身份特殊。這么一尊大神相邀,周明禮自然是來的飛快,更不用說他還得了孔彥縉天大的好處。

  坐著自己心愛的綠頂小轎,順著皇城的南墻墻根,周明禮一路到了位于時雍坊的衍生公宅。

  從后門進了宅邸,早有孔府的仆人等候,點頭哈腰著一路將周明禮領(lǐng)到了孔林堂。

  孔彥縉今天穿著三品的緋紅官袍,腦袋上頂著公爵才能戴的八梁冠,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華貴大氣:

  “明禮兄,你可來了,老夫已經(jīng)候你多時了?!?p>  有些羨慕的瞥了一眼孔彥縉腦袋上的八梁冠,周明禮下意識挺了挺身子,臉上堆滿笑容拱手道:

  “朝申公相召,末弟怎敢不來?!?p>  見周明禮手中還握著一幅畫卷,孔彥縉心中了然,親切無比的拉著周明禮坐定,面帶微笑:

  “明禮兄來就來罷,怎么還把為兄送你的《枯木怪石圖》也帶來了。”

  沒想到孔彥縉這么快就把話題拉到了畫卷上,周明禮神色間掠過一抹尷尬,復(fù)而起身深深施了一禮:

  “末弟今日前來,其一是朝申公相邀,其二便是來歸還這《枯木怪石圖》?!?p>  來還畫的?

  孔彥縉聞言眉頭一挑,他可還記得周明禮有多喜歡這幅畫,甚至不惜用官帽代為交換,求他了許久,才得償所愿。

  “明禮你這說的叫什么話,老夫既然已將此畫送你,豈有再收回來的道理?!?p>  孔彥縉為兄老夫自然切換,周明禮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度深深一禮以示歉意道:

  “末弟不敢瞞朝申公,那日末弟答應(yīng)朝申公上奏假報星象換得此畫,眼下末弟怕是要失信了。”

  周明禮二桿子嘴直,直接把謊報星象換畫的事情說了出來,孔彥縉臉色瞬間漲了個滿紅,身為圣人之后,他還是要點臉的。

  “明禮兄慎言,這話可不能亂說,老夫是見你甚是喜愛,才贈與你的?!?p>  “朝申公說的是?!?p>  周明禮懶得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上計較,兩手舉起一托,將畫卷呈到了孔彥縉眼前。

  孔彥縉看著原封未動的畫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今天找周明禮前來,為的就是在星象一事上做做文章,讓皇上知道知道什么叫太白經(jīng)天,熒惑守歲。

  “誒呀,明禮,你就別為難老哥哥了,老哥哥今天請你來,還有正事要求你呢。”

  孔彥縉其實也就比周明禮大了三五歲,聽著老哥哥三字,周明禮只覺得一陣惡寒,強忍著嘔意道:

  “朝申公,不是末弟不幫忙,實在是末弟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p>  “出何事了?”見周明禮說的這么嚴重,孔彥縉趕忙問道。

  “是東廠?!?p>  周明禮重重嘆了口氣,焦急道:

  “朝申公,東廠正查本官呢。

  東廠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知道末弟收了一副蘇子瞻的畫卷,天天扒在欽天監(jiān)的院墻上監(jiān)視末弟,末弟實在是怕了呀?!?p>  看著周明禮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孔彥縉臉色大變,心中大罵蠢貨,強忍著怒火道:

  “剛才你來的時候,可有東廠番子跟著?”

  “剛才是沒有的,圣上在東安門外遇刺,那些東廠番子估計都被調(diào)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p>  長松了口氣,孔彥縉心有余悸的回身押了口茶,咬了咬牙,轉(zhuǎn)而看向周明禮道:

  “明禮兄,老哥哥這還有宋徽宗的《天青瑞鶴圖》,你要愿意幫老哥哥這一次,老哥哥送你了?!?p>  周明禮雖然被孔彥縉的話撓的心里直癢癢,但想想東廠大獄里的刑具,還是守住了心底欲望,做出一副受辱的憤懣姿態(tài)道:

  “朝申公,你把本官當成什么人了,本官醉心書畫不假,但本官眼中絕不是只有書畫!”

  孔彥縉臉臊得通紅,但心中仍未放棄,若是能趁著這次機會讓皇上低個頭,下道旨請自己進宮,那什么也值了。

  “蘇子瞻的《瀟湘竹石圖》,老夫知道在何人手中,這次老夫的事若是能成,老夫換來送你?!?p>  蘇軾有《瀟湘竹石圖》《小雞啄米圖》《枯木怪石圖》《偃松圖卷》四大絕世畫作,瀟湘竹石圖當屬第一。

  聽到瀟湘竹石圖五個字,周明禮雙眼猛然一瞪,當即起身諂笑道:

  “朝申公放心,本官明日就向皇上上奏,言明苛責圣人之后必召災(zāi)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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