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周看了看夜老枯瘦的手握成的枯瘦的拳,有點兒,呃,不信...
夜老似乎看出了肖不周眼中隱含著的意味,晃了晃還沒沙包大的拳頭,咧嘴笑道:“嘿嘿,我這把老骨頭和人硬碰硬打架什么的那肯定不行,不過,巫師可不是單純靠著肉體來和敵人搏命的!”
“那么您能給我演示一下巫師是怎么樣戰(zhàn)斗的嗎?”肖不周打蛇隨棍上,有點期待地追問道。
夜老聞言臉色一僵,有點悻悻地說道:“現(xiàn)在還不行,不過,我能感覺到應(yīng)該是快了,而且就在不久的將來!”
“為啥這么說?”
夜老搖搖頭,有些神秘兮兮地輕聲道:“這個是秘密,而且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p> 肖不周翻了個白眼:“您這不是廢話么。”
“好吧好吧,我只能說兩個字——自由!”夜老被擠兌得老臉微紅,只能補(bǔ)充道。
“難道您有辦法離開這里?”肖不周腦子轉(zhuǎn)得很快,一聽就有點明白過來,忙不迭地問道。
“噓,小點聲!”夜老瞪了他一眼,“以后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不許再提!”
“好好好,不該問的我不問,不該說的我也不說!”肖不周從善如流,乖乖地閉上了嘴。
此時,刑訊間的鞭打聲已經(jīng)持續(xù)了二十多下,負(fù)責(zé)動刑的索捕頭額頭上都已經(jīng)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快說!你到底有沒有看到什么?”另一個黑衣人有些不耐煩起來,上前一腳踢在了青年胸口上,高聲喝問道。
青年被踢得身體整個向后仰了一下,撞上了固定用的支架又反彈回來,震得整個支架一陣叮當(dāng)亂響。
青年原本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上半身因為疼痛都快要縮到了一起,可憐雙手被綁的他連躲閃都做不到。
“我、我說,求求你們別打了!”青年再也忍受不住身上的痛楚,一邊求饒一邊說道:“我、我只看到,有人送給掌柜一個盒子,至于里面裝的是什么,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索捕頭握鞭的右手本已經(jīng)高高揚起,卻在聽到青年的話后整個動作嘎然而止。
遠(yuǎn)處的肖不周乍一眼看去,索捕頭的姿勢就像是電視里看到的米國那具巨大的石像一般,有種莫名的喜感。
石像,啊不,索捕頭終究還是沒抽下那一記,他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和另一個黑衣人低聲交談了幾句。
經(jīng)過短暫的交流,兩人似乎達(dá)成了一致,便開始上前解開青年雙手上的鐐銬。
“我、我能走了嗎?”青年疼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見兩個差人似乎要放了自己,不由得欣喜道。
“哼,走?你想走到哪去?”索捕頭冷哼一聲,“沒有交待清楚之前你哪也別想去!”
“我該說的都說了,真的沒有什么可說的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青年聽到這句話,有些絕望地哀求道。
“少廢話!一天找不到你老板,你就得老老實實待在這一天!”另一名黑衣人低聲喝道。
兩人不再和青年多說什么,而是一左一右架住了青年的兩條胳膊,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后拖著他向牢房這邊走來。
三人順著通道走走停停,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兩旁的牢房都已經(jīng)人滿為患,再將這個傷號塞進(jìn)去似乎有些不妥。
略一思索,索捕頭指了指肖不周的這間說道:“就把他關(guān)在這間吧?!?p> “這小子是誰?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另一人謹(jǐn)慎地問道。
“放心吧,絕對不會有問題,這小子昨天為了搶口吃的被人狠狠打了一頓,好像是被打壞了腦子,什么都不記得了?!彼鞑额^擺擺手說道。
肖不周自然沒有聽懂兩人的對話,在兩人眼中,他正一臉茫然地發(fā)著呆,和傻子確實沒什么區(qū)別。
另一人終于放心地點了點頭,從索捕頭手中接過牢門鑰匙打開了門,但是在開門的同時手已經(jīng)按向了腰間的劍柄。
肖不周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一點想跑的意思都沒有。
那黑衣人見他如此識相很是滿意,便放下心來朝著索捕頭努了努嘴。
索捕頭點點頭,伸手一把將青年推進(jìn)了牢房,青年站立不穩(wěn),哎喲一聲臉朝下摔了個狗啃泥。
“哈哈哈哈!”兩個獄卒對視一眼,幸災(zāi)樂禍得哈哈大笑起來,那黑衣人一邊鎖上門一邊說道:“小子,等你再記起什么的時候可以叫我們過來,不然就乖乖的待在里面,不許搞事!”
肖不周默默地看著兩個黑衣獄卒走遠(yuǎn),這才站起身準(zhǔn)備去查看這個青年的狀況。
沒等肖不周靠近,原本俯臥在地的青年突然動作敏捷地坐了起來,要不是他的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身上也到處都是長短不齊的鞭痕,肖不周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青年見肖不周愣愣地看著自己,微笑了一下開口道:“你好,我沒事的?!?p> 肖不周站在原地愣了一小會兒,不通語言的他只能轉(zhuǎn)過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夜老。
夜老在一旁也將青年的動作凈收眼底,不過他卻沒有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只有眼神里有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他若有所思地?fù)崃艘话押?,結(jié)果肆意生長的胡子很不給面子,居然將他的手指纏住了。
夜老想將胡子捋順,嘗試了幾次卻還是不行,最后惱羞成怒之下直接扯斷了一截胡子才將手指解救出來。
老頭捻著胡子正生悶氣呢,一抬頭見肖不周正好轉(zhuǎn)頭看向自己,趕緊把那截斷胡子往旁一拋,尷尬地笑了笑對肖不周說道:“那家伙說謝謝你的關(guān)心,他沒事?!?p> 肖不周聞言有些將信將疑,不過看青年的動作似乎真沒有大礙,于是就朝青年回了個微笑,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夜老清咳一聲,對青年問道:“咳咳,小伙子,怎么稱呼?。俊?p> “我叫松強(qiáng),你們叫我阿強(qiáng)就可以了?!鼻嗄旰芾蠈嵉鼗卮鸬?。
“松強(qiáng),好名字?!币估宵c點頭,“阿強(qiáng),你的傷沒事吧?”
阿強(qiáng)很是豪邁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大咧咧地說道:“這點小傷,沒事的!”
話剛說完,他的動作似乎過大了些,牽動到了某處傷口,疼得他一咧嘴,豪邁的神情瞬間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