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把鬧鐘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早上六點鐘,沒辦法,西城的黑夜和白天光線都差不多,在室內(nèi)根本分不出來白天黑夜,若是不定個鬧鐘,恐怕不知道會睡到什么時候。
放下鬧鐘,CHEN打開了全息影像,美麗的無邊血海景色出現(xiàn)在天花板上,仿佛置身海底,藍色的大海觸手可及,大海中自由自在的魚游來游去,在游魚周圍,紅色的輕紗悠悠飄蕩。色彩對比強烈,景色美不勝收。只是看到這美景,CHEN略感哀傷,心想:為何到處都充滿了殺戮呢?而且殺戮竟然營造出如此美麗的景色!
在美麗的無邊血海之中,CHEN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餐廳內(nèi),秋小魚坐在餐桌前,長長的餐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豐盛的早餐,CHEN在餐桌的另一面坐下,吃了起來。
吃完早餐,秋小魚說;“我有點兒事需要處理下,塵少,你先在黑桃Q大樓里隨便逛逛,午飯時咱們在這里吃,到時再決定下午的行程,你覺得怎么樣?”
CHEN當然沒有意見,他對西城了解太少,去哪兒都無所謂,于是點點頭說;“你去忙吧!我也剛好可以逛逛你的黑桃Q大樓?!鼻镄◆~對CHEN笑了笑就離開了。
CHEN在秋小魚的專屬樓層里轉(zhuǎn)了一圈,看了個大概便走到秋小魚的專屬電梯旁,想著要不要去黑桃Q的其他樓層逛逛。
CHEN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人,想到就立馬去做。他打開了電梯,走了上去。
黑桃Q的大樓有一萬多層,CHEN也不知道要去哪一層,隨便選了一層,悠然的坐在沙發(fā)上等待,不多時,電梯門開了。
CHEN的心情不錯,雙手交疊在背后,幾乎是哼著小調(diào)走出了電梯,來到黑桃Q金光閃閃的走廊。腳下是厚厚的地毯,周圍是耀眼的黃金裝飾,果然如秋小魚所說,他只更換了他的專屬樓層的裝修,其他地方全都是艷俗又土豪的黃金裝飾。對此,CHEN也只能搖搖頭,邊心情愉悅的向前走,邊心里思索著;“西城如此喜歡黃金飾品,是很有錢的吧?這么多錢,哪兒來的呢?”
想弄懂這個問題,很容易,不用問任何人,繼續(xù)向前走,搞清楚黑桃Q是干什么的,就能大概搞明白西城是干什么的,也就能知道西城的財富是怎么來的。CHEN覺得好笑,他身為西城的繼承人,竟然連西城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怪只怪雷方神經(jīng)大條,關(guān)于西城的基礎(chǔ)都沒有告訴CHEN。
很快,CHEN遇到了第一個行人,此人神色匆匆,完全沒有CHEN一樣的閑情逸致,完全不關(guān)心走廊的裝飾如何,他和CHEN擦肩而過,眼睛一直興奮的盯著前方,好像沒有感覺到CHEN的存在一樣,事實上,此人好似只關(guān)心著某件令他興奮的事,忘卻了全宇宙。
一直盯著一個陌生人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出于好奇,CHEN還是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幾眼,直到那人消失在走廊的盡頭,CHEN才收回目光,實際上那人也完全沒注意到CHEN的目光。
CHEN心中狐疑:“有什么重要的、迫切的,且能讓人強烈興奮的事在等著那人嗎?”
繼續(xù)在華麗的走廊悠閑地散步,前方又走來幾個行色匆匆的人,神色與剛才走過的人如出一轍,CHEN更加狐疑起來,可又不好隨便拉住人詢問。走廊兩旁排滿了房間,房間前都掛著編號,走著走著,CHEN遇到了一個剛好有人出來的房間,兩名服務(wù)生分左右站在房間門口,恭敬的送二人出來,出來的是兩個衣著鮮亮的中年人,其中一個中年人表情痛苦,皺著眉頭,恨恨的看著另外一個中年人,另外一個中年人的表情則剛好相反,他容光煥發(fā)、神情愉悅,得意的瞟了對方一眼,二人都沒說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服務(wù)生在二人走后又關(guān)門進了房間。
看情景,走廊兩旁的房間應(yīng)該是包間,CHEN站在走廊,房門緊閉,聽不到也看不到包間里的情況。在沒弄懂什么情況的前提下,不能隨便推門進去窺人隱私,CHEN只得帶著狐疑繼續(xù)向前走,期待前面能解開疑團。
前方行人多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近乎瘋狂的興奮,狐疑的同時,心中冒出些不妙的念頭,于是加快了步伐。兩旁包間門時有打開者,CHEN便有意無意的留意一下,終究不能知道個中情況。
好在前方傳來嘈雜的人聲,CHEN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大廳,一轉(zhuǎn)進入,豁然開朗,CHEN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豪華的大廳之內(nèi)擺著一張又一張各式各樣的賭桌,每張賭桌旁都擠滿了人,所有人都呼來喝去,表情亢奮。讓人感到諷刺的是大廳豪華的門口竟然標注著“賭博有害身心健康”的字樣,字兒很大、很明顯。
沒有人注意到走進來的CHEN,他們的全部精力都被賭局吸引。
回想剛才看到的哪些行人,和正在大廳里參與賭博的賭徒不正是一樣的表情嗎?而走廊兩旁的包間是用來干什么的?是賭博的包間啊!原來CHEN一路上遇到的全都是賭徒。
整層樓都在賭博,整個黑桃Q呢?黑桃Q難道就是一家龐大的賭場,一萬多層的大樓,是一家賭場?那整個西城呢?西城的奢華,西城的財富,是哪里來的?若龐大的財富是開賭場而來,倒也解釋的通。那CHEN是西城的繼承人,就是一座龐大的賭城的繼承人,他要繼承一座賭城。想到在海上花之內(nèi)見到的無邊無際、鱗次櫛比的大樓,若西城的大樓全部都是賭場?CHEN不敢想,他沒想到有一天會經(jīng)營一座賭城。
CHEN失魂落魄的走在嘈雜的人群中間,他期待著自己想錯了,期望著他隨便選則的一層樓剛好是賭場,期待著黑桃Q的其他樓層經(jīng)營的是些別的什么??尚闹杏幸粋€聲音在吶喊:“你猜的沒錯,你的師尊雷方就是經(jīng)營了一座賭城,而你就是這座賭城的繼承人?!?p> 大廳人挨人、人擠人,CHEN在比肩接踵的人群中被推來桑去,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大廳里做些什么,可也不想就此回去,更加的不敢去其他樓層驗證一下是不是都在賭博。CHEN突然感覺有人拉了他一下,他回頭看去,是一位衣著暴露的女郎。
女郎嘴角含著笑斜睨著他,見他回頭,便墊起腳,嘴湊到CHEN的耳邊,輕聲說:“走!我?guī)愕侥沁吶ネ鎯海沁吀猛鎯??!?