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7月2日,晴
今天是我進神經(jīng)病院的第二天,此時的我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計劃,那就是裝作一個正常人,昨天的鎮(zhèn)定劑還有些后遺癥,我渾身使不上力氣,但這并不重要。
說實話,雖然我做過很多功課,但我并沒有來過精神病院,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進到這里面,當我醒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的房間。
呵,門內還有一個鐵門,這是把我確診為暴力傾向嚴重的病人了?愚蠢的正常人,須知真正危險的從來不是表面上顯示出危險的人。
曾經(jīng)就有一次,我意外見過一群不良青年打群架,本來我不該看見的,但那天我突然想繞遠路走走,所以我撞見了,但我躲的很好,直到他們打完了走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我。
那群人是正常人,我知道他們不是神經(jīng)病,所以也沒有突然跳出來勸和的打算,如果是神經(jīng)病打架我可能會去勸和,畢竟不是所有的神經(jīng)病都像我一樣有這么高的智商。
他們有的甚至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經(jīng)常莫名的打起來,雖然我很不愿意理這樣的同類,但好歹是同類,真遇到了我也不好不管。
所幸,那天打架的那兩幫子人沒有一個神經(jīng)病,他們都是正常人,所以我也就不用冒著丟臉的危險出去勸和。
我看見一開始是人多的一方占優(yōu)勢,他們兩個或者三個打一個人,那個被打的人常常沒有還手之力,但我對這種低級的打斗沒有興趣,我在找他們的老大。
瞧,我看到了,那有一個人看著就很健壯,一個人打對面兩個人,我想他至少是其中一方的老大。
我看了很久,慢慢的判斷出了那個健壯的人是人多的一方的老大,我逐漸覺得這樣的打架沒有意思了,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沒有懸念,那時候我甚至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我想這場打斗是時候結束了,因為他們中最弱小的一個人已經(jīng)快要爬不起來了。
我真有點可憐那個小家伙了,他的體型明顯比別人瘦小一些,還被四個人圍攻,雖然我不愿意相信,但他還是有很大幾率是另一方的老大。
就在我的腿都蹲麻了,想換個姿勢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一聲震天的倒地聲傳出,我還沒有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我理所當然的被嚇了一跳。
我并不為我下意識的反應而感到丟人,我想大部分人處于我這個情形的時候還不如我呢,無論是正常人還是神經(jīng)病。
“噗呲?!币宦曧懫穑莻€最健壯的人又被捅了兩刀,我沒有過多的關注他,畢竟他已經(jīng)昏迷了,我在仔細看是誰拔的刀,嘿,我看清了,居然是那個小個子,這時我一點兒也不覺得他可憐了,這場打斗打了半個小時,但實際上并沒有一個人受太大的傷。
誰能想到,他居然偷偷藏了一把小刀,誰能想到,他居然敢拿刀捅人,誰能想到,看起來最可憐的人才是最狠的人,他剛剛捅人的時候手穩(wěn)的可怕。
捅完人之后,毫不慌亂。
反正我是想不到的。
人多的一邊明顯被嚇到了,他們見自己老大已經(jīng)昏迷了,對方還有刀,還敢捅人,就毫不猶豫的投降了,即便對方只有一柄水果刀。
如果我是那個小個子,這時候我一定沒工夫去管他們,因為這里雖然偏遠了一些,但還是會有人經(jīng)過的,隨便誰報個警,他們一個都跑不掉,這個時候還是先跑為妙。
果不其然,他率先跑了,這才帶動其他慌亂的人亡命般的奔走。
遠遠的看到有其他人來了,我也顧不上腳麻,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趕,雖然這場打斗和我無關,可要是不小心被卷進去了,被警察帶走也是夠麻煩的。
到時候他要是問我為什么會來這里,我可回答不了,誰知道為什么我那天會走那條路呢?大概是天意吧。
我在精神病院的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過屋子一步,中間有人給我送來了飯,我還很友好的和對方打招呼,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對的,因為她明顯沒有那么怕我了,我想我明天就能從這間屋子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