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君靠了過去,手也不自覺的就貼了上去,這一摸,手就被燙得條件反射的就縮了回來。
“學(xué)長,你哪里不舒服?”要說起照顧人,宋南君還真是沒什么經(jīng)驗,這下,就連安慰的話說得都格外的生澀。
閔逸笑著搖了搖頭,但那皺起的眉頭還是暴露出了他此時的真實(shí)感受。
“沒事,可能是坐車坐久了,車?yán)锾珢?,就有點(diǎn)頭暈?!遍h逸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溫柔,但還是嫩個輕易的聽出里面帶著的沙啞。
“頭暈,還這么躺,剛剛還咳,會不會是感冒?剛才那么大的雨,怪我不好,還拉著你沖在最前面?!彼文暇@才后知后覺,即便是回到了救援站,也是閔逸一直在照顧著她,而他顯然,連熱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一時間,宋南君心里也有些愧疚。
閔逸看著面前這明顯顯得有些笨拙的宋南君,心里卻漾開了淡淡的甜蜜,宋南君總算是主動關(guān)心了他一次,再怎么說,這都是進(jìn)步不是嗎?
自從回了國,宋南君跟井行止就一直糾纏不清,又因為上次的事情,和他差點(diǎn)直接撕破了臉,一來二去的,閔逸自然要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溫柔。
“咳…咳…”眼看著宋南君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閔逸也刻意的又咳了幾聲,臉上痛苦的神情也更大了些。
這樣的小心機(jī),宋南君一時間沒看出來是因為擔(dān)心他,可旁邊的黎薇薇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凡事旁觀者清,這一下,黎薇薇總算是欣慰了不少,閔逸總算是能夠自己上了。
而易風(fēng)則是被自家女人這明顯松了一口氣淡淡樣子弄得更加無奈,難不成閔逸這么大的人了,自己還不會追人了?不過,自家女人想做什么,還是只得寵著不是。
“你沒事吧,怎么這么燙,還有多久到醫(yī)院?”宋南君的語氣里也帶上了擔(dān)憂,顯然有些急了,而閔逸則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抹淡笑。
“十分鐘左右就能到?!彼緳C(jī)聽到宋南君的問題,倒是隨口就回了一句,而閔逸看上去的臉色還真是越來越不怎么好看了。
“學(xué)長,你先堅持一下,就快要到了?!彼文暇ヅ赃吔恿吮瓱崴?,這才遞到了閔逸的面前,動作看上去還是略微有些不自然。
黎薇薇看著面前這兩人生澀但還總算是有了點(diǎn)進(jìn)展的樣子,不自覺的還真有些欣慰了。
“沒事的,南君,不用擔(dān)心?!遍h逸強(qiáng)忍著難受,還在用著沙啞的聲音安慰著宋南君。
井家。
井行止一路就直接回了井家,白玉倩的性格,他可是了解得不行,這要是再耽擱了,回去又是一番風(fēng)浪。
“你還知道回來!”井行止到家的時候,井家老爺子看上去酒也清醒了不少,就一直在旁邊安慰著白玉倩。
井行止剛一進(jìn)門,白玉倩的目光就直接射向了他,而他,也就跟著身體一僵。
這才逃過一劫,回家又是一劫,想想,井行止就覺得有些無奈。
“難道不該回來嗎?”井行止徑直就走到了沙發(fā)上坐下,就像是完全沒有聽懂白玉倩的語氣一樣。
白玉倩看著井行止這個樣子,頓時心里就更加窩火了,偏偏剛才還從井全那里聽說宋南君也一起跟著去了,她就知道,井行止莫名其妙的去看什么超級月亮,一定跟宋南君脫不了干系。
“是該回來,井行止,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媽嗎?四年前你就因為宋南君那個女人,和家里大鬧了一場,井氏直接就丟失了近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一次,你還準(zhǔn)備怎么樣!”
白玉倩和井家老爺子對宋南君一直都不喜歡,家世是一方面,但其余的原因真要問,他們也實(shí)在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之,就是不喜歡。
“媽,你為什么總是對南君她這么不滿意,四年前那個孩子……”井行止自從知道了真相之后,心里就對宋南君更加虧欠,當(dāng)初要不是他的不信任,那個孩子也不會就這么沒了。
而白玉倩的臉上則是半點(diǎn)歉疚都沒有,就好像宋南君的那個孩子跟井家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似的。
“那個孩子…宋南君的孩子,跟我們井家沒有關(guān)系,井行止,你要是還是井家的人,就離宋南君遠(yuǎn)一點(diǎn)!”
白玉倩又開始發(fā)作著她的大小姐脾氣,而井行止的臉也是跟著越來越黑,這一次,顯然是沒有和平解決的可能了。
“這井家人,不做,又能怎么樣?”井行止一字一句的說著,看上去也是沒有半點(diǎn)要妥協(xié)的意思。
“井行止,你這話是認(rèn)真的?”白玉倩也是在氣頭上,而井家老爺子看著自家夫人這個上頭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切入。
這一次,井行止卻沒有再說話了,只是淡淡的看了白玉倩一眼,眼神顯得格外的冰冷,而那道目光,也讓白玉倩的身體跟著僵硬了一下。
“夫人,你先冷靜,行止就是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這很正常,明明就是擔(dān)心他,你怎么就表達(dá)成了這個樣子?!卑子褓辉跉忸^上,但井家老爺子還是清醒的,現(xiàn)在的井氏怎么可能離得開井行止,白玉倩的話顯然就是沒有經(jīng)過大腦。
“冷靜,這怎么冷靜,當(dāng)初我就死活不答應(yīng)讓那個宋南君進(jìn)門,你非得說尊重他的意見,你看看,因為那個女人,我們家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子了!”白玉倩被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眼眶都紅了,而她的話一出,一時間,井家老爺子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井行止的眼里很快閃過一道寒光,如果,他不再是井家的繼承人呢?這件事情會不會有轉(zhuǎn)機(jī)?這樣的年頭剛一出來,就連井行止都跟著嚇了一跳。
不過,他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對于這個念頭的認(rèn)可,想著,井行止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幾分。
“媽,我離開井家。”井行止喉結(jié)微動,但最后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而白玉倩,當(dāng)即就跟石化了一般,完全不敢相信傳入自己耳朵的話。
“離開井家?井行止,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老爺子,你看看你養(yǎng)的這個兒子!為了那個女人,現(xiàn)在就連家都不要了!”要不是還留有一點(diǎn)大小姐的矜持,白玉倩恐怕直接就坐到地上開始鬼哭狼嚎了。
井行止的臉色卻依舊沒有半點(diǎn)的變化,依舊堅定的看向白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