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山寨的山坡上。
幾個人心事重重的往山下走去。
他們現(xiàn)在是朝廷通緝的要犯,無安身之處,寨子里的人被抓的抓,被殺的殺,也不知道有沒有逃出來的,都失去了方向。
現(xiàn)在的柳月又增加了一個殺父仇人,心里是更加的困惑,頓時像是打焉了的茄子!
就在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東倒西歪的時候,幾個穿黑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只見他們的頭目頭上蒙著面紗,身穿黑衣,很是神秘。
“你就是柳月吧!”來人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聲音是個女子。
“是,你是哪位?”柳月幾人立馬謹慎起來,隨時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不用緊張,我家主人前幾日救了一個女子,她說她的名字叫——柳春,不知你可認識?”
“姐姐?她在哪里?你們是什么人?我姐姐可還安好?”柳月一聽是姐姐的消息,心里頓時欣喜萬分。
“她——受了很重的傷?我們正在全力給她醫(yī)治,暫時應(yīng)沒有性命之憂!”
“受傷?我要去看看她?勞駕女俠在前面帶路!”柳月聽到姐姐受了傷,心急如焚。
“去是可以的,不過要你自己前往。不知姑娘可有這個膽量?”
“可以!”柳月痛快的答應(yīng)。
“不可以!”小離上前阻攔,他可不放心二當家獨自去涉險。
“看來,是有人不樂意啊,那就算了吧,就當我沒有來過?”蒙面女子轉(zhuǎn)身就要走。
“不行,不要走,我和你們?nèi)?!”柳月一看人家要走了,急眼了,朝小離狠狠的瞪了一眼。
“二當家的,你不能去,太危險了!何況她們有什么企圖,我們都不知道!”小離苦苦地勸說。
“是啊,二當家,不如我們就和他們拼了,把他們給逮了,看看他們不乖乖的帶我們?nèi)缃写螽敿业?!”姚寨主本就是一個沖動之人,話沒說完就開始上手了。
眼看姚寨主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打不過他們,嚴寨主和小離也加入了戰(zhàn)斗。
對方的武功很是了得,柳月這邊打的很是吃力,眼看他們要吃虧了,柳月趕緊出聲制止。
“好了,你們別打了,別打了,給我住手!”柳月說的人家那邊的黑衣根本就不聽,這邊要想住手,也住不下了。
“好了。”蒙面女子發(fā)話,黑衣們這才停了下來。
“你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我去去就來?!绷驴刹幌胨麄?nèi)急淮?,這個時候不能在損兵折將了。
“可是——”小離還想說什么,被嚴寨主給擋了回去。
“如果她真想收拾我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嚴寨主看出對方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總算有個看明白的,好了柳月,跟我走吧!”蒙面女子轉(zhuǎn)身走了。
柳月乖乖的跟在身后。
“二當家——你們,你們怎么能讓二當家的去冒險,就是拼我們也要和他們拼一拼!”小離生氣的看著這兩個寨主。
“不是什么事都靠蠻力的,有時候要動腦子!”嚴寨主看他們走遠了,示意跟上去。
“我們——跟著他們?”姚寨主腦子總是要慢一拍。
“小離,你是我們這里最擅長跟蹤的,利用你的長處跟上他們,不要自己行動,回來告訴我們!”嚴寨主是個精明的主。
“好,我這就去?!毙‰x急切的跟了上去。
“記得,去山下的破廟集合?!眹勒髋逻@個小子找不到集合的地方。
“好,知道了!”小離一會就沒了人影。
“那——我們呢?去哪里?”姚寨主憨憨的看著嚴寨主。
“去,破廟!”他們二人去了老根據(jù)地等待。
再說柳月走出幾步就被帶上了一個馬車,上去以后被蒙住了雙眼。
“你們有什么目的?”柳月也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不喜歡繞彎子。
“自然是有目的的,不然我們費那個勁救一個無關(guān)的人干嘛?”蒙面女子也是一個痛快人。
“說吧,要我做什么?”
“幫我們傳達幾句話就可以了!”
“傳話?給誰?”
“給李曼兒,就說你和方晏英——是一伙的!”
“可是?——你想要害小胖子?”
“小胖子是誰?”
“為什么要我這么做?”
“因為我們是仇家!”
“我不做,我是不會去害小——方晏英的!”
