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莫言退了出去。
虛云起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
兩人坐在茶案旁,虛云倒了兩杯茶遞去,“這是南慶特有的“翠云峰”,王爺和世子嘗嘗?!?p> 雙手接過茶,細細品銘,香如幽蘭,昧濃醇鮮爽,芽葉肥嫩顯白亮。
“好茶!”
誠王放下茶盞,“本王是個直人,有話就直說了?!?p> “今日之事,虛云禪師怎么看?”
虛云默然,江褶黎不動聲色的觀察,卻不見他有絲毫表情變化。
一盞茶喝盡,方才開口,“小僧已不問朝堂之事許久,對此事并無其他見地?!?p> “若是許久不問朝堂,虛云禪師何必為小嬌姑娘爭得“女侯”之封?!?p> 江褶黎淡淡開口,什么不問朝堂之事,不過是推托之詞罷了。
虛云唇角輕勾,這事他倒是忘了。
“江世子好記性。”
誠王眼角抽抽,和著人家是裝傻充楞,不想和他談呢。
輕嘆口氣,“還是你們年輕人能聊到一起去,本王就不摻和了,你們聊?!?p> 端起茶水飲盡,別說這茶還挺和他胃口。
“王爺若是喜歡這茶,稍后小僧托莫白送去一些。”
誠王頓時就樂了,那感情好啊。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你們聊。”
待誠王走后,江褶黎也懶得假意周旋。
兩人都是聰明人,某些方向又很相似,的確沒有那個必要。
“腰牌一事無非是想嫁禍給你,背后目的你十分清楚,有人想借我們的手除掉你?!?p> 虛云見他茶盞已空,好心又給續(xù)上,“接著說?!?p> 生怕他說的話多口渴,沒水喝就不說了。
江褶黎不理他的動作,“聶神醫(yī)若是死了,西淵無主,朝堂動蕩,不管幕后之手是不是你,西淵也定會讓南慶給一個交代,想必兩國交戰(zhàn),我相信南慶更愿推出一個只得虛名的王爺來平息西淵的怒火。
“聶神醫(yī)若是沒死,留下你的近衛(wèi)腰牌,就算誠王府放過你,朝中大臣也不會放過,屆時南慶依然會將你推出來?!?p> 江褶黎看著虛云,“可惜他沒有想到你會在誠王府。”
眼中露出玩味,“本世子倒是有些好奇,是誰竟這般想要你死。”
他派人調(diào)查過景王,景王剃度之后,確實沒有再過問朝堂之事,也沒接觸過很特別的人。
卻一路有人追殺,害他險些喪命。
虛云望著窗外一輪圓月,沒來由的說了一句,“今晚月色甚美?!?p> 江褶黎也不好催他,靜靜品著茶,待他欣賞完月景,他自會說的。
“江世子都想到這了,其余還需小僧言明嗎?”
“小僧與北齊的恩怨,眾所周知?!?p> 南慶和西淵發(fā)生紛爭,坐收漁利之力的除了北齊便是東華。
東華素來崇文超過崇武,不擅打仗,亦不會挑起爭端。
相比東華,他覺得此事更是像北齊能干的勾當。
“不只北齊,南慶之人也在其中。”
江褶黎將袖子里的那塊腰牌拿出,扔給虛云,“我查過,這腰牌的材料出自南慶?!?p> “你心里也定是清楚是誰?!?p> 虛云默然,他承認。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他否認也沒什么用。
江褶黎把一切都攤開了談,必然是有所圖,他就等著他開口。
“合作吧。”
虛云挑眉,“如何合作?”
“你幫我揪出幕后黑手,我?guī)湍沌P除南慶叛徒?!?p> 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茶盞,眸中神色晦暗不定。
須臾,“成交!”
茶杯相撞,正式結(ji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