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代溝
第二天,陸春潮提前老劉說了下,所以周鈺也開著他的騷包車來了。
陸春潮覺得覺得阿強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兩人不太熟,陸春潮也就沒問。
陸春潮和周鈺坐一輛車,阿強開向榆關(guān)的私車,三人兩輛車直奔招待所。
“你們睡得怎么樣?”
“義城的氣候太贊了,我們家那秋天才能這么涼爽。”
義城地勢高,多山而且植被覆蓋率高,所以就算是最熱的夏天,溫度也不會超過三十度,最主要的是就算地表溫度有三十度,可是地板卻也是涼快的。
一行人趕在陸爸爸陸媽媽吃早飯前到了樟村,因為陸春潮提前給陸媽媽說過,所以做了很多,大家都有份。
陸爸爸自從有了智能機以后,深刻了解到閉門造車的危害,這幾天一直在網(wǎng)上沖浪,現(xiàn)在他自覺有一點自信了,所以他興沖沖主動帶著一行人到處看。
陸春潮在后面跟著反倒像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于是被陸媽媽一個電話召回家。
“老媽,隨便做點得了,他們都不是外人。”
陸媽媽敲了一下陸春潮的腦袋,“說什么胡話?要是人不是你老師,會跟著你來這山溝溝里?”
“哼?!?p> 其實陸春潮只是不想剝洋蔥,每次剝洋蔥都能嗆她一臉淚。
“行了,別剝了,幫我燒火?!?p> 陸春潮高興地將手里的洋蔥放回籃子里,然后坐到灶頭前。
“你們做好措施沒有?”
“嗯?媽你說什么?沒聽見。”
“我說你們是不是現(xiàn)在要孩子?”
“媽,你說什么???”
陸春潮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一直都還覺得自己是一個孩子,這種事情一個離她還遠(yuǎn)。
“要是生了,我和你爸也能給你們帶?!?p> “媽,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一個人弄吧?!?p> 陸春潮紅著臉跑出廚房,羞得都不知道把手腳放在哪里了。
好像他們從來沒做過什么措施。
飯快做好,陸春潮打電話讓陸爸爸把他們帶回來。
他們?nèi)サ臅r候是坐陸爸爸開的機動三輪車,所以不大一會兒就回來了,這時陸春潮臉上的溫度才降下去。
“義城能種植的藥材數(shù)量巨大,有幾味藥在義城種植可以達(dá)到質(zhì)量最優(yōu)?!睅熜职l(fā)表他的看法道。
“現(xiàn)在只能初步確定,最后的建議還是要經(jīng)過商量?!痹乓舱f。
“是啊,還是要去更多的地方考察一下才能下最后結(jié)論?!碧歧鶘|如是說。
“行,回科里我讓科里找熟悉義城的向?qū)銈內(nèi)ニ奶幙疾煲幌??!?p> 陸春潮雖然是本地人,但有些東西確實不如專業(yè)的人員。
周鈺沒參與大家的討論,而是早早地吃完飯讓阿強帶他出去兜風(fēng)了,開著陸爸爸的三輪車。
下午,一行人要回義城,陸爸爸表現(xiàn)得十分不舍,恨不得自己也能跟著去,最后還是陸春潮說盡量讓科里給陸爸爸安排一個向?qū)У纳矸?,他才作罷。
回程的時候,周鈺死活要賴在阿強旁邊的副駕駛上,也不去開他自己的車,最后只好師兄開周鈺的車,兩個老師坐后座,陸春潮坐副駕駛,而師妹則和阿強周鈺一輛車。
晚上,向榆關(guān)書房里,“你是不是以前認(rèn)識周鈺?”
“嗯,他是周家的小兒子。”
“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歡男人?”
“知道?!?p> “你是不是認(rèn)識他對象?”
“認(rèn)識?!?p> “向榆關(guān),我要鯊了你,我讓你不說人話,你就不能一下全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嗎?”
“不能?!?p> 陸春潮一口要在向榆關(guān)肩膀上,工作認(rèn)真的向大領(lǐng)導(dǎo)才抬起他高貴的頭顱看了陸春潮一眼。
“您繼續(xù)忙,小的打擾了?!?p> “說吧,到底想說什么?”
