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陸憶年又多番確定了葉繁弦的心思,原本都已經(jīng)打算回撥回去推掉了,可任婉那邊一直喋喋不休的在催促在強調(diào)。
他無奈,又在葉繁弦一次次說著自己沒事的情況下?lián)Q好了衣服。
終于,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葉繁弦感覺自己的世界突然間就消失了一樣。
她望著那一面雕著花的厚門,兩行斷珠般的眼淚就毫無征兆的滴下來,劃在臉上跟刀子一般的刺辣。
“為什么要逞強,你明明就很不開心的不是嗎......”
靜謐的門廳安靜了也有幾秒的時間,就在葉繁弦轉(zhuǎn)身準備把桌面上的飯菜收起來之際,那扇本以為不會再開的門忽然被一個強而有力的力道打開了。
陸憶年方才走到電梯門口,他像是突然開悟了什么一樣沖了回來,也許事情能夠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你不是去......”
“我的老婆大人愿不愿意和我跑這一趟?你可很久沒到事務(wù)所來了,那邊都沒有你香香的味道了?!?p> 手里的盤子變得有些重了,葉繁弦難以置信的放下來,這是...陸憶年在哄自己嗎?
香香?
因為這句話,葉繁弦想起了他們剛談戀愛的時候,那時天天復(fù)習自己脾氣不好到了極點,而陸憶年總哄著自己,跟哄小朋友似的。
她彎了唇角,點了頭。
顯然,葉繁弦的出現(xiàn)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歡喜的人自然就是陸憶年的助理了,他前陣子幫他擬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那心情簡直就比上了枷鎖還要沉重。
至于憂愁的,那必然就是任婉了,她不喜歡葉繁弦,這已經(jīng)是不需要親口認下也無人不知的事實了。
“陸律師,您談事情怎么還把繁弦?guī)砹??”任婉身材極好,職業(yè)衣裙也難以抗拒她的魅力。
只是,陸憶年不曾看她,他牽著手中軟軟的小手,糾正道:“她和你好像沒有很熟,你還是叫她陸夫人會比較得體?!?p> 葉繁弦驚了一驚,然后就跟著男人走進了久久不來的律師事務(wù)所。
路燈下,只有男助理注意到了身邊的任婉幾欲吞人的神色......
陸憶年的辦公室一點也沒有改變,黑色的實木桌子上點著一盞檀香,沁入心脾,安神靜氣。
還有那一直放置在電腦邊上的合照,那是他們的青春年華,婚紗前最初的模樣。
“陸律師談生意還帶著妻子,您妻子可真是幸福遇見了你這個好男人?!笨蛻羰且幻?,中年,看著為人溫和。
陸憶年看向正坐在自己老板椅上的女孩,二人相視一笑才道:“她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丟了我怕找不回來了?!?p> 回憶就是那么不經(jīng)提,就在陸憶年剛說完葉繁弦就有了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場景。
那是一條熱鬧繁華的街道,巷頭巷尾都是人煙熙攘,自己不過是轉(zhuǎn)眼去買糖葫蘆的功夫就和陸憶年走散了。
還記得,當陸憶年找到自己的時候,他滿頭大汗,還有些狼狽,當時他第一個舉動就是緊緊的把自己攬入懷中,帶著嗔責,亦也是關(guān)懷:“笨蛋,你要是再亂跑被別人撿走了我搶不回來怎么辦?”
思及此,葉繁弦紅了眼,她別過眼去看那張靜落桌面的照片,那個時候陸憶年是真的很害怕失去她吧?
送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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