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沐二話不說就殺進了《幽怨谷》,那里的陰司功力要強一些,再加上他們和瑾沐也沒有什么私交,所以下手會要狠一些。
雖然瑾沐有了瑟瑟得魔氣,但還是寡不敵眾,經(jīng)過一番搏殺,毀滅了幾個陰司,但她身上也傷得不輕。
尚文只要瑾沐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喬莫離開,這樣他的目的才算圓滿達成。
他才不會顧及別的,此刻瑾沐已經(jīng)傷痕累累,再加上電刑牢籠的刑法,瑾沐已經(jīng)被傷的體無完膚。
待她出現(xiàn)在喬莫面前時,已經(jīng)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瑾沐——瑾沐——你怎么了?是誰傷的你?瑾沐——”
喬莫看到如此模樣的瑾沐,心里是心疼不已,著急的想要上前查看,無奈被電刑給打了回去。
瑾沐什么都不說,直奔牢籠而去,也被電刑給打了幾丈遠出去,癱軟的躺在那里。
“啊——瑾沐——你不要過來——這里太危險了——你快走——”
喬莫看到瑾沐不顧生死,直奔他而來,心里更是百感交集,痛苦不堪。
瑾沐還是一句話都不說,慢慢的起身,繼續(xù)朝喬莫而來。
當(dāng)然,又是被電刑打了回去,這次比上次還要嚴(yán)重,瑾沐想要試著起身,起了好幾次,都沒有爬起來。
“瑾沐——你——你在干什么?——嗚嗚——瑾沐——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別過來了——你會沒命的——你快走——不要管我了——走啊——走——”
喬莫得心都要疼的裂了好幾瓣了,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瑾沐為自己受這般酷刑,而無動于衷!
瑾沐嘗試了幾次,終于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喬莫這邊走來。
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瑾沐——你快走——走啊——啊——瑾沐——你走啊——”
喬莫不顧電刑的拷打,直奔牢籠撞去。
兩個人一個在里面往外沖,一個執(zhí)意往里沖,場面一度失控。
沖了幾次,兩個人都被傷的體無完膚,傷痕累累。
“瑾沐——求你了——你快走吧——我求你了——看到你這樣——我真的是生不如死——”
喬莫看著摯愛的瑾沐,為了自己傷的如此重,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及,心里更是痛苦不堪。
可是瑾沐一直都一句話都不說,眼神呆滯的看著喬莫。
就在兩個人都精疲力竭的時候,鶯突然出現(xiàn)了。
“瑾沐——你在干什么——你——被人用了禁術(shù)?”
鶯來到瑾沐面前,看著瑾沐得眼神,頓時明白了什么,看了看四周,尚文趕緊躲了起來。
“你——快帶她走吧——她——傷的太重了!求你了——求你了——”
喬莫看到鶯,瞬間看到了希望,不斷的懇求到。
“你——沒事吧?”
鶯看了看這個喬莫,情況好像也不是太好。
“我沒事,沒事,求你先救救瑾沐吧——求你了?”
喬莫感激得看著鶯,知道他一定會救瑾沐的,希望瑾沐會好起來。
“好——我先帶她走!”
鶯扶起瑾沐,還沒走出大門,牢籠外就來了很多陰司,圍在牢門外,都怒氣沖沖的看向這里。
“把她留下?”
陰司令大人很有震懾力的看著鶯。
“她——被人下了禁術(shù)?”
鶯趕緊為瑾沐辯解,如果不說清楚,調(diào)查一下,瑾沐這下可會有大麻煩。
“禁術(shù)?哼——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把她留下,你可以走了!”
陰司令的手里拿著吸魔盤,已經(jīng)上前準(zhǔn)備捉拿瑾沐了。
“她——大人——我希望你還是查清楚再——行處置吧!”
鶯看著陰司令手里的吸魔盤,心里也開始發(fā)毛起來,這只吸魔盤可是《陰宮》最致命的收魂利器之一。
魂魄只要被收進去這魔盤,那所有的修為都會化為烏有,七天之后魂魄自然就會被這魔盤徹底融掉。
就算七日內(nèi)被放出來,也會散盡所有靈力,只剩一副虛幻縹緲的游絲,再無可能進入那三界之中。
“我做事,不用你來教我,你是希望和她一起進這吸魔盤還是——識趣的讓開!”
陰司令氣勢逼人的走近他們。
“我——只是希望大人可以——秉公處理此事!”
鶯小心的把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瑾沐放下,后退了幾步。
他知道此事定有蹊蹺,如果他們都被抓了,那這個瑾沐就更難脫身,所以他必須要好好查一查,看看這中間到底有什么貓膩,只是這瑾沐不知能不能撐到,他救她的那日。
“瑾沐——這次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陰司令舉起吸魔盤,施法將瑾沐收了進去,封好盤口,轉(zhuǎn)身離開。
一眾陰司緊隨其后,浩浩蕩蕩的朝《忉利天》而去。
鶯也趕緊緊隨其后,看來今日《忉利天》和《幽怨谷》會有一番激烈的爭斗了。
鶯直接去了瑟瑟得房間,源頭肯定在她這里,因為瑾沐身上的魔氣,就是瑟瑟給她注入的。
“瑟瑟——瑟瑟——你起來——”
鶯躲開守門的陰司,來到房間,看到瑟瑟居然在那里呼呼大睡起來,樣子很是反常。
“啊——誰啊——干什么?”
