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蘇哪能看不出來,自他那日在她府門前說了那句話后,他們之間就有些距離了,當(dāng)他想靠近一步時,蔣畫立馬就后退。
所以就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溫蘇知道,這就是蔣畫給出的答案,不愿意。
溫蘇會傷心,但是很快就被他收了起來,不喜歡他也沒事,他喜歡就夠了,不要成為別人的負擔(dān)。
“就要過年了,這個年后,我就要跟隨我父親去往邊疆了,”蕭元舉起奶茶杯,“以茶代酒?!?p> 蕭元一口干了手中的奶茶,其他人紛紛頷首點頭。
“保重!”
“保重!”
都是自己人,蕭元也不避諱,一一開始開始道來。
“溫蘇,朝廷上你盯著,拜托伯父多幫幫我哥,最近我府上不太平,雖說有我哥在,但是難免有所疏忽。”
“你放心,我會告訴我爹的。我們本來就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蕭元又朝俞知看去,“你和路枳的計劃我已經(jīng)知道了,謝謝,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提,我替邊疆的戰(zhàn)士們先謝謝你們!”
俞知嗨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了,“多大點事,我被他們保護著,我也就提供一份差事而已,受益人還是我呢!”
以前現(xiàn)代的時候他頂多捐款,其他的也做不了,來到這以后,他和路枳看著古代醫(yī)術(shù)落后,百姓且不說,他們也管不了,手也不能伸太長,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們是最苦楚的,打的不一定是敵國兵,受傷了不一定能及時醫(yī)治,烙下病根了,給的補貼少,自己又無能為力養(yǎng)家,別人也不可能一直給予施舍,想來想去給安排份差事是最合適的,又不會不勞而獲,又解決了他們錢上的問題。
“這事還需要時間好好籌劃一下,你去邊疆了,到時候會給你寄信,告訴你進展的,放心?!?p> 蕭元話不多說,舉杯輕碰了下俞知桌上的茶杯,一口飲下。
“陳放你,”
看著蕭元突然大人似的,開始一個一個囑咐的樣子,就渾身不舒坦,趕緊打斷:“我知道,我會的,我保證!”
蕭元一臉嫌棄,其他人則是搖頭悶笑。
“我還沒說什么呢,你就開始保證了?!?p> “我近來都在順天府中好好學(xué)習(xí)呢,”一提順天府,陳放的臉就皺的像個老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開口:“邊疆肯定不能帶女人,那路枳你肯定不會帶走吧,到時候我還要請教她呢!”
蕭元心中升起不明的情緒,給自己的杯子續(xù)上茶,邊倒邊說:“她一小丫頭片子,能懂什么辦案的事?辦案還是要靠經(jīng)驗,你要多和有資歷的前輩多學(xué)習(xí)。”
陳放一聽這話不服了,替路枳不服:“你這主子怎么回事?見不得自家丫鬟有本事啊?連府尹都夸了她呢!”
蕭元撇了陳放一眼,沒說話,只是滿臉無語的表情。
溫蘇搖頭無奈,出聲:“蕭元什么人你難道還不清楚?”
“就是,路枳跟著他現(xiàn)在小日子多滋潤。”蔣畫直接白了陳放一眼。
“呵呵,呵呵,我就是隨口一說,我能不知道?只是我也沒說謊啊,府尹真的夸了她。”
蕭元:“這么說來,你還經(jīng)常找她請教?”
“其實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有次,我被派去調(diào)節(jié)東街口的一個偷雞的小案子?!闭f小案子時,陳放手摸了摸鼻子,開始道出源來,“東街顧二嬸懷疑她對門的馬大嬸偷了她家雞,馬大嬸死活不承認,說顧二嬸監(jiān)守自盜,栽贓到她身上來,然后她們就打起來了,就是這么一個案子。”
還真是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啊,幾個人看了彼此一眼,覺得還是不出聲的好,畢竟兄弟第一次辦案,要鼓勵。
陳放沒說的是,他越調(diào)節(jié)越亂,那兩個嬸子最后打起來時還誤傷了他的鼻子,這些農(nóng)家婦女,手勁大著呢,那幾天鼻子一直青著,直到淤青消失了他才敢出門。
但是這種丟臉的是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然后剛巧就碰到了路枳,她聽了事情的原委,聽他們說幾句話,就知道顧二嬸在說謊,直接指出她話語中的漏洞,這件事就水落石出了?!?p> “她還教了我怎么辨別別人是否撒謊,回去我就和府尹說了這事?!?p> “路枳是挺厲害的,也不知道哪學(xué)的,”蔣畫若有所思:“這要是放在軍中,讓她辨別敵軍的探子,不知道能不能行?!?p> 溫蘇聽了這話,認真思考了下,搖頭:“先不說她是否能辨別出來,軍中除了戰(zhàn)俘,不得出現(xiàn)其他女子,這是規(guī)定,不能破?!?p> “是啊,不然我也不至于在這?!笔Y畫肩膀一耷拉,又垂頭喪氣起來。
溫蘇有點自責(zé),不該說這些的,“對不起,我…”
蔣畫抬手止住了溫蘇的話,“沒事,我知道。”
“她們回來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祖母怕是要擔(dān)心了?!?p> 蔣畫放下茶杯,起身,溫蘇隨她一起。
俞知見心上人回來了,嘴角翹起甜膩的微笑,“我要送夏衿回去了,先走了?!?p> 陳放惡心道:“滾吧,瞧你那得瑟樣,八字還沒一撇呢,尾巴先翹上天去了!”
俞知不生氣,都是在嫉妒她擁有美好愛情,畢竟一群單身狗,情有可原。
沒等夏衿過來,他就迎前去,三人說說笑笑幾句,就剩路枳獨自回到亭子中來。
“走吧,回去!”
陳放還想對路枳說幾句話,剛張開嘴就被蕭元打斷了。
“是?!?p> “等下,我話還沒說呢!”陳放不滿地瞪了蕭元一眼,又轉(zhuǎn)頭對路枳笑道:“之前你被人綁了之后,就出來的少了,下次出來的時候可以讓店里的人來告訴我一聲,我還有很多問題要請教你呢~”
也不是什么難事,路枳想都沒想,就點頭。
陳放滿意了,就哼著小曲兒,搖頭晃腦地踱步走了。
“你還真當(dāng)自己衙門人啊,一個小丫頭就想破案,不知輕重!”蕭元說完哼了一聲,抬腳就走。
路枳歪頭,一腦袋的問號,她什么時候破案了?就梁勇杰那次幫了點小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