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她!要把她千刀萬剮、拆骨剝皮!”鄭則仁腦海中似乎有一個魔鬼不斷在叫喊著,他的臉色不斷變幻,一會是紅色的,一會蒼白,一會鐵黑。
不過,以他欺軟怕硬的性格,只敢想一想而已。
“怎么辦?”他強行提起精神,思索著如何善后才讓他獲得最大的利益。
碰瓷?假裝昏倒之后說被女孩氣昏的?嗯,是個好辦法!
正要行動,無意間抬起頭時卻發(fā)現(xiàn)女孩還高舉著手機拍個不停,雙眼微瞇,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呃,不行,她早有防備了。
那么,唯一的辦法是......
鄭則仁深吸一口氣,然后哈哈一笑,說道:“那位小姐姐,您好喲,剛才我在開玩笑呢,嗯,關了十幾天實在太無聊了,總要找些事情解悶對吧?!?p> 前幾句話是對琪琪說的,后邊幾句已經(jīng)轉過頭了,希望尋求其他受隔離者的認同。
眾人點頭。
因為他句話實在說到心坎里了啊。
酒店里的房間能有多大?十四、五平方吧,住進去之后除了看電視就是玩手機,想找一個人說話都沒有,“空虛寂寞冷”,用這幾個字一點也不夸張。
“開玩笑?”琪琪睜大了眼睛,看到鄭則仁忙不迭的點頭,她笑了,目光一轉,對著小護士發(fā)出詢問:“他剛才好兇哦,把我嚇的,現(xiàn)在說是開玩笑,你信嗎?”
“信?!毙∽o士點頭。
“信?”琪琪出乎意外,轉念一想,明白了。
少一事比多一事好嘛,小護士是希望平平安安地把這些人隔離夠十四天,然后解除隔離,從此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好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攬事上身呢?
想明白之后的琪琪有點興趣索然的感覺,把手機收好,轉身按了電梯,準備離開。
她這一按,鄭則仁急了,“哎、哎、哎~”了幾聲之后才說得清楚話來,“小姐姐,別走哦,幫我剪發(fā)啊?!?p> “剪發(fā)?”琪琪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你還好意思讓我?guī)湍慵舭l(fā)?”
鄭則仁嘿嘿的傻笑幾聲,然后媚笑著說道:“本來是挺不好意思的,但我看你人長得漂亮,心里肯定也是善良的啊,所以厚著臉皮請求你一次嘛?!?p> 他這人看風駛舵的本事非常強,硬的不行立即放下身段,凈說好話,只希望能達到目的。
果然,琪琪開始笑了。
她跑到這里本來就是給人剪發(fā)的嘛,怎會因為幾句爭吵就不負責任的溜了呢?
于是提著箱子邁開腳步,準備走過去,但被小護士大聲制止:“別過來,你的防護等級不夠!”
琪琪身上只穿著白大衣啊,再加上戴著口罩算是一級防護措施吧,站在電梯口已經(jīng)算是極限位置了,不能再往前半步,當然更不能與正處于隔離期間的鄭則仁接觸。
“怎么辦?”最急躁的是鄭則仁,連接催促道:“快想辦法啊,你看我的頭發(fā),遮住眼睛了,每次出汗,都會把頭發(fā)成一團,十分難受?!?p> “嗯,等著,”小護士對他可沒有好臉色,然后帶著琪琪進入電梯。
“喂,別......”鄭則仁焦急的叫喊,但根本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十分鐘后,當他坐立不安,懊悔地拉扯自己的頭發(fā)時,電梯終于上升來了,然后“吱”的一聲,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