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還是堅持不懈的擋在陳天耀的面前,陳天耀剛想叫人將他“請”出去,一道女聲就鉆入了耳朵里。
“阿爹,你怎么還在這?”陳嵐兒一身男兒裝,頗有氣勢的問道。
墨江一見此女便知道這就是他家主子要尋的人,直接略過陳天耀徑直向陳嵐兒走去。
“陳小姐,這是我家公子贈予你的玉麟劍,以表昨日的救命之恩。”墨江微微拘禮說道。
陳嵐兒一聽有上好的兵器,雙眼發(fā)亮,一把拿起了玉麟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上面的每一處花紋,每一處雕花都是那么的細致精巧,想必這把劍價值不凡。
陳天耀看見女兒如此喜愛,搖了搖頭,看來是要收下那二皇子的禮了。
不過陳嵐兒不是貪心的人,既然此劍如此昂貴,她肯定是要歸還回去的,萬萬不可拿。
“此劍雖好?!标悕箖簼M意的看著墨江,墨江也以為她終于要收下了,擦了擦冷汗尷尬的賠笑,因為他感受到某男子熾熱的目光了。
“可是嵐兒不是貪心之人,實屬貴重,收不得?!标悕箖簩⒛前延聍雱χ匦路呕啬氖稚?。
墨江拿著劍哭笑不得,這下可完了,該怎么向主子交代啊。
“陳小姐,你還是收下吧,若是你不收,明日我還是會來的?!蹦瓱o奈的再次送上玉麟劍。
陳嵐兒下意識的看了看陳天耀,陳天耀搖了搖頭便走了。
陳嵐兒看著那把玉麟劍,真的是上好的佩劍啊,千金難求,再三推阻,墨江還是與陳嵐兒僵持不下。
“嵐兒?”陳璟也整裝待發(fā),準備出門了。
“哥哥,我昨日英勇救人,那人送了一把極其珍貴的玉麟劍。”陳嵐兒原本平常的音量突然轉小,湊到陳璟的耳邊說道:“阿爹不許我收?!?p> 陳璟倒是大大咧咧的,拿起玉麟劍看了看,眼神微顫,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
“哪位公子如此大方?玉麟劍可是皇家的御賜劍,怎會隨意贈出?”陳璟站在墨江面前嚴厲的提問道,頗有氣勢。
墨江抬起頭來也不過到陳璟的嘴唇,看起來氣勢還是相比差了許多。
“我家公子只不過是尋常人家,這把劍也是仿制的,說來慚愧?!蹦詈袅艘豢跉猓@巨大的壓迫力一直打壓著他。
雖然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可也扛不住兩大將軍的咄咄逼問。
“哦?做工精巧,說是仿制,應該是世間僅此一把吧?!标惌Z將玉麟劍放在陳嵐兒的手上。
涉世未深的陳嵐兒并不在意陳璟說的,心里眼里滿是這把何其珍貴的玉麟劍,哪怕是假的也不會有人察覺吧。
墨江并未說話,他只覺得這男人實在太難對付了,若是在戰(zhàn)場上他墨江肯定要被剮個千百次。
陳璟攀附著陳嵐兒的肩膀走了出去,墨江也松了口氣緊隨其后。
看著騎馬遠去的陳氏兄妹,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回去報告今日的事情。
——軍營
“嵐兒,你可是對那男子有意?”陳璟手里拿著韁繩等待著陳嵐兒的回復。
“嵐兒怎會喜歡上僅有一面之緣的男子?”陳嵐兒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早晨的陽光灑在陳嵐兒的臉上,頗有美感,陳璟都看呆了。
陳嵐兒看了看恍神的陳璟,便惡作劇性質大發(fā),將自己隨身帶著的蝎子放在陳璟的肩膀上。
“哥,你看看你肩膀。”陳璟這才轉過神來卻看到黑黑的蝎子長著大大的鉗子準備朝他發(fā)起進攻。
“啊,陳嵐兒!”陳璟自幼就害怕蟲子,現(xiàn)在上了戰(zhàn)場也是這般如此,一個堂堂八尺男兒被一頭蟲子嚇的屁滾尿流,不敢輕易動,只得僵坐在馬上。
可偏偏陳嵐兒什么都不怕,特別鐘愛蝎子,常常帶在身邊。
陳嵐兒用嘴一吹出哨音,那黑蝎子似乎明白了,轉而跳下了陳璟的肩膀,陳嵐兒一伸手便接住了。
“膽小鬼,蝎子有什么好怕的?!标悕箖亨街鞊崦硬恍嫉恼f道。
陳璟則是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欲哭無淚的說道:“上陣殺敵可以,蟲子萬萬不可,我最怕那玩意了。”
陳嵐兒一下馬就看到一道身影特別像那日她救的男子。
輕手輕腳的走至身后,一巴掌拍了下去,那男子皺了皺眉頭,剛想發(fā)飆轉頭卻看到那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身邊的侍從本想發(fā)作,卻被男子阻止了。
“嘿,你怎么在這?”陳嵐兒活潑的招了招手。
男子微微拘禮說道:“沒想到陳小姐也在,那日走的甚急,沒多做介紹,我是一名馬商,這里的馬兒都是我提供的?!?p> “哦~馬公子好?!标悕箖合热霝橹鞯乃季S一下子給這位男子改了姓。
那馬公子也點了點頭,并無多做解釋。
固定好馬的陳璟走過來看到馬公子剛想拘禮,卻被馬公子搶先說道:“陳公子好,在下姓馬,馬長衣。”
陳璟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晃了晃腦袋這不就是二皇子嗎?哪來的馬公子,但是他有意遮掩身份,那便從了便是。
“馬公子?!标惌Z拘禮說道。
馬長衣低頭一看,陳嵐兒身上的佩劍不正是自己派墨江送去的那把嗎?她竟隨身帶在左右,想必是歡喜的很,這樣他就放心了。
“為何公子死死盯著我的佩劍,莫不是要與我對打一二?”陳嵐兒護犢子般的護著自己的佩劍。
馬長衣笑了笑說道:“在下既然將此劍贈予出去,定然不會收回,只是見陳小姐如此喜愛,我也算是投其所好了?!?p> 陳嵐兒一抿嘴,兩個酒窩就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格外的甜。
“嵐兒多謝公子的大禮,只是還望公子要送就要送真貨哦?!标悕箖号牧伺呐鍎?,小聲的說道:“我就不計較了?!?p> 馬長衣這下可徹底懵了,自己送的就是真的?。楹侮悕箖簳f出這樣的話。
還未探詢清楚,陳嵐兒和陳璟已經勾肩搭背的揚長而去。
只徒留馬長衣留在那兒思量了許久百思不得其解。
——興盛宮
“墨江,你送去的玉麟劍是怎么回事?”馬長衣端坐在椅子上興師問罪。
墨江微微拘禮說道:“主子,我那時送那玉麟劍飽受折磨,先是遇見驃騎大將軍萬般阻撓,后是遇見陳小姐,將劍交給她她也是百般猶豫,車騎將軍更是懷疑你的身份,我只好說玉麟劍是仿造的?!蹦豢跉鈱⒆约菏艿奈颊f了出來。
馬長衣則是快要笑瘋了,椅子也跟著他憋笑的的頻率瘋狂搖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