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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倚高樓等風來

不一樣

可倚高樓等風來 滑桑 1348 2021-12-27 01:47:42

  “什么?”棤齡捏了捏秀氣的眉頭,認真地盯著我“當真嗎?我去?”

  “我看也未嘗不可?!奔倦x斜倚著,手輕輕捏著我肩頭,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這位兄臺就好像有那多動癥一樣,手上不摩挲點什么東西不能活,他挑起一邊嘴角,好笑地認可我的“美男計”。

  “棤齡你得學(xué)學(xué)這種……騷氣的動作,比如斜倚著,比如這個手來回摸等等,多親近,在此基礎(chǔ)上打探情報才有效果?!蔽易テ鸺缟系淖ψ映瘲狚g示意。

  “好……”棤齡揉了揉眉頭又出去了。嘖,真是可憐我們一身正氣的棤齡了呢。

  “你不覺得他怪怪的嗎。”季離爪子被捻開,順勢坐下倒水喝,很是云淡風輕地飄了一句問話過來。

  這些日子他好像心情不似從前平靜,我們的關(guān)系也不像從前無話不說。

  我都糊涂了,還有些自責。

  “這幾日我看他看我的眼神都像要抓我扔凈妖塔一般呢,下次我們敘舊可別同他一起,想與你親近都不得心情。”

  “哪有呢?!蔽揖锪藗€嘴,這些天都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我都不知道該做什么是對。

  棤齡一人在房間靜靜,有些覺得好笑,茨由的餿主意竟是讓他去和青樓花魁共處,探些情報,然而自己心底卻不知怎么有千般不解意,剛才實在坐不下去,便一個人起身來走走。

  這些天好像自己一直在注意季離,這個人……怎么那個爪子就和茨由粘在一起了呢?看的真是讓人生怒。棤齡未想到自己一個心思沉靜的人也會如此焦躁。

  翩翩公子忍著不滿,輕輕松了口氣,“噔噔”門外傳來敲門聲。

  “棤齡!你在嗎?”我貼近耳朵聽,是不是在房間里呢。

  門一打開,棤齡的味道包裹了低身作賊般的茨由,是熟悉不再的味道。

  我有些心虛地端起一盤栗子糕,但是非常厚臉皮地繼續(xù)笑著,我看棤齡還是一臉柔和嘛,“新的栗子糕,給你吃。”于是心底的疑惑一下子消失。

  沒有生氣,我就說棤齡怎么會生氣呢。

  棤齡看著糕點,他平時不是特別喜歡吃這些電心,喜歡這些小玩意兒地反而是茨由,她經(jīng)常像個兔子一樣蹦出來塞給他好吃的東西,美滋滋地分享。

  “好?!睏狚g輕輕地笑著,接過栗子糕。

  我蹦進屋里,他也順勢坐下,似乎想要說什么的,然而我心直口快,“你為什么最近不開心?!蔽覔瘟税霃埬樛犷^看向他。

  本人就是如此直言直語,雖然通常說完心里都有些后怕,尤其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更虛。

  “男女有別?!睏狚g聽聞我直言直語,也一臉正氣的回答,一個七尺男兒不知為什么竟像有理說理的小男孩一樣。

  過了一會兒,啊,這個,

  “我可能覺得他是狐貍,不是人,就沒注意過?!蔽业皖^認真想了想,伯舞季離還有其他的妖,我好像從來都這樣打鬧。

  我從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是我疏忽了。然后我又解釋了一句,真心地說:

  “對自己真心喜歡的人當然不能這么亂來了,他們不一樣?!?p>  棤齡被茨由認真的盯著眉眼,眼睛撲閃,心跳加速,尤其聽到后半句。

  想了想,既然她不會被這些人影響,她從來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心里尤其聽到“不一樣”這個詞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舒服了大半,(雖然……細想茨由說的真正喜歡的人,也是他不是呢?)他被哄開心了,棤齡低了眼睛,長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笑意。

  茨由看到他笑也齜牙笑了,從他手里拈來一塊兒給他的栗子糕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好啦,這就哄好啦,棤齡真好。