“那你就下去吧!來人——停車,把她丟下去!”蒙面女子毫不客氣的叫人上來,就要把她丟下去。
“喂——喂,干嘛?我還要去見我姐姐呢?喂——”柳月奮力的掙扎,抓住車廂不松手,開始耍起了無賴。
“那好吧,這馬車就給你了!”蒙面女子直接不和她含糊,索性自己要下車。
“不要,不要,求你了,帶我去見姐姐吧,求你了!”柳月反過手抓住蒙面女子,不肯撒手。
“放手,你覺得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句話,是不是說的很有道理!”蒙面女子才不吃她這一套。
“你——你別逼我!”柳月扯開眼罩,試圖抓住蒙面女子來要挾她。
“哦,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蒙面女子利落的反手把她給擒住了。
“啊——疼——疼!”柳月疼的齜牙咧嘴。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的答應(yīng)我的條件,辦完了我就把你姐姐放了,二是你現(xiàn)在就走,我回去給你姐姐放點血,扔下懸崖,怎么選,快點,我得耐心是有限的!”蒙面女子毫不客氣的說著。
“我——你為什么——那我得先見到姐姐在回答你!”
“可以,蒙上眼睛!”柳月乖乖的坐下蒙上眼睛。
走了很長時間,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下來吧!”
“可是——我看不見啊?”
“摘下來吧!”
“好,不早說?!绷抡卵壅?,看了看四周,是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很是安靜,看來這里已經(jīng)到了郊區(qū)一個無人居住的地方。
“走吧?!泵擅媾釉谇懊鎺?,開門進入了一個小院子。
“她在里屋,躺著了!”
進了一個小房間,里面有個郎中一樣的人坐在那里,看見蒙面女子過去,恭敬的起身鞠躬。
床上躺著的就是自己的姐姐柳春,只見她面色蒼白,雙眼緊閉,身上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傷口,可以說是遍體鱗傷。
“姐姐?姐姐你醒醒???我是月兒???姐姐,你睜開眼領(lǐng)看看我啊!”柳月抓住柳春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痛哭起來。
可是無論柳月怎么搖晃她,柳春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你把我姐姐怎么樣了?啊,快說——你們這些惡人——畜生!”柳月瘋了一般朝蒙面女子奔去,可是人家早就靈活的躲開了。
柳月又去抓那個郎中。很不幸郎中被他給抓住了,柳月不停的捶打他,郎中嚇得護著自己的腦袋在那里哀求。
“姑娘。您不是說叫我過來治病的嗎?怎么還挨上打了?那這個人還救不救,那我下次可不敢來了!”郎中嚇得都哆嗦了,就差點尿褲子了。
“哎呀,對不起了大夫,我也是出于好心讓你過來給她醫(yī)治,可是你看人家的妹妹都不領(lǐng)情啊,我看你還是別再來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蒙面女子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觀看著。
“不行——你得來,我姐姐到底是怎么了?啊,你要是不把我姐姐醫(yī)治好了,我現(xiàn)在就宰了你!”柳月兇神惡煞的看著這個可憐兮兮的郎中。
“哦,姑娘,她是您的姐姐啊,我已經(jīng)給這姑娘看過了,她只是皮外傷,沒有性命之憂的!”郎中一臉天然無公害的表情。
“真的?那她為什么不醒呢?我叫她都沒反應(yīng)?”柳月還是不太相信。
“因為我給她服用了陣痛的湯藥,你看看她的皮外傷,如果不讓她睡會,那她該有多痛苦?。俊崩芍醒b作心疼的模樣。
“陣痛的?”
“對,就是要她睡會,減少身體帶來的疼痛?!?p> “那她——什么時候能醒?。俊?p> “這個不好說,多睡會自然是好的,這樣傷口就會愈合的快一些!”
“哦——好,好?!绷驴磥硎窍嘈帕?,又走到了柳春的床前。
“人已經(jīng)看了,怎么樣?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能不能把姐姐帶回去???你們不放心可以跟著我們?”
“帶去哪里?據(jù)我所知。你們現(xiàn)在可是逃犯,你們能跑能跳的還可以,你覺得她能這么折騰嗎?”
“她——我們可以——躲起來,這個就不用你們費心了!”
“看來是想過河拆橋啊,我告訴你,我能救她自然也是可以殺她的,還有她可是值不少錢的,交給官府也可以撈一筆的?!?p> “你——”
“你自己想一想,你把事情做完了,就可以把她帶走,何況我們這里有吃的有喝的,還有伺候的,最主要的有郎中,有藥,你們有什么?”
“我們——”柳月居然搭不上話了。
“好了,人也看了,做個決定吧!”
“我——我——”
“來人,送客?!?p> “哎——不要——我,我答應(yīng)你還不行嗎?不過你要保證我姐姐的安全,不然我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也要把你碎尸萬段!”
“我保證。她一定會好好的活著!”
“好,我這就去!”
“我們會有人跟著你,你就和李曼兒說,他是你的同伴就好?!?p> “你不放心我!”
“自然是?!?p>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