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的父親不清不白的死在了監(jiān)獄,怎能就此作罷。
“對不起……”郭雅這句對不起早就在心里說了幾百遍了,兩年前,因?yàn)樗嘧斓男畔?,告訴她那個男人和蘇馨兒結(jié)婚的消息,才使她差點(diǎn)遭受牢獄之災(zāi),現(xiàn)如今,也是因?yàn)樗幕槎Y,這個女人真就回來祝福她,又被那個男人盯上。心里不盡的懊悔。
“不怪你,這次回來也是我自愿的,你要好好生活,別去趟這渾水。別忘了,幫我找個合適的房子,不用太奢華,顧家,我暫時不想回去住?;氐矫绹以侔彦X轉(zhuǎn)給你?!鳖櫆\濃密的睫毛垂了下來,看著地毯。
“什么話?我會在意這點(diǎn)錢嗎?房子的事包在我身上,到時你回來打電話給我,委屈了就逃,我?guī)湍阋黄鹛??!?p> 顧淺聞言笑了笑,心里也是踏實(shí)的,以她這沖動的性格,說不定哪天就帶她一起逃了。
“別說傻話,先這樣,我掛了,”
掛斷電話后,郭雅還想說洛如風(fēng)的,可見她沒提,還是先不說了。
殊不知,這段通話錄音早已被司徒夜霆的一臺設(shè)備竊聽,男人聽完后露出譏諷之笑,逃?呵!
顧淺打開電腦搜了有關(guān)DG國際的所有資料??晒_的資料都是她已知的,不,甚至還要多,多的不過是東南亞哪哪有DG分公司而已。
盯著屏幕看著資料上的男人,兩年了,他早已被定為司徒家下一任掌舵人,從前喜歡穿白襯衫的男人,如今也只喜歡暗色了,眼神不覺閃過一絲痛楚,后又消失。
機(jī)場,傅北辰牽著她的手緩緩登機(jī),頭等艙里,顧淺的頭側(cè)過看著云海,一旁的男人順著她的眼線望著外面的云海,不由得想要逗她,悄悄的靠近她吻向她柔直的黑發(fā),
突然來的熱氣,使的女人下意識轉(zhuǎn)過頭來,只見傅北辰咧嘴一笑,“好看嗎?這么出奇。”
眼神垂了垂,回道,“好看?!笨粗饷鎸訉釉坪?,陽光照射踱上一絲金光,令人不禁遐想。
回到美國的公寓后,傅北辰膩歪了一番才離開,巡視著這套住了兩年多的公寓,突然,還有點(diǎn)舍不得呢。
第二天下午,睡飽了才去公司辦的交接,于歡歡陪著顧淺一起回國內(nèi)的分公司,集團(tuán)給出的說法是因?yàn)橛跉g歡是中國人,還是顧淺的助理。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歡歡一臉舍不得的叨叨,顧淺也只是聽著,怎么說也是呆了兩年的地方,瑞麗,是她尋找的另一方天地,還記得來時的心情,內(nèi)向,少語,安靜,有人還說她高冷。
現(xiàn)在要走時也是這般心情,沉重而復(fù)雜,還多了一絲不言于表的不舍。
回到公寓時,看著屋子里的陳設(shè),最后,裝進(jìn)行李箱的,也不過常穿的衣服,還有一些便寄給了郭雅,拿著帕子好好擦拭著相機(jī),纖細(xì)的手指擦著擦著就停了下來。
猶豫三五秒,打開了最底層的相片,那是上學(xué)時偷拍司徒夜霆的照片,那時的自己,真的好喜歡他,一如既往,一往情深。
看著看著眼眶就泛紅了,苦澀一笑,把存卡拆了出來,丟進(jìn)了垃圾桶,而后,再整理著其他東西。
在要拉上行李箱的那一刻,猶豫了足足半小時,還是走到垃圾桶前,把那張存卡塞了回去。
拿起那張莊惠心留給顧淺的銀行卡,想起媽媽那時的樣子,這是顧母留給她最后的支持,這兩年也從沒看過里面的數(shù)字,最后,發(fā)了一會呆,便就收回到了包里。
在拿起她的另張銀行卡,那是這兩年的工資,一個人的開銷本就不多,自然兩年下來存了不少,最后,去了銀行兌換成了人民幣。
東西都整理好時,傅北辰不知何時就站在了門外,一開門,便就看到傅北辰捧著一束滿天星,顧淺接過他遞來的花,唇間微微揚(yáng)起,
不料傅北辰一把擁住顧淺,一手扣住她的頭顱,一手把花丟在了地上,剛到手還沒好好欣賞的花……
隨即鋪天蓋地的吻撲向女人,輾轉(zhuǎn)反側(cè),越來越兇猛,越來越急促。顧淺也覺著了什么異樣,卻還是大力推了推他,“別這樣?!?p> 聞言,男人才緩緩起身,側(cè)著身子,單手撐著腦袋,細(xì)細(xì)望著她,大手撫摸著她絲滑的臉頰,“好,我等你愿意?!?p> 因?yàn)橹烂髟缢陌鄼C(jī),也就沒多折騰她,時間差不多就走了,明早再過來送她去機(jī)場。
今天晚上,顧淺睡不著,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告訴他曾經(jīng)在a市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左耳……
但是她感覺沒有勇氣,起初她是可以毫不遮掩的和他坦白,坦白她的過去,可如今,她開始有點(diǎn)自私,她不想讓傅北辰知道她有這些經(jīng)歷,希望自己在他心中一如往常般完好。
可這樣不堅固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呢。
一早,傅北辰就在門口等著,見她居然破天荒的早起,心里有絲無奈,接下來的異國戀,他需要開始煎熬,熬不住就回國和她在一起。
給她帶來了早餐,吃完后,才送她去了機(jī)場,登機(jī)時,沒有跟電視劇般依依不舍,但卻也含情脈脈。
好一會,廣播在催促,傅北辰才放開了顧淺,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警告她,“不許搭訕別的男人?!狈駝t,他就從美國殺回來。
顧淺也回以一個微笑,便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登機(jī)口。
10幾小時的路程,顧淺有些困乏,畢竟一夜沒睡,起的能不早嗎?不過早上化了點(diǎn)淡妝才遮住了疲倦而已。
下了飛機(jī),還接著電話,郭雅就飛奔而來,此時是中國的早上9點(diǎn),郭雅和陸靖野一起來接機(jī),本來陸靖野是沒來的,但又放心不下郭雅,加上是兄弟的女朋友,這才來了。
他充當(dāng)司機(jī),兩女孩坐在了后座,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而后去到一個公寓。
一房兩廳,格式溫暖適中,家具俱全,房間很大,地理位置和安保設(shè)施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