  孺子可教。

  棤齡還是如上回一樣進了青樓,神色不再避之不及,反而似幾分萬花叢中過,千魚我釣盡的公子哥,從容地走在一群庸脂俗粉中。

  一身享受與不拘小節(jié),這不凡的氣度以及我給他專門搭配的榮華富貴的銀絲華服玉鑲金,剛下樓的媽媽馬上笑開了眼迎了上來,我在一邊角落喝著茶水看戲,嘖,真是個俊俏的公子爺呢。

  這回來提前打聽好了花魁的時機,棤齡粉唇親啟,湊近媽媽的耳朵說著一番話,就順利地被她帶著向花魁的房間走去。

  走在臺階上時,棤齡眉眼桃花,朝下面的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進展地真順利。

  沒想到媽媽到花魁門口了,將棤齡親密地拉著,耳語著什么,然后滿臉笑容地將門給棤齡拉開,扭著肥肥的腰身下去了。

  棤齡看向遠處倚在欄桿看樓下的我,見我并沒有想和他一起的意思,閉了眼,嘖,茨由,心里暗暗的吐槽,

  茨由,你就這么丟下我一個人……

  我……

  然后乖乖地進了屋。

  棤齡一進門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很是香甜,但是帶了一股之前聞到的妖氣。

  面對著關(guān)門的一剎那棤齡看見撐著臉看熱鬧笑的正開心的茨由,盯了盯她心里無奈地做好了建設(shè)。

  轉(zhuǎn)身即見諾大并非女子閨房而是裝扮地十分華麗大氣的屋子,擺放著琴水果糕點酒壺,琴后坐著的女子停止了撥琴,盈盈一笑,起身彎腰“公子……”

  棤齡見移步過來的花魁,淡定地坐在席上,花魁拈著纖纖細手將水果盤放到他面前,低頭含羞道,“奴家喚覓兒,身擅古琴,歌舞亦通……”

  “姑娘真是多才多藝多采多姿,懷兄,有此尤物,何不,一起快樂?”在樓下待著時著了男裝,我怕被認出來,便又換了一套閃進這屋。

  相比較已經(jīng)孺子可教的棤齡,我扮放蕩公子哥可是趁心應(yīng)手,畢竟每次下山,可是青樓最熱鬧了。

  覓兒顯然被我的騷操作弄的有點不知所措,這只見一個男人叫一群女人陪,沒見過人家獨約了花魁來風花雪月你個大男人進來的。

  “何樂而不為。”棤齡勾了嘴角,一下子放松下來,有茨由在場,總算不用他苦費心機想著怎么周旋這個覓兒。

  “覓兒妹妹會彈花月夜嗎?”我喝茶問道,覓兒又湊上來倒茶,“秦曲花月夜可是此地的名曲呢,公子聽著不像本地人,來此處可算是聽對了曲兒?!?p>  一邊吃棤齡剝的果仁,一邊聽曲兒,絕美的人兒身形迤邐,眼波流轉(zhuǎn)。

  花魁實有花魁的實力,秦曲一首情思綿綿酥到骨頭,月夜清冷河邊的氣氛也能彈的自如,許多青樓女子在落魄前都是會習琴走戲團的,并非生下來就歸屬于這命不自主的地方。

  “花月夜彈的好,那姑娘可也聽說過花田?”覓兒琴音稍動,“這個……可是哪個好曲子,奴家羞愧,還未曾習過?!?p>  “我猜不是好曲子,是個俊俏的好男子,每幾天都來光顧你這青樓,對你頗為照顧,還和老鴇重金換下你只賣藝,這可不常見?!?p>  剛才在樓梯間老鴇的話即:公子,我們這兒的花魁……這姑娘可不賣身,您要是確實想聽曲兒就里邊兒請,這是她天大的榮幸!

  琴音到‘重金’便沒音兒了,畢竟她雖火,而且不賣身,但是為什么不賣身可是個秘密。

  但是在季離那兒什么算秘密呢?他好像唯一費解的就是為什么即使大冬天茨由這個小姑娘還在踢被子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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