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娜被眼前這個又丑又老的男人推了一把,頓時感到有些委屈,甚至比剛才高子睿抽了自己一巴掌還要委屈,淚水氤氳在眼底,看起來有些楚楚可人。
她撅起小嘴,嬌滴滴地說道:“哼,誰知道他是誰呀?我又不認識他,可能就是覺得我長得比較漂亮,又一個人坐在這里,跑過來搭訕,想要加我威信的吧?!?p> 中年男子冷哼,瞥了一眼林秋娜身旁的那只品牌女包:“那只包,是我上個月剛給你買的那只吧?”
林秋娜抹去眼角的眼淚:“當(dāng)然是你給我買的,除了你誰還舍得給我買這么貴的包包?”
中年男子又瞥了一眼林秋娜不對稱的臉蛋:“你的臉怎么了?”
“???”林秋娜捂了一下還在發(fā)燙的左臉,在心里把高子睿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嬌滴滴地說道,“可能是人家的皮膚比較水嫩,不太適應(yīng)新買的那套化妝品,有一點點過敏,你可真夠細心的,這么昏暗的環(huán)境,都被你給發(fā)現(xiàn)了……”
中年男子還在安慰自己,很可能剛才在廁所遇到的那個家伙也是徐雯的追求者,他說徐雯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一年多了,就是為了刺激自己。
或者說,他真的認錯人了。
想要驗證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在欺騙自己的感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查看一下她身份證上的名字。
如果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徐雯,那么自己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如果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林秋娜,那么自己就要掂量掂量,這個女人為什么要接近自己了。
“我不是前幾天不是才給你兩萬零花錢嗎?怎么不買一套好點的化妝品?”中年男子說著伸過手去,“這只包款式也太一般了,一點都不符合你的氣質(zhì),我明天正好要去三巷出差,回頭給你買一只新的。”
“?。空娴膯??黃哥你對我真好?!绷智锬葦堉腥说氖直郏谒樕嫌H了一口。
中年男子順勢拿過那只包包,打開拉鏈,從一堆化妝品中翻找出來一張身份證,只見上面赫然寫著:林秋娜。
“黃哥,你這是做什么?”林秋娜一臉錯愕,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黃老板會如此無禮,直接翻一個女生的包包。
中年男子的眼皮子跳了幾下,拿著身份證,板著臉問:“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事發(fā)突然,林秋娜大腦一片空白:“我……”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完全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接著問道:“你用一個假名字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是為了騙我的錢嗎?”
面對中年男子咄咄逼人的追問,林秋娜輕輕嘆了口氣:“黃哥,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去世了,林秋娜這個名字,是繼父給我取的,可是我討厭這個名字,盡管身份證和戶口本上的名字都是林秋娜,但我一直覺得,我更應(yīng)該叫徐雯?!?p> 說到最后,林秋娜梨花帶雨的抹著眼淚。
中年男子將信將疑,可就在這個時候,林秋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只是巧合還是天意,中年男子恰好瞥到了來電顯示。
林秋娜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匆忙掛斷了電話,下意識地把手機關(guān)了機。
中年男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似乎察覺到了林秋娜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皺著眉問:“嗯?怎么不接?”
林秋娜臉上露出了非常勉強的笑容:“呵呵~~這么晚了,肯定又是搔擾電話?!?p> 中年男子當(dāng)面揭穿:“既然是搔擾電話,為什么還要備注上名字?把你的手機給我!”
林秋娜做賊心虛,見中年男子的眼神嚇人,硬著頭皮把手機遞了過去,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怯生生的說道:“我這不是怕你吃醋嗎?這個石春生是我的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一直在追我……”
中年男子不想再聽林秋娜的任何解釋,他把手機開機,刷臉解開了屏幕鎖,找到2分鐘前的那個未接來電,回撥了回去……
電話“嘟嘟嘟……”響了幾聲,被接通了。
不等中年男子開口質(zhì)問,就傳出來一個非常虛弱的男聲:“聽著……我不管你是誰,都請讓林秋娜來接聽這個電話?!?p> 林秋娜搶過來自己的手機,還想做最后的掙扎,必須在黃老板看出端倪之前,打消他對自己的猜疑,要知道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就為了今天晚上啊。
至于石春生那邊,回頭再跟他解釋。
畢竟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以后別再纏著我了,我對你沒興趣,咱們也不可能的……”
說著,林秋娜正想掛斷石春生的電話,電話里便傳出來石春生沙啞虛弱的聲音:“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咱們之間不可能,我不想再拖累你了,這個電話,我是來向你告別的……”
告別?
林秋娜滿腦子問號。
好端端的告什么別?
再說了,沒有自己幫忙,石春生能去哪里?
想到這里,林秋娜的右眼皮情不自禁的跳了起來,心里“咯噔”了一下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石春生的聲音越來越無力了,仿佛狂風(fēng)中隨時都會熄滅的燭火:“娜娜,我愛你……如有來生……咱們再……”
眼淚頓時模糊了雙眼,林秋娜有點不知所措,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她就打斷了對方:“春生,你別嚇唬我啊,你在家里等著我,我馬上回來……”
這一刻,所有的偽裝都不攻自破,中年男子指著林秋娜的鼻子:“你你你……你這個劍人,果然結(jié)婚了!”
“滾開……”林秋娜抓起自己的包包,一把推開擋住自己去路又矮又挫的中年男子,踉踉蹌蹌的跑出咫尺天堂。
剛跑到門口,就摔了一跤。
她不顧擦破的膝蓋,爬起來跑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去柳云小區(qū),麻煩你開快一點!”
途中,她連著給石春生撥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不好的預(yù)感更加強烈了!
慌忙之中,她撥打了報警和救援電話,在心中默默祈禱著: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
(沒時間解釋了,快投票,砸我,狠狠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