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庭大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戴娜自作主張幫陸崢接了一個案子,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陸崢雖然心有不愿但還是接下來了。
等陸崢教訓(xùn)完戴娜,段明庭才開口說明來意:“我新書寫完了,書稿已經(jīng)給出版社發(fā)過去一部分,你去幫我談后面的事吧?!?p> “沒時間!”陸崢還在氣頭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抬起下巴指了指戴娜,說道,“給她!讓她去談!”
“也行!反正你們給我弄好就行!”段明庭無所謂道。
“你把他前幾本書的簽約合同好好看看,準(zhǔn)備一下,去和出版社談,這次要是辦不好,你就趁早滾蛋吧!”陸崢跟戴娜說道,“行了,快去做飯吧!”
戴娜委屈兮兮地進(jìn)了廚房,段明庭笑著對陸崢說道:“怎么?風(fēng)流浪子回頭是岸了?”
“去你的!”
“別以為我不懂這些,現(xiàn)在我的新聞到處都是,就是牽頭豬去和出版社談,也能談攏?!倍蚊魍フf道。
陸崢看看廚房里做飯的戴娜,嫌棄地說道:“她和豬也就一個水平?!?p> 段明庭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說道:“那你這飼養(yǎng)員可得當(dāng)好,別讓豬跑了?!?p> “段老師你們再說什么啊?陸老師要去養(yǎng)豬嗎?不做律師了?”戴娜從廚房出來,恰好聽到段明庭的話。
陸崢冷著聲音說道:“說你呢!說你和豬一樣笨!你不做飯,又跑出來干什么?”
戴娜說道:“我是想問問今天晚上豬……呸,飯都做什么?段老師有什么愛吃的嗎?”
“我都行,你看著做吧?!倍蚊魍サ?。
“行!”戴娜說了一聲,就回了廚房,邊走邊嘀咕,“哼!你才是豬呢!也不看看是誰每天做飯!不對!是做飼料!懶得跟豬一樣,回家就知道吃,吃了就知道睡!”
“戴娜!我能聽到!”陸崢咬牙切齒地喊道。
然后就看見小姑娘一溜煙跑進(jìn)了廚房。
“哈哈哈!”段明庭沒忍住,剛喝的一口酒全噴了出來。
“這小姑娘,額,挺可愛的,挺可愛的?!倍蚊魍ツ昧藘蓮埣埥?,一邊擦桌子,一邊說道,“她就一直住在你這里?”
陸崢喝了口酒,不置可否。
“對了,我還想問你兩件事兒呢?!倍蚊魍フf道,“第一件事,你認(rèn)不認(rèn)識什么微表情專家?”
“不認(rèn)識?!标憤槗u搖頭,說道。
“那你們是怎么判斷自己當(dāng)事人活著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證據(jù)??!”陸崢用一種看弱智的目光看著段明庭,“法庭只認(rèn)證據(jù)!”
“不對??!我看那些律政劇里,什么回憶事情的時候眼睛向左下看,編故事的時候眼睛向右下看,演得有模有樣的?!倍蚊魍フf道。
陸崢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和弱智生氣,說道:“所以,那是電視劇?!?p> “行,那說第二件事。”段明庭趕緊轉(zhuǎn)換話題,大概是自己剛剛的話傷害到了陸崢身為一名律師的榮譽感,“我想了個劇,關(guān)于律師行業(yè)的,你給看看行不行。”
之后,段明庭把美劇《金裝律師》的前兩集劇情跟陸崢講了下。
“你說的這些,在我國,基本上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标憤樎犕曛笳f道,“第一,律師助理必須是法律專業(yè)畢業(yè)生,而且得實習(xí)滿一年。
第二,應(yīng)聘時,必須出具未受過刑事處罰的證明。
第三,現(xiàn)實中沒有那么多毒品和槍支。
第四,刑辯律師不會自己找證據(jù),更不可能單獨私下和當(dāng)事人接觸。唉!總之刑辯律師很難做的,稍有不慎,就會把自己折進(jìn)去?!?p> 聽完陸崢的話,段明庭生無可戀地躺在沙發(fā)靠背上,他還指望著靠這部劇一舉成名呢,現(xiàn)在看來是沒戲了。
“不過,你的想法還是很好的,等你以后有機(jī)會去國外當(dāng)導(dǎo)演,還是能拍的。”陸崢安慰了段明庭一句。
“那可得且等呢。”段明庭雙眼無神地望向天花板。
美好的期望和殘酷的現(xiàn)實,之間的距離總是遙遠(yuǎn)的。
段明庭只能化悲憤為力量,在陸崢家里狠狠地吃了一頓。
“唉!”段明庭唉聲嘆氣地回到盛楠家里,他已經(jīng)有這里的鑰匙了。
“怎么了?”盛楠問道。
段明庭走到盛楠旁邊,摟住她,說道:“沒什么,想了個電視劇的創(chuàng)意,現(xiàn)在還不能拍?!?p> “你好臭??!快去洗澡吧!”盛楠皺起鼻子,嫌棄地說道。
“你親戚走了嗎?”段明庭含住她的耳朵,輕聲問道,“不如一塊洗吧?”
“沒呢!你快去洗澡!??!你放我下來!”
段明庭把盛楠攔腰把盛楠抱起,進(jìn)了浴室。
一個澡洗了將近一個小時,段明庭才抱著渾身無力的盛楠出來,把她放到床上。
“我渴了,去給我拿瓶水?!笔㈤袣鉄o力地說道。
“行?!倍蚊魍ッ雷套痰?,一點沒有進(jìn)門時的唉聲嘆氣。
“你穿個衣服??!臭流氓!”
段明庭這返回來,往身上套了個大褲衩。
“嘶!流氓!你就不能輕點?我現(xiàn)在還疼呢!”盛楠接過段明庭拿來的水,剛想坐起來,就一陣疼痛傳來。
段明庭來到床的另一邊,扶起盛楠,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說道:“誰讓你騙我的?”
“完了!你剛剛沒做安全措施,要是懷孕了怎么辦?”
盛楠扭頭看向段明庭,可是動作太大,又沒穿衣服,她察覺到段明庭目光不對,趕緊抱起被子,捂住胸口。
“懷孕了就生下來,你覺得呢?你做好當(dāng)媽媽的準(zhǔn)備了嗎?要是沒做好準(zhǔn)備,這次就先喝個藥,我從下次開始一定戴小雨傘。”段明庭認(rèn)真地看著盛楠說道。
“算了,這次就不喝藥了?!笔㈤f道,“你下次一定要……知道吧!我可不想我們是因為有寶寶,所以才結(jié)婚的?!?p> “好!我保證!”段明庭舉起四根手指。
夜里,段明庭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熟睡的盛楠,輕輕地?fù)崦念^發(fā)。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十年了,他已經(jīng)熟悉并且喜歡上了這個世界和世界里的人。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他這時由衷地感謝老天爺,佛祖,上帝或者任何神靈,感謝他們把他帶到這里。
盛楠翻了個身,摟住段明庭,把一條腿搭到他身上。
段明庭把因為盛楠糟糕睡姿而滾落一邊的被子重新蓋好,動作輕緩地躺下,睡去。
窗外的風(fēng)也靜悄悄的,不舍的吵醒陷入夢鄉(xiāng)的每個人。
北村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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