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貴爾屈指彈了彈柳的腦門,笑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明早還得趕路呢?!?p> 說完,她的臉龐卻忽然往男人的臉上湊去......
幾秒后。
她輕輕掙脫開男人的懷抱,并輕聲說道:“別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啊......‘笨蛋’!”
其實不用猜她也知道,柳剛才撒謊多半是害怕自己擔心他。
畢竟,這“笨蛋”的性格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隨后,拉貴爾沒再停留,站起身朝不遠處的卡車走去。
余下柳一人坐在原地。
“......”
靜坐了片刻后,神出鬼沒的金烏再度出現(xiàn)在柳的身旁。
她一臉笑意地望著男人的側(cè)臉,道:“好好的覺不去睡,又開始思考‘人’生啦?”
聞言,柳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開口回應她。
“哦?那你是......在等我咯?”金烏又壞笑道。
柳下意識地朝她翻了個白眼,終于開口道:“我只是在梳理一些事情而已,你想啥呢?”
聽完,金烏不禁癟了癟嘴,但隨后她又重新露出笑容,并坐在男人身旁。
坐下就算了,臀部卻又故意朝男人的方向碰了碰,惹得柳耳朵一陣泛紅、直往旁邊躲去,但她仍沒放過他,又繼續(xù)往男人身旁湊去......
“我說你好歹作為一位......神,怎么總是做出這種行為???!”
柳一臉無奈的說道。
躲了一會兒他干脆不動了,任由金烏靠在自己身側(cè)。
“這種行為怎么了?有誰規(guī)定神不能做出這種事嗎?!”金烏理直氣壯的說道。
“......”
現(xiàn)場一時安靜了那么幾秒。
不得不說,金烏這話的確把柳給問住了,一時間他竟找不到話語來反駁她。
金烏隨后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而且...你不也是這樣嗎~”
但柳這個笨蛋并未細品她這句話,他反而是問道:“你能不能教我一些運用烈焰的技巧?我感覺自己除了簡單地將其釋放出去外就不會別的了,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p> “呵!你才明白這點??!還有,那叫‘陽炎’,別總是喊火焰、烈焰...你這樣是在貶低自己的能力!也是在貶低我!”金烏教訓道。
柳當即擺出一幅受教了的模樣,頻頻點頭以示自己明白了。
每到這種“學習”時刻,他就會表現(xiàn)得非常上心,尤其是這還關(guān)系到他的實力時,他便更加的專注和認真。
金烏看見他這副模樣,眼角的笑意越發(fā)明顯起來,她不由分說地扯過男人的手臂,道:“跟著我的步驟來,先這樣......”
卡車上。
小藍“望”著不遠處的正在揮舞手臂的柳,一臉好奇地問道:“柳哥這是在干嘛呀?”
聞言,頭枕著雙手、腳搭在方向盤上的向?qū)似^,隨后,他老神在在的說道:“你柳哥哥這是在‘夢游’呢!~”
其實向?qū)懿碌搅窃谂c那位名叫金烏的靚女談話,今天下午他甚至還親眼見過那女人一面。
不過對此他倒沒有什么想法——反正這是柳的“家事”,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頂多就是有億點嫉妒罷了......
正在閉目休息的拉貴爾也扭頭朝窗外望了一眼,可她卻很快又收回了視線,并未開口說什么。
......
次日一早,眾人再次整理了接下來要攜帶的物資,隨后便開始朝森源的方向行去,車子則被他們放在了守林人那。
值得一提的是,今早上,向?qū)煜さ哪俏皇亓秩司怪鲃犹岢鲆獛捅娙吮9苘囎?,而且還是不收費的那種。
柳本來還想給些錢意思下,卻沒想到這守林人硬是不肯收,態(tài)度比起昨天那會兒簡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至于原因嘛......不遠處那仍殘留著的血漬便是答案,柳昨晚才抽時間去將那些殘軀斷臂給焚燒一空,這會兒地上還留有不少血跡呢。
這一行為自然是瞞不過守林人們,所以毫無疑問的,他們慫了......
出發(fā)之前,向?qū)Ρ娙苏f過,如果步行穿過這片森林的話大概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期間可能會面臨不少奇異野獸的襲擊、甚至還有來自裂隙的威脅。
可以這么說,在森林里逗留的時間越長,遭遇危險的概率就越大。
正因如此,向?qū)У拇嬖诓棚@得越發(fā)重要。
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即使柳一行人可以絕無視大多數(shù)野獸的襲擊,但裂隙的麻煩卻是無論如何也躲避不開的。好比你花費幾天幾夜、歷經(jīng)險難來到了森源入口,可卻因為不小心踏入了某個裂隙,轉(zhuǎn)瞬間被傳送到了十萬八千里開外,這樣之前的努力可就完全白費了,這種風險沒人愿意去承擔。
而有向?qū)返脑挘芄?jié)約許多時間且不說,憑柳他們幾個的實力,只要不作死,在這片森林里眾人幾乎可說是橫著走都沒事。
言歸正傳。
在走了大概五、六個小時后,一行人開始了第一次停頓修整。
期間眾人幾乎沒遇到過什么野獸襲擊,這或許是因為利爪的緣故,許多野獸一看到他們便頭也不回地逃走了,眾人所過之處更是百獸退散,偶爾有那么些不長眼的沖過來,也被柳輕松解決,這看的向?qū)Р唤焙敉纯臁?p> 像以往他來森源,哪次不是擔驚受怕的?即使他知道路怎么走,也知道該如何規(guī)避野獸,可這終究不是毫無危險的,總會有那么幾次碰上意外;一著不慎,就算是他這種老司機也可能翻車。
而這次與柳他們同行,可說是他走的最爽的一次了——畢竟,一路橫推過去能不爽嘛?
休息期間,柳閑著也是閑著,于是便開口問道:“關(guān)于森源當?shù)?..你熟悉那兒的人和事么?”
“熟~這幾年我沒少往那兒跑,怎么能不熟?如果你們要找人或者打聽什么事情,都可以委托我,我在那也有人脈的~”向?qū)闹男馗f道,言語間非常自信。
拉貴爾插話道:“你一般是帶什么人去的?來這里的人多嗎?”
“呃......這個嘛......嘿嘿,你們知道的,干這行的多少得幫客人保密的嘛。不過后一個問題我倒是可以說,其實每年來森源的人沒幾個,撐死也就幾十號人,而且這還是所有委托人加起來的數(shù)目,真的是少得可憐?!毕?qū)в樞χ鸬馈?p> 柳接話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森源里面的人是靠什么生活的?完全是自給自足嗎?”
聽到這,向?qū)У哪樕珔s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他說道:“也......可以這么說吧,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那兒的人說,他們靠的是‘祖母’的保佑才得以生存下來的?!?p> “所以那里也是搞神明信仰那一套把戲的,是吧?”拉貴爾的語氣隱隱顯露出不屑。
向?qū)лp輕搖了搖頭:“不,‘祖母’......她是真實存在的。”
說罷,其余人的注意力一時間都被吸引到他身上。
“因為我親眼見過她現(xiàn)身......”
說到這,向?qū)ьD了頓,臉色越發(fā)古怪起來。
“當時她就在我身旁,而且......而且還看了我一眼......”
他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