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齊鳴一步躍向毒任生,左手揮起“辟邪”向毒任生的右肩砍去。
他的手揮動于空中之時,毒任生只聽見“噗”的一聲,林齊鳴的手背上便是有鮮血飛濺向空中。
盡管從上次在鎮(zhèn)南大將軍墓中那傷勢早已恢復(fù),甚至手背上的皮膚脈絡(luò)比以往更加堅韌,可還是禁不住發(fā)了狂的林齊鳴將又一次將自身的氣都匯聚于手掌之中,再次爆裂開來,甚至比上次還要嚴(yán)重。
“哼!”,毒任生終于是收起了輕蔑,他并沒有躲閃,而是同樣伸出左臂手握波斯彎刀向著林齊鳴對砍而去。
鋼鐵間清脆的碰撞聲一時間回蕩在竹林之間,這越對招毒任生越是吃驚,雖然自己使出了不過四成的力道,可林齊鳴竟然能夠在這黑暗之中接下自己所有的招式!
“這到底是什么招式!”。毒任生心中大駭。
只是毒任生并不知曉,這‘死天,命盡’一式其實并非有什么奇招,甚至連一招一式都沒有。
它的存在只是能夠改變施放者的氣運精神,軀體脈絡(luò),令其完全進入癲狂狀態(tài)。
而后施放者會下意識的使出自己生平所學(xué)過最為兇狠的招式,與之對敵,僅此而已。
可一旦他停下來,便是那精氣耗盡,性命不存之時。
林齊鳴手中的氣力越來越大,毒任生竟被逼著使出了全力才能夠?qū)⑵浯蛲恕?p> 可他始終像個瘋狗一般不停欺身而上。
“小子,去死吧!”
他決定與那林齊鳴一劍換一劍,但毒任生有把握用自己的方法避開他的攻勢。
***
水幕落下,一片寂靜。
令毒孤子吃驚的是,王封竟然沒有向他發(fā)起進攻。
正當(dāng)他疑惑時,身旁不遠(yuǎn)處卻突然來了王封的聲音。
“毒孤子,你們五怪向來是不會分離,可不知今日為何要來這醫(yī)坊殺我?”,王封臉上雖然露出疑惑,可實際上不過是在拖時間,可他全然不知自己的手下早已被神圣堂的人給屠殺殆盡了。
毒孤子可是被他這悄無聲息的身形給嚇了一跳,見王封只是將自己女兒抱起,并沒有攻擊他的意思,他稍微放下心來。
若不是王封忌憚其他四怪可能正潛伏在暗處虎視眈眈,他早就出手將這不人不鬼的東西給擊殺了。
“不知?”,毒孤子用手理了理稍顯凌亂的頭發(fā),而后又舔了舔自己右手手指,“你身為堂堂神圣堂醫(yī)神,先前是救治少堂主不力,現(xiàn)在又私藏那林家小子。數(shù)罪并罰,堂主令我來取你性命?!?p> “就憑你?”,王封笑笑,“不是老夫自大,即便你們五怪都在此,也不一定能夠殺得了我?!?p> 一時間,那毒孤子望向王封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我們五怪對王夫子的功夫可是十分尊敬的。”
“不過我們所擅長的可不是什么打打殺殺?!?,他面對著王封緩緩向后退去。
“我們五怪,擅長的——是毒!”,他說完便朝著水面跳去,“放寶貝!”
毒孤子話音一落,潛藏在附近的黑衣人便飛身而出,從王封周身四處躍向空中。
王封看著一陣欣喜,以為是自己的援手來了,可下一秒那笑容便凝固在了嘴角邊。
“可惡!自己行苦培養(yǎng)的人都被他們殺死了么?”,王封咬咬牙,認(rèn)清了敵我雙方后,王封如今是被群狼圍困的猛虎,嘴巴里還叼著一只奄奄一息的小虎。,這讓他一時間進退兩難。
黑夜之下,只見他們將手中的東西點燃,從四面八方丟向那王封,王封一只手將王清姌抱緊貼在自己身上,而后奮力躍起,用腳將一些飛掠來的炸藥給踢回去。
至少在他看來,那些燒著引線的小東西肯定是炸藥,他們是企圖將自己給炸殘,而后再殺死。
可事情并未向他預(yù)料那般如此。
接著湖畔邊零星布置的氣死風(fēng)燈的火光,數(shù)不清的小球反射著寒光射向王封。
在王封腳尖觸碰到那些小求的剎那,他只感覺有什么東西瞬間便穿刺入自己的鞋子,而后扎進腳面。
“糟糕!”,王封自知那扎進自己腳內(nèi)的東西必定是有毒的之物,便不再踢踹,轉(zhuǎn)而企圖飛奔向湖面,沖出這包圍跳進湖中。
可那些黑衣人與毒孤子并不與自己交手,只是不停地將那小物件扔向自己,他懷里還抱著王清姌,只能另一只手用劍將那些小球給砍開。
這些人真是歹毒之至,自己若是不對那些飛來的小球做反應(yīng),那么等那引線燃燒到頭,那小球還是會炸開。
不僅其中的銀針會刺向自己,那爆炸威力也不可小覷,一時間王封的后背與手臂已的衣服已經(jīng)被好幾個小球炸爛,而之中的銀針同時也狠狠扎入自己的皮膚。
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越來越無力,終于是倒在了那距離湖面僅一步之遙的地方。
可萬幸的是清姌并未在受到一絲傷害,那銀針甚至沒有觸碰到她的一根頭發(fā)。
見狀,那毒孤子終于是緩緩上前,望著癱倒在地上的王封,眼中卻是莫名的露出了悲戚的神色。
“嘖嘖嘖,真是一場父女情深呢。想你王夫子曾經(jīng)也是叱咤一方的人物,曾經(jīng)也為神圣堂做出諸多貢獻,不曾想今日確是要死在自己的醫(yī)坊。”
“不過?!保粫r之間毒孤子又轉(zhuǎn)悲戚為貪婪,“你若是能將那《蝠翼行》與《破天劍法》的補充卷給我拿出來,我立刻為你解毒,保證你與你女兒的性命無憂,如何?”
王封緩緩坐起,努力將身上的銀抖落下來,“不如何?!?p> 他內(nèi)心是十分掙扎,落入那毒孤子的手中,自己必然是一死,他早就明白。可自己懷里的清姌可如何是好,她若是也被抓去,必將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自己只能將這秘籍的下落告訴他了?
“你可說話算話?”,王封聲音是越來越虛弱。
“算又如何,不算又如何?”,他一下子逼近端坐在地上正盡力將自身毒素逼出的王封,“你如今不過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