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盤坐在佛墊上,閉目捻著佛珠,蕭沐曦站在一旁,一聲未出。這種安靜壓抑的氣氛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時辰。她心里有些躊躇:“這氛圍也太尷尬了,我要如何向師傅解釋這一切?!?p> 正當蕭沐曦琢磨措辭時,莫憂突然開口道:“小妖女,為師只想問你兩個問題,你可愿如實告訴為師?!?,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纖長白凈的玉手也靜靜的停留在了一顆紅艷的佛珠上。
“師傅盡管問便是”,蕭沐曦回道
“那些人為何要殺你?,你又是如何習得馭尸術(shù)?”,莫憂站起身,緩緩望向蕭沐曦,瑩瑩的灰暗燭光覆在莫憂那雙深沉邪魅的雙眸上,散落出一股幽深冷寒卻又俊逸非凡的邪氣。
蕭沐曦對上莫憂那雙懾人心魄的眸子,似是可以將人一眼望至深底,不由得在莫憂面前有些緊張
“我自小就很少出蘄王府,也未與人結(jié)過怨,我也不知道那些要殺我的是誰?!笔掋尻厮荚S了片刻,正色回道。而后又突然意識到什么,便問道:“師傅你是如何知道馭尸術(shù)的存在的,梁國可從未流傳過馭尸術(shù)這種術(shù)法?!?p> “你師傅我不僅武藝高強,而且還精通佛門經(jīng)法,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上知天文,下知鬼門,知道這馭尸術(shù),應該不足為奇把?!?,莫憂微微含笑,彎起的雙眸很快的斂起了那片冷意,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又是極具象征性的盤上了那片薄唇。
“從未見過如此自戀無比的和尚。”蕭沐曦心中鄙夷了一句
“我不會馭尸術(shù),只是小的時候聽母親講過馭尸術(shù),即尸蠱附在死人身上,變成了具有攻擊力的活死人,再用音律控之,若死尸生前的武功越強,它的攻擊力就越猛烈,我小的時候便學了蠱術(shù),所以通曉怎么用音律控蠱,但是尸蠱豈是那么好控制的,今晚我也只是僥幸而已?!笔掋尻氐恼f道。
“那你的蠱術(shù)是誰教的?”
“我母親”
“那你可知蠱術(shù)的來源,你母親有沒有給你什么心法寶典之類的?”莫憂瞳孔微微縮緊
蕭木曦突然意識到什么,身形猛然一動,站在莫憂面前,整張臉離著莫憂就只有一寸的距離,一雙秀目直勾勾的對上莫憂的雙眸,似是想從莫憂的眼神中探出些端倪?!安粚Γ阍谔孜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p> 莫憂輕嘆了一口氣,“你這丫頭,疑心病真重,我只是對那馭尸術(shù)略微有些好奇而已?!?,莫憂瞥過頭去,不再對上蕭沐曦那雙靈動的眸子。
或許是因為那雙眼睛太過好看,形如桃花,亮如明珠,濃密秀彎的睫毛在空中忽閃忽搖,映的那一雙眸子太過誘人心間,不由的會使人卸下防備。又或許是因那張精致的小臉湊的自己太近,櫻唇粉嫩,眉眼如畫,尤其是那微熱的呼吸還若有若無的飄向了他的鼻尖,使得他或是心虛或是微羞的逃著面前之人的目光。
莫憂的指尖又開始捻起了佛珠,手法卻比之前更要慌亂一些。一向自詡“心不動,人不妄動?!钡哪獞n高僧卻在剛剛那一瞬間,佛心微顫了!。
遠郊的一片樹林中,站著兩名年輕的男子。
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冷冷的說道:“方才你為何要帶走我,你可知我看見了誰?!?,說話的白衣男子面容俊美,帶著幾分清雅的書生氣,身后背著一把古琴,正是方才在竹林中撫琴馭尸的男子。
對面的黑衣男子淡淡的回道:“我若不帶走你,你方才會死在那里,主上已經(jīng)知道那人是誰了,我們現(xiàn)在的目標不是那個人,而是蕭沐曦?!焙谝履凶訋е粡堊辖鹈婢撸犅曇羰莻€十分年輕的公子,但渾身卻透著一股陰冷老成的氣息。
“原來師傅早就知道那個人還活著,難怪他這幾年一直在找十七歲的少年,原來要找的人就是蕭沐曦?!卑滓履凶尤粲兴嫉恼f道。
“如今蕭沐曦身邊跟著個和尚,那個和尚武功很高,很難對付,暫時不要輕舉妄動?!?p> “我倒是對那個和尚挺感興趣?!卑滓履凶幼旖枪雌?,眼底玩味。
“誒!此人非彼人,不要惹禍上身。”黑衣男子輕嘆了口氣,縱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