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之中,在客棧燈光所及之處多了一個黑色身影,朝著客棧步步走來,無傘無蓑衣,只看得見黑色的身影,待黑影走到燈光明亮些的地方才將來人看清,這不正是白日里見到的阿棣嗎。
客棧大叔還坐在門檻上吃煙,對于門前出現(xiàn)的男子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普通人是真的看不見這阿棣了,那阿金又是如何看得見的?或許阿金和這不知來歷的阿棣會是他們找到黃色寶石的關鍵。
阿棣站在門口,朝著知季和蒼越微微點頭問道:“可否能與二位交談片刻?”
知季和蒼越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朝二樓客房走去,蒼越向阿棣招招手示意阿棣跟上來,阿棣從客棧大叔身邊跨過門檻跟過去,客棧大叔下意思地往自己右邊看了看,什么也沒有看到。
上樓關門之后,蒼越問道阿棣:“要談什么?”
阿棣抱歉一笑,說道:“先是對于近日試探二位是否是仙家的行為道歉。”
果然是他搞的鬼。
“那望天樹可是你本體?”知季問道,能控制一棵有靈之樹并非易事,除非他就是本樹。
阿棣微微點頭,言道正是。
“為何要試探我們是否是仙家?”蒼越問道,每個人做一件事都會有他們的目的,阿棣試探他與知季是否為神定是也有他的目的。
阿棣將態(tài)度放得誠懇,他道:“這邊與我欲與二位交談的內(nèi)容有關了?!?p> 阿棣是天界的一粒樹種,本就毫不起眼在天界的某個角落,某日一個叫璜繆的仙子撿起了這顆種子。
“正巧我宮里樹少,這顆樹種剛剛好。”
璜繆仙子不會種樹,只是將樹種放在一盆沙上,不澆水不施肥,卻每日每日起床看樹種是否發(fā)芽。
還沒長成一棵樹,阿棣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樹洞,璜繆仙子會把所有高興的不高興的每日在宮殿之外發(fā)生的瑣事都有一搭沒一搭同阿棣聊著。
“百年過去了,你這棵樹種未免發(fā)芽也發(fā)得太慢了?!辫娤勺用客矶枷矚g喝著甜茶埋怨阿棣發(fā)芽太慢。
而阿棣內(nèi)心想法是他也想發(fā)芽,只是沒那條件。
“你這棵破樹讓我等了這么久,那就給取個名字叫阿棣。”
璜繆仙子用甜茶沾濕手指在桌面上寫下“棣”字。
璜繆仙子某日恍然大悟似乎知道了種子不發(fā)芽的原因,伸手摸摸光光的種子,“明日我?guī)闳裉??!?p> 光曬太陽便發(fā)芽是不太可能的,但璜繆仙子依舊每天抱著裝著阿棣的小花盆出去曬太陽,直至有一天有將花盆踢下天界,阿棣流失在了人間。
滇國陽光足雨水足,阿棣落在很快便發(fā)芽,但他心心念念的還在天界的璜繆仙子,不知道璜繆仙子是否有下凡來尋過他,可人間之大尋他也就如同大海撈針,不過幾年阿棣便放棄了璜繆仙子能尋著他的念頭,畢竟滇國的樹如此之多,璜繆又如何認得出他?
阿棣便想著要成為樹中偉類,讓眾人皆能看見他,即便是在天界的璜繆仙子也能輕易看見。
這么一來,便有了如今的望天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