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旁的幾個工人正在指著那個女人議論紛紛,宋南君心里就更加疑惑了,便走到工地看守旁指著那女人開口詢問道,“大哥,我想問一下,您認(rèn)識那個女人嗎,她是誰???”
工地看守也沒有太注意宋南君的身份,畢竟像穿成她這樣的,一看就是公司里的人,八成是來調(diào)查情況的。
他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毫無保留的說道,“她啊,就是黎明生的老婆,張莉!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悄腥巳チ酥?,那兩個孩子也是啊……”
說著,那工地看守就搖了搖頭,眼里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隨即就轉(zhuǎn)身去忙了。
聞言,宋南君微微愣了愣,看著張莉的背影有些出神。
一個女人突然失去了自己家里的頂梁柱,精神一定會有些受不了吧。
為了了解更多的情況,宋南君緩緩朝她走了過去。
“您好,請問您就是黎明生的妻子,張莉女士嗎?”
來到張莉身邊,宋南君還是禮貌的先開口詢問了一下。
畢竟每個人都不希望別人從其他人的嘴里打聽到自己,何況現(xiàn)在還是特殊時期。
此刻的張莉正坐在工地的中央,舉著一個“不良商家”的橫幅進(jìn)行著抗議。
看到宋南君,她先是疑惑的皺了皺眉,隨即有防備的看著她。
畢竟她穿的一副職業(yè)裝的樣子,很難保證她不是齊氏的人,可能是故意來套話的,齊氏的人有多陰險,她最近也算是深有感悟了。
想到這,張莉就沒好氣的說道,“對,我是,你是誰,問這些做什么?”
看到張莉明顯是誤會了,宋南君立馬開口解釋道,“您別誤會,我不是齊氏的人,我只是想來了解一些情況?!?p> 雖然她說的話的確是實話,可她也不可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說完,宋南君就滿臉期待的看著張莉,想著自己該怎么說才能讓她放下戒備。,這些事情,還是得一開始了解清楚才行。
然而她話音剛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張莉就眼前一亮,拉著她的手說道,“你是記者吧,你可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啊!我那男人真的死得好冤枉??!”
畢竟能在這個時候了解情況的,除了齊氏內(nèi)部的人,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記者了。
看著張莉期待的眼神,宋南君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而且她也得盡快取得她的信任,這樣才能幫助她。
想到這,宋南君就指了指一旁附近的茶館說道,“您愿意和我去那邊聊一聊嗎?”
對于張莉說的話,她沒有承認(rèn),因為她不想欺騙她。
然而張莉卻認(rèn)定了她就是記者,便點了點頭,和她走了過去。
茶館內(nèi),宋南君給張莉倒了杯茶,然后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張女士,您能告訴我,事情究竟是怎么樣的嗎?您為什么會在這里鬧事?”
畢竟能讓一個女人忍受著喪夫之痛還執(zhí)著的來這里抗議,一定有什么難以承受的壓力。
因為她看的出來,張莉并不是那種熱愛錢財,故意想要借此敲詐一筆的人。
聽到宋南君的話,張莉微微嘆了口氣,滿臉痛苦的說道,“我和黎明生有兩個孩子,一個在上初中,一個在上小學(xué),現(xiàn)在經(jīng)濟(jì)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想到自己的那兩個孩子,張莉就更是痛苦,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們,便緩緩留下了眼淚。
看到她這個樣子,宋南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便將一旁的紙巾遞給了她。
她從小家境也并不好,看到面前的張莉,這心里也算是深有感悟,不過,至少她的家庭式健全的,那兩個孩子小小年紀(jì)就沒有了父親,這下倒是……
其實她能理解,像張莉這樣的家庭,黎明生就是家里的唯一經(jīng)濟(jì)支撐,現(xiàn)在他倒下了,家里自然是如同天塌了一般。
不過她仔細(xì)想了想,雖然齊氏內(nèi)部的人貪污了原本的賠償款,可到張莉手里也還有三十萬。
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這筆錢也至少可以維持兩個孩子幾年的開銷了,為什么她會這么愁容滿面呢。
想到這,她就忍不住疑惑的開口問道,“張女士,恕我直言,雖然齊氏的確貪污了賠償款,可是我聽說還有三十萬,難道這筆錢也沒有到您的手里嗎?”
畢竟根據(jù)張莉的反應(yīng)來看,她很懷疑那天齊老爺子說的話是在造假。
以他一慣的狡猾來看,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
聽到宋南君的話,張莉立馬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不是的,那三十萬的確到了我的手里,可是你不知道,黎明生生前就愛賭錢,那點錢根本連堵債都還不了,所以我才會為了兩個孩子來這里鬧事的!”
雖然她心里很痛恨齊氏,畢竟如果不是他們的豆腐渣工程的話,黎明生也不會死。
可沒有的事就是沒有,她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何況,那些錢本來就是她應(yīng)得的,因為當(dāng)時齊老爺子已經(jīng)同意了賠償一百萬,所以她只是在維護(hù)自己的權(quán)益罷了。
“原來是這樣。”
聽到張莉的話,宋南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她若有所思的盯著桌子,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主意。
這頭,井行止在宋南君那里受了氣后,就直接回到了井氏。
畢竟他原本是懷著好意才過去的,卻沒想到剛才宋南君那么對他,他自然不能再留在那里看她臉色了。
想到剛才宋南君對閔逸的態(tài)度,偏偏不理自己,井行止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心里越想越氣,直接就拿起外套去了酒吧借酒澆愁。
來到酒吧后,井行止二話不說就點了很多烈酒,隨著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他這才覺得痛快了很多。
酒吧里燈紅酒綠的,一片烏煙瘴氣,周圍的人漸漸跟隨著音樂舞動了起來。
井行止努力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然而腦海中依然浮現(xiàn)著宋南君的臉。
他生氣的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想要到舞池中央也去放肆一番,好忘記宋南君。
然而他剛站起來,就由于重心不穩(wěn),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人,害的酒杯掉到了地上。
由于現(xiàn)場音樂很大,周圍的人并沒有太在意,然而剛好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于卿卻剛好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