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說她是卷土重來,有的說她是重蹈覆轍,有的說她是反攻倒算。
顧淺聽到他在江里找了她兩天兩夜,差點就要信了,很好的掩飾過那絲情緒,既然顏幕東不讓白一澤再瞎說,她也沒必要聽的認真。
在顧淺坐了電梯下去后,白一澤想開口問,為什么要故意打斷他。而顏幕東率先開口了,
“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她是誰?顧淺,司徒夜霆的仇人,蘇家的仇人,蘇馨兒的謀害者,至今蘇馨兒還躺在床上,不生不死,你認為夜霆他會喜歡上她嗎?會對她上心嗎?他恨她都來不及,諾大的醫(yī)藥集團顧氏,說沒就沒了,警局呢,連屁都不敢放一聲,你不是不知道,蘇馨兒出事那天,夜霆憤怒的想殺死她,不然你以為他會送她去監(jiān)獄混日子嗎?早已和監(jiān)獄里邊打好招呼好好招待顧淺,若她不是不小心墜江,她這會是人是鬼都拿不準。顧淺,顧淺,禁字!”
顏幕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白一澤,朋友,腦子呢?倘若剛被司徒夜霆聽到,少不了一頓虐。
白一澤抬手搡了一下耳朵,看了一下地板,又看著面前的顏幕東道,“……我剛有說夜霆喜歡她嗎?”
“你剛那意思不就想說夜霆喜歡她嗎?”顏幕東汗顏,兄弟,智商請上線好嗎!
“我也沒有吧,不過我說的是事實啊,她墜江那天你不是沒看到,夜霆發(fā)瘋了般的撈她……”白一澤都不敢再說了,生怕他一掌捶下來。
顏幕東給了他一記眼神,自己體會,沒作回答,心里卻不可置否,那天的司徒夜霆,確實有些不尋常。那緊張的模樣不比蘇馨兒出事那會少。
可是那又如何,他恨她就是恨她,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兩人在門外按鈴,愣是沒人開門,猜到,他果然不在,電話也打不通,殊不知,昨晚拍完她照片的手機摔在床下的某處,恰好沒電。
龍爵帝宮里,這諾大的現(xiàn)代化別墅,司徒夜霆在嚴肅的書房里,打開電腦,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傅北辰的操作,他早已裝了一個監(jiān)視器在傅北辰的系統(tǒng)里,傅北辰每操作一步他都能看的出來他在想什么,眼里透漏著不屑,
“看你這么辛苦的找我,我不出來都不好意思了。”司徒夜霆打開了一個信息通道,發(fā)了這段話過去。
傅北辰點開后,臉色暗沉,這個他找了好幾天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閣下好手段,我想,我們可以開門見山?!?p> 司徒夜霆劍眉微挑,英俊的臉龐上有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三分不以為然,四分津津有味,“給你三分鐘時間?!?p> 好一句三分鐘,“你幾番挑釁AK,目的卻不是AK,我想,是私仇吧。”
司徒夜霆看著倆字,私仇,確實是私仇,只能說,是你倒霉,“是私仇,還不小,”
傅北辰頓了頓,沒想到他這么坦然,“不知閣下大名,又為何仇要滅我AK,據(jù)我所知,你是中國的黑客,更是與我八竿子打不著,”
“失敗者不配知道名字?!卑l(fā)送過去,司徒夜霆關(guān)掉了那個信息通道,往后的椅背上靠去,輕視的看著那一屏幕的界面。
傅北辰看著那消失的通道,想著那“私仇”,到底誰和他有仇,又是什么仇另他犯法,中國又是誰想急著滅掉AK,種種疑問在他腦海里打轉(zhuǎn),另他煩躁。
這種事情,報警也無用,在互聯(lián)網(wǎng)虛擬的世界,看不到人看不到臉,報警從何找,倘若連AK都找不到的人,警局又如何找,直接放棄了這個念頭。
傅北辰看著股市暴跌,一絲憤怒涌上心頭,不生氣都是假的,AK是他的全部心血,可就這么毀在一個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人手里,心有不甘。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這會的中國應(yīng)該是下午,她在干嘛呢,忍不住撥了過去,半晌才被接聽,“我的女人,在做什么呢!”
顧淺剛從一家藥店出來,手里攥著的白色藥丸,有些發(fā)緊,在接到他電話的時候,也是顫抖著手,“我,我在逛街啊,”又在撒謊,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新歡了,回去幾天也不想我,”傅北辰本是逗她的,假裝吃醋。
可顧淺聽的心猛然一緊,看著手里的白色藥丸,一下都忘記了說話,直到傅北辰在問,她才發(fā)出聲音,“不是的,你不是忙嗎?就沒打擾你,公司那邊,怎么樣?”
她知道情況,時刻都在關(guān)注著AK的新聞,但是,她只能裝作在問,為了不讓他起疑,
“沒事,會好起來的,好不起來我就去你身邊,能離你更近些,這代價我滿意?!碧热粽娴侥且徊?,除了有些不甘,也沒有多難受。
女人抓著掌中的藥丸,眼框發(fā)紅,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就渾身發(fā)抖,那簡直用強,沒有絲毫溫柔,可是,如今要她怎么繼續(xù)和傅北辰在一起,可要她放手,她也難受啊。
“我累了,先掛了?!蓖蝗坏睦淠?,另傅北辰有些驚慌,
掛斷電話后,顧淺去便利店買了一瓶水,坐在公園的石凳上,恨意濃濃的看著桌上的藥丸,是他毀了她,禽獸,變態(tài),混蛋,帶著恨意的拿起礦泉水瓶,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扭不開,怎么也扭不開,為什么會扭不開,也不知什么時候,眼淚流了下來。
一個人過生日沒哭,半夜自己去打吊瓶沒哭,姨媽疼的直冒冷汗沒哭,可現(xiàn)在,半天沒擰開一瓶水,卻哭了好久。
來了一個在玩滑板的男孩,看著頂多十歲的樣子,“姐姐,你是扭不開這瓶水嗎?我?guī)湍惆??!?p> 顧淺怔怔的望著男孩,只見他跳下滑板,走到她面前將她的水拿過擰開,再遞給她,“好了,下次不可以哭鼻子哦,我媽媽說,生病了就要吃藥,這樣才能快快好?!?p> 顧淺看著男孩重新拾起滑板離去,竟忘了說謝謝。
抬手抹掉了自己的眼淚,毫不猶豫的吃掉那顆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