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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攻關(guān)之高冷部長你別惹

第四十六章 不夠信任是原罪

 ?。ㄋ氖┳盍钗覀兪牟皇莻Ρ旧?,而是因著不信任而引發(fā)的傷害。

  外面的天色更深,靜寂的路燈光正努力著將夜路照亮,申家主宅內(nèi)的燈火更是亮的通明。

  林月華及時給申羽義打了退燒針,可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徹底恢復(fù)意識,口中斷斷續(xù)續(xù)地叫著某個人的名字。

  林月華長嘆口氣,焦心地揉了揉眉心。

  臥室外,申老太爺、申劍雄、蘭家夫婦,蘭雅萱都在等著。

  老太爺神情不太好,自家孫子病了,自己自然會心疼,可是…年經(jīng)輕輕正當(dāng)是身強(qiáng)力壯的時候,病到暈倒的程度未免也太…丟人了。

  林月華走出來告訴大家不必太擔(dān)心,而后看向蘭雅萱,有些為難地開口,“雅萱…你能不能進(jìn)去看看他,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p>  眾人聽了齊齊將目光投向蘭雅萱,蘭雅萱頓感心虛。

  他昏倒不會是被自己說的那幾句話刺激的吧,好像自己確實應(yīng)該負(fù)點責(zé)任。

  “好?!?p>  蘭雅萱答應(yīng)后就朝臥室走去,只有林月華也跟著進(jìn)去。

  沈曼怡的臉色從剛開始就一直不好看,從蘭雅萱進(jìn)去后,目光更是死死地盯著申羽義的臥室。

  臥室內(nèi),申羽義躺在床上,臉色泛著潮紅,林月華體貼地將他的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蘭雅萱一靠近,床上的人就仿佛有感應(yīng)般,手直接準(zhǔn)確無誤地握住蘭雅萱的手腕,很緊很緊,就像用盡全力也要抓住的那種。

  蘭雅萱、林月華皆是一愣,誰都沒料想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床上昏迷的人仍在囈語,蘭雅萱湊近了去聽。

  “萱兒…”

  蘭雅萱眼眸微斂,卷翹的睫毛微動,心里談不上是何種滋味。

  林月華見兩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更是為難,兒子對雅萱的執(zhí)念太深,不忍心的艱澀開口,“雅萱,我知道小羽又讓你為難了,可…你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深呼了口氣,繼續(xù),“今晚你可不可以留下來?!?p>  “……”

  “林伯母,這不太妥吧?!?p>  “我當(dāng)然也知道這不妥當(dāng),可是…你可以先掰開他的手試試?!绷衷氯A也是無奈,自己的兒子她還不了解嗎,執(zhí)念太深。

  蘭雅萱不解,嘗試著掰開握在手腕處的大手。

  未果。

  然后,也就了解了林月華的意思。

  真不知道明明病倒的人是哪來的這么大力氣。

  “林伯母,麻煩您…和我父母解釋一下?!?p>  蘭雅萱無奈妥協(xié),林月華松了口氣,行動力極強(qiáng)地出去解釋。

  “不行?!?p>  沈曼怡第一個不同意,顧不上禮節(jié),反對的聲音都忍不住變大,“我家雅萱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怎么方便到男孩子家里留宿,這要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影響多不好?!?p>  “如果真?zhèn)髁顺鋈?,我們申家定會對雅萱?fù)責(zé)到底,更何況這兩個孩子本來就有婚約。”申老太爺權(quán)威發(fā)話。

  “我當(dāng)年就說過退掉婚約?!鄙蚵绮讲蛔尅?p>  “我當(dāng)年也說過我們不同意?!鄙昀咸珷斖瑯雍敛蛔尣健?p>  這回就是蘭振天和申劍雄同時出來打圓場,安撫情緒。

  “曼怡,雖然羽義是在之前就狀態(tài)不好,但他畢竟是和雅萱獨處時才暈倒的,我們不敢保證這期間沒有雅萱的責(zé)任,申家不和我們計較這些,我們也不能做的太無情?!碧m振天將沈曼怡拉到一邊,小聲講著。

  這邊,申劍雄看著自己一臉凝肅的父親,有點想笑,奈何又不能真笑出來,“爸,您都多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如此較真?!?p>  “哼,我不較真,難道要像你們一樣不管不顧…我要是糊涂,小羽的媳婦兒就被你們一個個的給作沒了?!崩咸珷斎滩蛔鈵赖赜?xùn)斥自己兒子。

  林月華在一旁聽了不由汗顏。

  怕是…早就被小羽那孩子自己給作沒了。

  總之,一番勸解的結(jié)果就是蘭雅萱留在申家,蘭振天帶著一臉不悅的沈曼怡離開。

  林月華趕緊吩咐下人去找來一張舒適松軟的沙發(fā)椅送進(jìn)申羽義的臥室。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沒有拉好窗簾的落地窗肆無忌憚地驚擾了半夢半醒中的人。