瑟瑟看起來很是疲憊,無精打采的。
“瑟瑟——你給我起來——起來——”
鶯這次是真的發(fā)火了,這件事搞得越來越嚴(yán)重,現(xiàn)如今都連累到了《忉利天》的瑾沐,情況不能在這么遭下去了,他必須要做些什么了。
“干什么?鶯——你干嘛變得這么粗魯了?”
瑟瑟得眼中鶯一直都是那個溫文爾雅,很是善解人意的,可如今變得這么野蠻粗魯,讓她很不適應(yīng)。
“你——昨晚做了什么?”
鶯眼神犀利的靠著瑟瑟。
“昨晚?昨晚——什么都沒做啊——我早就休息了!”
瑟瑟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做過些什么,可是又記不太清楚了。
“說實話!”
鶯看到瑟瑟的眼神有些躲閃,知道這個家伙在撒謊。
“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干嘛——那么嚴(yán)肅!”
瑟瑟不耐煩的看著鶯,他可是一直都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如今這副模樣,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yīng)。
“你對瑾沐做了什么?”
鶯也不繞彎子了,這個家伙看來是鐵了心要害瑾沐。
“瑾沐——我能對她做什么?她那么厲害!怎么你不會也喜歡她了吧?”
瑟瑟一臉不可思議得看著鶯,這個瑾沐有什么好的,為什么每個人都對她那么關(guān)心,真是讓她窩火。
“她身上有你的魔氣!”
鶯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睛死死盯著瑟瑟。
“魔氣?可笑——怎么——你覺得是我給她的?”
瑟瑟苦笑的看著鶯生氣的樣子,他居然也為了那個瑾沐和自己生氣。
“你一向都是敢作敢當(dāng)?shù)?!?p> 鶯的語氣放緩了許多。
“是,是我給她的,怎么了,你也生氣了?你也為了她——要和我翻臉嗎?”
瑟瑟干脆攤牌,咄咄逼人的看著鶯。
“瑟瑟——你如今——為何——變得如此心思歹毒——瑾沐和你有什么仇怨嗎?你為何要這般害她?”
當(dāng)鶯聽到瑟瑟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里還是很難過的。
“仇怨?是有仇怨,為何喬莫會喜歡她不喜歡我——我為了喬莫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她呢?為什么不肯去救喬莫?為什么?”
瑟瑟得眼睛變得通紅,身體也在發(fā)生著變化,可是她身上的黑霧只彌漫了一會就消失了。
“瑟瑟——你沒事吧?”
鶯感覺到瑟瑟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她的身軀變得通透,好像要被掏空了一般。
“我——我能有什么事——我——怎么感覺——自己要——消失了——”
瑟瑟看著自己的胳膊,它在慢慢得變的透明,她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卻一絲力氣都用不上。
“瑟瑟——你——要消失了——為什么——你的魂魄要散了——”
鶯震驚的上前想要做些什么,可是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瑟瑟在慢慢渙散,自己卻無能為力!
“我——為什么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鶯——你快救救我——我不能就這么魂飛魄散了,我還要去救喬莫呢——鶯——救救我——”
瑟瑟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軀在慢慢消失,懇求的看著鶯,她不要就這么完蛋了,她還要見喬莫呢?
“瑟瑟——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的——你不會有事——不會——”
鶯把自己剩余得那一些還未修復(fù)的仙靈全都給了瑟瑟。
瑟瑟得身軀這才停止了渙散,可是如今她的身軀幾乎快要透明了。
“鶯——我——我怎么成了這副鬼樣子——啊——鶯——你快救救我啊!”
瑟瑟看到如今自己這副丑樣子,還在祈求鶯,可是她并沒有留意到鶯也快不行了。
“我——瑟瑟——我——我——我得走了!”
鶯本來是想要去救瑾沐得,可是為了瑟瑟,卻把自己給折騰的沒了全部修為和仙靈。
如今他必須要趕回《清風(fēng)洞》,不然他會比瑟瑟還要慘。
“鶯——你不要走啊——要不你帶我一起吧——我們一起離開這里——行不行——”
瑟瑟看到自己這個鬼樣子,還怎么去見喬莫,她需要跟著鶯,修復(fù)好自己才行。
“你——我是帶不走了——瑟瑟——你是時候要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了!”
鶯無奈的回頭看了看瑟瑟,雖然縱有萬般不舍,可是他實在是不能在包庇她了。
她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鶯——你不能丟下我——你不能丟下我——鶯——”
瑟瑟在苦苦的哀求著鶯,鶯終于狠下心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鶯——你回來——難道連你都要丟下我嗎?——鶯——你回來——”
“快進去,你在鬼哭什么?”
看守的陰司看到瑟瑟開門哭喊,嫌棄的把她推了進去,示了法術(shù)讓她出不了這房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