“周鈺指不定看上了阿強?!?p> “什么?”
“今天周鈺和我們一起去樟村,一整天他都纏著阿強,所以我才想向你了解一下他對象的情況?!?p> “他對象的媽媽是我小姨?!?p> “嗯!所以你是顧淮玉的表哥?”
“嗯,別管他們的事了,我明天給顧淮玉打電話,讓他自己來解決?!?p> “不行!你千萬不能把顧淮玉這個渣男引來?!?p> “他們之間有誤會?!?p> “有誤會?”
“嗯。”
“什么誤會?”
“你要是再問個不停,我就讓你今晚也停不下來。”
陸春潮用拉鏈拉上了自己嘴。
睡覺時,陸春潮一直在向榆關(guān)懷里動來動去。
向榆關(guān)耐心用完了,直接屁股上給了一巴掌,“快睡!”
“向榆關(guān),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你居然打我!”還是那種地方。
“我把你當(dāng)小祖宗,我每天養(yǎng)你比養(yǎng)一個女兒還累?!?p> “我叫你爸爸,你敢應(yīng)嗎?”
“你說我敢不敢硬?”說完還用胯骨撞了一下陸春潮。
陸春潮后知后覺,才明白過來向榆關(guān)說的什么。
“你這個禽獸?!?p> 陸春潮氣到只會怎么罵,罵了覺得不解氣準(zhǔn)備用嘴咬。
向榆關(guān)用手抵住她的額頭,笑道:“你是小狗嗎?”
陸春潮不理他了,直接往床沿移過去,使得兩人之間足以睡得下兩個大男人。
向榆關(guān)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真是偉大,每天自己不僅要干那么多工作,還要養(yǎng)如此大齡的女兒。
“行了寶貝,你不是我女兒,你是我老婆,親親老婆行不行?!?p> “哼?!?p> 向榆關(guān)終于又將她撈到自己懷里,“剛才你動來動去,是不是想跟老公說說話?”
陸春潮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剛才都給氣暈頭了。
“就是那個~那個的時候,你有沒有用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好好說話?!?p> “就是那個的時候,你有沒有用那個?”
向榆關(guān)突然福至心靈,“你說吃藥?你老公用得著吃藥嗎?”
“你一點不懂我,我們之間有代溝?!标懘撼币е唤强奁?。
向榆關(guān)又絞盡腦汁想,“你說保護(hù)措施?”
“您可算是猜對了?!?p> “那你為什么不直說?”
“我~我那是……”
“那是什么?”
對啊,我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p> 向榆關(guān)捧著陸春潮小小的腦袋,“你愿意嗎?給我生孩子?!?p> “我……”
“是害羞還是不愿意,嗯?”
陸春潮紅著臉點頭,眼神閃爍不敢看向榆關(guān)。
“老婆,我今年三十四了,爸媽也六十多快七十,他們一直希望我能盡早結(jié)婚生子,要是你能懷上他們的大孫子,老兩口不定多高興。”
“嗯?!?p> 向榆關(guān)看著又害羞得像鴕鳥一樣埋頭的陸春潮,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其實每一次發(fā)病,陸春潮都知道,只是知道并沒有什么用,這就好比,你明明知道自己該減肥了,可是總?cè)滩蛔〕浴?p> 每一次發(fā)病時,都特別悲觀,好像全世界都時壞人,自己很累,頭很疼,結(jié)束生命是唯一緩解的方法,可是求生本能會阻止她。
上次那個催眠師不知道這么做的,就在她心里種下了美好的種子。
現(xiàn)在她莫名堅信向榆關(guān)不會離開她,他們會在一起,并且會相愛一生。
今天早上向榆關(guān)走的時候,陸春潮明明已經(jīng)好了很多的心情又開始莫名變差,那一秒她很害怕,可是她沒有追上去,她在心里告訴自己,要是向榆關(guān)不回來了,她就不愛他了,再也不理他了。
沒想到他中午就回來了,撲向他的那刻,陸春潮知道自己贏了,既贏得了幸福,又贏得了健康的身體。
情緒就是這樣,一秒悲觀到窒息,一秒?yún)s又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