  申羽義掀開沉重的眼皮,屋子里的氣息很熟悉,竟是那個人身上的清香味道。不過…怎么可能,看來自己真是燒糊涂了,竟會生出這般幻覺。

  自嘲地蒙了蒙眼,欲起身下床,起身的瞬間卻終于感覺到不對。

  轉(zhuǎn)眼,申羽義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床邊赫然坐著一個人,那人美的極其亮眼,只是眼里透著疲累,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又…是幻覺嗎,看來自己病得真是不輕。

  蘭雅萱眸光冰冷地看著申羽義,早些時候就已經(jīng)將他的手掰開,手腕處被緊握的紅印仍在,她想過要離開,可是后來又改變主意。

  “你怎么可以這么過分,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你,反過來接受懲罰的人卻是我。申羽義…我到底虧欠過你什么?”蘭雅萱聲音很低很輕,卻也涼徹至極。

  面對申羽義三番五次的惡言相向,她也會惱怒,也會委屈,甚至有時候她也想自私到不顧一切地將真相全盤脫出,管他會不會遇到危險,管他申氏集團(tuán)會不會受到惡意攻擊。

  可是每次冷靜過后,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和申氏真的受盡牽連,那自己便難辭其咎。

  因為他本該不會經(jīng)歷這些。

  蘭雅萱說完不等回答便要起身,她本來就沒想過要聽見答案,個中緣由,誰對誰錯,說得清嗎。

  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腿已經(jīng)發(fā)麻,蘭雅萱還是強(qiáng)忍著繼續(xù)動作,不給自己留任何緩解時間,只是腳步稍顯平日慢了幾分地朝門走去。

  申羽義見蘭雅萱離開,來不及想其他就起身下床。拖鞋沒有穿,不管,撞到了沙發(fā)椅,不管。一心只想著…蘭雅萱。

  蘭雅萱手剛觸碰到門把手,就被男人從身后抱住。

  “對不起…”男人低低的聲音響起,語言是蒼白的道歉。

  申羽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么,或者是能說些什么,好像他們之間就只剩這蒼涼的話語。

  “那些傷人的話,沒有人會喜歡聽。昨天你也很受傷吧…因為我的那些話??墒悄銘?yīng)該清楚,比起你來,我的那幾句話又能算的了什么。”蘭雅萱的聲音依舊很低很輕。

  “我不是真心的,講出那些話我不是真心的,你相信我。”申羽義眼眶微紅,急切地將蘭雅萱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手抓著對方肩膀,迫切的希望看到對方眼睛里的信任,哪怕只有一點也好。

  蘭雅萱抬頭對上申羽義渴望的眼神,唇角好似帶笑,卻又冷的那般真切?!翱晌沂钦嫘牡摹f出昨天的那番話我是真心的。而且…我可不敢再相信你了呢。”

  清楚地看見申羽義瞬間黯然,猶如被宣判了死刑的絕望眼神,蘭雅萱心如死灰,接著道:“申羽義…那個時候…你可曾有過一刻是真正相信我的?!?p>  明明是平靜無比的語氣,明明是熟悉的清冷聲音,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明明手還握著她的肩膀,可申羽義就是感覺她已離自己越加遙遠(yuǎn),手無力地垂下。

  林月華進(jìn)來房間時,見兒子正望著樓下出神,悄悄地走近,只聽見干澀沙啞的聲音。

  “我大概真的很糟糕,直到現(xiàn)在都不能給她想要的。她說讓我放手,可我怎么能如了她的愿?!?p>  怎么可能…真的放手。

  【惡搞小劇場】

  申羽義懵懵地看著坐在床邊的人,可對方?jīng)]有給他緩沖的時間,上來就是一拳。

  蘭雅萱嘴里忿恨地說道:“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生病裝柔弱就可以抹去過錯嗎,矜貴少爺了不起是嗎。申大白蓮花,你可真行啊,我算小瞧你了?!?p>  申羽義跳下床,不敢還手,一邊躲著蘭雅萱的暴擊,一邊努力的為自己辯解道:“我那是醋勁上頭啊,而且我也會情難自禁的好不好。你把所有事都自己悶在心里,什么事都不和我講,還整天和譚以翔那個討厭鬼攪在一起,我這個未婚夫當(dāng)?shù)囊蔡锴恕G揖鸵驗榉瓉砀踩サ哪敲袋c事,你就是不能和我好好的在一起,大家都很累的呀?!?p>  蘭雅萱默然收起拳頭,聲音凍人,“所以…”

  蘭雅萱與申羽義同時轉(zhuǎn)頭,眼神陰鷙而冰冷,齊齊咬牙道:“怨誰…”

  紫焱接收到二人的怨視,顫著聲音道:“你們…你們兩個要是再這么高冷的諦視我,小心我永遠(yuǎn)不給你們糖吃。”

  蘭雅萱、申羽義聽后又同時冷冷地勾起唇角,慢悠悠地道:“你敢?!?p>  紫焱捂頭遁走之。嗚嗚嗚…好可怕,惹一個都夠要命,怎么自己還惹一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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